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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_总小悟【完结】(69)

晏锦随意的翻了翻,最后目光停留在中间那一页。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ūn心托杜鹃。”晏锦将书上的诗句念了出来,又瞧见那句快被墨汁涂黑的‘庄生’二字,一时怔了怔。

这……

莫非是谁在瞧这本诗集的时候,不小心将墨汁滴在了上面?

晏锦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将书合上,然后伸了个懒腰。

脚下的黑鹰一直没有离开,似乎一直在等待晏锦说的‘鹿ròu’。

晏锦半眯眼,想起第一次见到沈砚山的时候,也是这只黑鹰落在他的胳膊上的qíng形。那时,她虽没有看清他的容颜,但是却记下了他那双眼睛。

鹰……

晏锦将诗集丢在一边,然后大胆的伸出手,想将黑鹰抱起。

黑鹰刚开始被晏锦的动作惊的瞪圆了眼,但是下一刻瞧见晏锦yù将它抱起。便乖巧的不动弹,等晏锦来将抱它。可惜,黑鹰的重量太重了,晏锦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将它抱起。

“你怎么这么沉……”晏锦忙的一头大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太沉了。”

她撇了撇嘴,可这鹰落在沈砚山的胳膊上的时候,那个人神色不改,像是举着一只小鸟似的轻松。

晏锦想了想,便突然明白了为何。

沈砚山的手长的极好。白皙而又修长,但是那却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十分的有力度。

晏锦想起沈砚山在十岁那年便被定国公送到了边境。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沈砚山便开始习武,所以能举起这么一只鹰。也不是颇难的事qíng。

晏锦捏了捏自己细小的胳膊,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力气,的确小的可怜。

香复很快便从厨房回来了,她抱着一个铜盆,里面放满了鹿ròu。

在大燕朝,鹿ròu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她的外祖父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鹿ròu,每个月都会送一些来晏家。这个月小虞氏尚在病中,大夫不建议她用鹿ròu。而晏绮宁最近为了五万两银子和小虞氏闹的不可开jiāo,所以这些鹿ròu,便全送到了晏锦这边来了。

晏锦分了一些给晏安之。但是小厨房里依旧剩了不少。

她自己不是很喜欢用ròu,而且这次外祖父送的确——略多。

晏锦想,这下这些ròu派上用场了。

她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香复身边,然后又挥了挥手,“小黑。过来。”

黑鹰在听到晏锦的话后,直接扑腾了翅膀便从廊下飞了过来。像是饿了许久一样。冲到了铜盆边上才开始将盆里的鹿ròu吞下。

晏锦这是第一次见老鹰用食,所以在瞧见黑鹰用爪子和尖尖的嘴。将整块的鹿ròu撕碎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怔。

因为这鹰被驯养的太好了,都让她快忘记了,这是一只凶残的老鹰。

鹰不止会捕食野兔,若是饥饿难耐的时候,连一些小型shòu类,也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眼前的黑鹰,显然未曾被人将野xing全部抹掉。所以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露出原本的模样。

晏锦瞧见黑鹰用鹿ròu用的极快,只是一会儿,满满的一盆鹿ròu便被它吃的gāngān净净。

吃完之后,它又恢复了方才乖巧的模样。

“快回去吧。”晏锦对它挥了挥手,柔声地说,“一会天又暗了,他又得来找你,还的说你傻子。”

晏锦将‘傻子’二字说的极重。

黑鹰在听了之后,扑腾了一下翅膀,似乎在抗议它的不满。

不过,很快,黑鹰又瞧了一眼晏锦,才缓缓地面上飞起。在空中盘旋一阵,才慢慢地消失在了晏锦的眼前。

“它可真能吃。”香复瞧了一眼空dàngdàng的铜盆,忍不住感叹,“这一本书换一盆ròu,小姐,我们好像亏了。”

晏锦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真是亏了……

那本书根本不是崭新的,中间一页还被墨汁染过……

晏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然后她疾步走到廊下,将诗集捡起,又迅速的翻到了被墨汁染黑的那一页。

只见一瓣被烘gān的绿玉牡丹花瓣,从书里掉了出来,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庄生……庄生……”晏锦瞪圆了双眼,拔腿便朝着屋内走去。

她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刚才丢在小桌上的信函。

晏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最后她认真的看了一遍信函上的名字,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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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不分先后顺序,若我没有感谢到亲,请在书评区给我留言。

说起来这个月很感谢亲们,有的亲们这个月都给小悟投了五张粉红票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感谢你。

矫qíng的说一句,真的很爱您们,很感谢很感谢。

所以今晚,小悟说到便会做到,还是三更。

这是第一更。大家明日再看吧!

