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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引之公子无双_琰汜/蛾非【完结+番外】(9)

  不论过了多久,不论绕了多大的弯,他终究还是躺在了别人的身下,以色侍人……[秋/tesuko]

  公子无双 11

  一夜的疯狂,几乎让人忘却了今昔明昔。

  淮王醒来,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胳膊,却换来一声绵软的带著几分抗议的低吟,侧过头去,看到半倚在怀里的人,才想起自己昨夜的失控。

  他碰了他,不仅碰了,还拉著他一起滚落yù海颠覆。进入他身体时的那种美妙,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那麽的蚀骨销魂,柔软湿热的紧窒,牢牢地攀附著他的yù望,湮没在啜泣声里的喘息,还有那种青涩到令人忍不住更加欺负的反应,无一不让他沈迷。

  并非想象中的风qíng万般,却远比想象中的要好上千百倍。

  那人似乎还睡得很沈,脸上尚留著未gān的泪痕,眉头紧紧纠著。

  淮王伸手替他抚平眉头,低声道,「颜无双,琴无双,再如何也比不得这这chuáng上勾人的功夫,看来,千金一夜,这价要的还真不冤……」

  对方低垂的睫毛震了震,而後缓缓睁开眼,蒙了一层薄雾似的眸子,好像有些愣神。

  「醒了?」淮王眉角一扬,抚在他脸上的手转而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看向他,嘴里啧啧有声,「恐怕也只有上了榻,才真正了解世人的评语,原来最诱人的不是妖娆妩媚,也不是那百多的花样,却恰恰是你这般yù拒还迎,涩如处子,才叫人食髓知味……当真是美人如玉,世上无双。」

  闻言,陌玉的表qíng说不清楚的复杂,後悔,惊恐,羞愤,全涌现在那张惨白的脸上,雾气盈满了那双透彻的眸子,就在仿佛就要化水而出的时候,又生生地克制了下去。

  淮王捋开他被汗水浸湿粘在耳畔的发丝,「怎麽,又要和本王讲气节尊严?」

  陌玉怔仲了一下,然後一脸嫌恶地推开淮王,起身下榻,落荒而逃一样。只是脚刚踩地上,就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淮王先还飘在云端的好心qíng,被他这一举动顿时给激恼了,随意披了件袍子下了榻,走过去拽著他的手臂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怒声道。

  「做什麽摆出一幅好像本王qiáng迫了你似的样子?你难道忘记了?昨晚是谁在本王身下哭著叫著婉转求饶?是谁用那里缠著本王的东西紧紧不放?」

  「不要说……」陌玉摇了摇头,早已不复平日里天人临世不容亲近的冷傲,更不复那幅犀利刻薄的伶牙俐齿。

  「你不想听,本王就偏要说,本王恨不得让全天下的都来看看,你这幅清高自傲的外表下藏著怎样yín乱不堪的身躯!」

  「不要!不要说了!」陌玉惊恐地叫了起来,挣脱开淮王的钳制,退到丈外。

  淮王愣了一下,然後视线落在他腿间,白皙纤长的腿上,几道细如红线的血丝,格外突兀。心想,自己竟是弄伤了他。不觉口气软了一截,向他伸手过去,「好了好了,是本王迫了你,但也是你先拱的火。」

  陌玉摇了摇头,手紧紧著拽著衣襟,指骨根根突起,苍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下,血管隐隐可见,「不要碰我!」厉声说道,仿若受伤的shòu。

  淮王上前胳膊一捞,将他拉到身前,「你昨晚不也尽兴了?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

  陌玉咬著牙撇开头,任淮王半抱著他,额头沁著点点冷汗。

  「你的若尘公子也定是爱煞了你在榻上的表现,才流连忘返的吧?」

  陌玉的手抵在淮王的胸口,让两人间撑开一些距离,抬头。「是不是在你们眼里,落入风尘,便再难明哲保身……是不是?」

  淮王愣了下,然後又想到他昨夜的反应,心里涌现了一个念头,一想又觉得荒诞,但是对比他方才说的话……便试探问道,「陌玉,难道你昨晚是……第一次?」

  陌玉闭上眼,点了点头。

  淮王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怪不得会有如此生涩的反应,也难怪他身上不染风尘俗气,清冷傲气又总是将尊严气节挂在嘴边。

  但是……这怎麽可能?

  公子无双 12

  房间里一阵沈默,淮王糙糙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门在身後关上的声音,把陌玉震了一下。

  哪里都在痛,步履不稳地走到屏风後面,前一晚准备下的洗澡水早已凉透,他顾不得许多,脱了披在身上的外袍,跨进浴桶将自己埋进冰冷的水里。

  淮王的那些话还回dàng在他的耳边,其实他没有说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去惹的他,甚至到後来的迎合和需索,无一不是他的自作自受。果然自己脱不了风尘,而骨子里,竟是这样的yín贱!

  人越埋越低,水漫过了头顶,冰冷的刺激,妄图借此平静自己的心绪。身体里还残留著那个人的感觉,身上留下了烙印一般的痕迹,不知道要怎样来面对,他做梦都想离开绮香阁,不惜和封若尘定下那样的约定,至少在他看来,有朝一日离开那里,无论最後变成什麽样子,他都管不了,总比以身侍人好。他还有傲人的琴艺,但是另一面,除了琴艺,他也什麽都没有……

  「陌玉?!」

  隔著水面,他听到门被撞开的声响,接著是凌乱的脚步声,然後自己被人一把拎出了水面。

  「你做什麽?」淮王吼了他一声,手里还端著一碗洒了一半出来的药汤。

  「我……我只是想……想洗一下。」陌玉愣了愣,脸上冻得不见半点血色。

  「有你这样洗的吗?」淮王二话不说把他拖到榻上,掀起chuáng上的被褥一点也不温柔地将他兜头罩住,「知道不知道这样会邪风入体?」

  陌玉好不容易从被褥里摸出来,一脸不解的看著淮王,而後微微颔首,「王爷教训的是。」

  淮王低头看了看手里端著的药,已经洒得见了底,心里憋著一团怒气。本王有这麽差麽?让本王睡一晚就这麽折rǔ你?是本王冲动没能克制住自己,但是谁也没有告诉过本王你根本不是……根本不是……

  自那日闲雅居前匆匆一瞥,一连两次的刑罚,都未曾见他折服过,而清晨那一霎,他确实看到那人濒临崩溃的绝望,仿佛一直以来支撑著他的信念被生生打破,所有的骄傲dàng然无存,只剩了毫无意义的挣扎。

  向来都是别人服侍他,他是王爷,一声令下千呼百应,休要说身子gān净的清倌,就算是未出阁的姑娘也是乖乖地承欢身下。而他在看到那人惊恐不安的神qíng後,竟会是愧疚不已,甚至摔门而去不是因为怒气,只是想找些可以帮他安神的汤药来,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自溺了断。

  淮王端著药碗的手颤了颤,然後大喝了一声,「来人!」

  一名暗卫不知从哪里现身出来,候在一边静等指示。陌玉裹著被褥一声不响满眼警戒地看著淮王。淮王面色如铁,将碗往暗卫面前一递,「再去熬一碗来,镇痛安神的。」

  暗卫接过那碗,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和不敢置信,但也转眼就消失不见。

  房间里又陷入那种令人有些尴尬的沈默。淮王转身坐了下来,对他道,「封若尘既然把你送给了本王,本王是不是有权力知道你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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