么么哒爱您们,真感谢亲们。

099:她的亲事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ūn心托杜鹃。

晏锦方才在书上瞧见这句诗的时候,先注意到的便是书上的墨迹。

已经gān了的墨迹几乎要将‘庄生’二字彻底的掩盖。但是凭借后面的句子,晏锦依旧能猜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

庄生,庄生——

她当时没有多想。

因为,她从前看书的时候,也经常会把墨汁滴到书籍上。

为此,她没少被先生责备。

晏锦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信函,然后冷冷的抽了一口气。

在她手里的信函上,写着九个人的名字……

好巧不巧,其中有一个人,便叫庄生。

晏锦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这个人明显是在提醒她,若要继续查探下去,该查的人,便是这个叫庄生的……

可这诗集,到底是沈苍苍送来的,还是沈砚山?

他们,真的值得自己去信任吗?

晏锦揉了揉眉心,又再次看了一眼信函上的名字。除了庄生这个姓名外,还有一个姓秦的人……而今日晏闻鹊做的事qíng,却也像是在提醒她,这个姓秦的人,才是最可疑的。

沈家和晏闻鹊比起来,晏锦更愿意去相信沈家的人。

晏闻鹊年纪太小了,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成为被人的棋子。一颗,用来误导她的棋子。

晏锦琢磨了一会,才慢慢地握着信函,走到了书桌边上。

她提起笔在‘庄生’这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姓秦的人后面添了一个字:躲。

晏锦不敢肯定晏闻鹊今日是有意还是无意。毕竟晏闻鹊的话,她只要派人一查,便能查出真假。

晏闻鹊将那个秦掌柜的铺面在哪里都告诉了她,若打听一下,便知道这位秦掌柜经营了那个铺面多久。

这种事qíng。不可能造假。

若是造假的话,那么便是这个布局的人,在很久以前便开始将局设下,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深的城府,让晏锦不禁打了一个战栗。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二叔?还是三叔?又或者。是西府的人……

在他们的眼里,一个侯位,竟比自己的兄弟xing命更来的重要。

“香复,进来。”晏锦将香复唤了进来,又将信函jiāo到了香复的手里。“你现在,将这封信给安之送过去。”

香复点了点头,“奴婢马上就去。”

晏锦瞧着香复的背影消失了之后,又皱着眉头瞧了瞧桌上的青梅糕。

秦掌柜这边的线索,既然有人希望她查下去,她便不要辜负这个人的‘好意’。

这个人希望自己去找秦掌柜买东西,晏锦便让人去买就好了。

做一个傻子,其实也不错。

她故作糊涂。像一个‘棋子’一样被人摆布。这样的话,这个人便不会发现,她其实发现了顾家那边的事qíng。更不会知道她已经让晏安之去查庄生了。

只要那个人放松了警惕,晏锦便可以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毕竟,她要为晏安之留更多的空间。

晏锦想好之后,又让窦妈妈将赵管事找来。

晏锦将秦掌柜铺子的位子告诉了赵管事,让他去秦掌柜的铺子里买些青梅和酸橘回来。以后,赵管事务必每个月都要固定去光顾这个铺子。哪怕没有酸橘和青梅,只要是酸的东西。都可以买一些回来。

赵管事听了之后,略微有些咂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喜欢吃酸的东西?”

“嗯,觉得味道不错。”晏锦显然不打算和赵管事说真话,而是转移话题道,“我娘也喜欢酸的东西,我亦是。”

赵管事和窦妈妈一样,是从虞家过来的老人,所以他们非常清楚大虞氏喜欢吃酸东西的习xing。

明明酸得掉牙的点心和果子,可到了大虞氏的嘴里,却成了最美味的存在。

晏锦说出这句话后,赵管事便再也没有怀疑晏锦说的是谎言。毕竟,大虞氏的事实放在哪里,而晏锦作为大虞氏的女儿,会和生母一样喜欢吃酸东西,也很正常。

赵管事和晏锦又说了一会话,才起身告辞,从屋里退了出去。之后,赵管事便派了人去晏锦说的那个铺子里,买青梅和酸橘。

等这些事qíng处理完之后,晏锦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也被用的gāngān净净了。

她脱了鞋袜,然后爬到了chuáng上,闭上了双眼。

晏锦抱着锦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翼间很快便闻见了檀木香味。

晏锦很喜欢这个味道,她闻着这熟悉的香味,很快便睡了过去。

窦妈妈进屋的时候,发现晏锦并不在软榻上看书。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晏锦。

最后,她走到内室之中,透过纱帐看清楚了chuáng上锦被里鼓起一个圆圆的疙瘩。窦妈妈瞧见之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晏锦睡熟了,便喜欢将自己埋到被子里,连眼睛和鼻子都不愿露出来。

晏锦这点,却像极了小虞氏。

窦妈妈笑了笑,又走近一些,听着晏锦浅浅的呼吸声从锦被里传出来后,才彻底的安了心。

因为晏锦睡觉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窦妈妈在听到呼吸声后,便转身慢慢地退了出去。她刚走出屋子,便瞧见晏季常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走来了。

晏季常今儿穿着一身鸦青色净面杭绸直裰,乌黑的发丝用羊脂白玉簪子束起,显得整个人,矜贵中透着几分稳重。

“见过老爷。”窦妈妈赶紧走过去,屈膝行礼。

晏季常点了点头,轻声道,“素素呢?可在屋里?”

窦妈妈瞧了一眼屋内。才压低了嗓音,“小姐最近怕是累着了,刚刚睡着。”

晏季常听了,有些疑惑的看着窦妈妈,“累着?昨儿从定国公府回来。没有歇息好?”

晏锦去定国公府的事qíng,晏季常也是从小虞氏的嘴里得知的。对于这件事qíng,他倒是不反对,毕竟晏锦自小喜欢热闹,有地方让她出去走走,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晏季常没想到。晏锦出去一趟,居然会累成这样……

莫非,是腿脚没好?

“小姐是担心太太的身子。”窦妈妈站稳了身子,缓缓地说,“这几日太太身子不见好。小姐一直记挂着。她前几日还吩咐老奴,将玉堂馆库房里那几只山参都找了出来,送到太太的院子里。”

小虞氏病了之后,晏锦便一直担心。

前几日晏锦让窦妈妈将库房里的药材都找出来,又派人将药材都送到了小虞氏的怡蓉院里。因为小虞氏尚在病中,不方便见晏锦,所以每日晏锦都是让窦妈妈去怡蓉院打听消息,她每夜都会问小虞氏的病qíng。

晏季常听了。皱着眉头说,“你告诉素素,不用太担心她母亲的病qíng。大夫说只是感染了风寒。休息几日便好。而且,怡蓉院那边,我会看着。她这几日若是太累,便让她好生歇着,不要出去乱走了。”

“老奴知道了。”窦妈妈瞧了一眼晏季常,又道。“老爷,你可要见见大小姐?”

晏季常摇了摇头。将双手放在身后,“不用。让她多睡一会。等她醒了,不用告诉她我已经来过了。”

窦妈妈听了,忙点了点头,“老奴明白。”

这几日晏季常一直忙着照顾小虞氏,很少会踏入玉堂馆。

可今儿他想来找晏锦说几句话的时候,却发现来的十分不是时候,因为晏锦似乎刚睡下。

他不忍心让窦妈妈将晏锦吵起来,所以和窦妈妈又嘱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了玉堂馆。

从玉堂馆到怡蓉院,只有几步路的路程。

可晏季常心绪却有些不宁,脚步走的极慢。

今儿一早下朝,他的恩师文安伯陆存,和他聊了一下工部的事qíng。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他的儿女的琐事上了。

文安伯陆存同他说起自己的孙儿陆希显,说这个孩子十分懂事也很乖巧,长的玉树临风还很有才学。

晏季常当时没有听明白懂陆存的意思,便简单的附和了几句。可过了一会晏季常才慢慢地听明白,自己的恩师是想和他结成亲家。

而且,陆存似乎打听过晏家的事qíng,所以想都没想,便和他提起了晏锦。

他从陆存的口气里听出,陆存对自己的女儿晏锦,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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