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祂本来就在等霍云阳，等待着他们将自己杀死。”
施无说完这一番话，阮天几乎失声。
叶霜槐听罢，多看了一眼施无。
一区选出来的调查组组长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谈周书指挥官的眼神挺好的。
“三区想做什么，我这边非常愿意配合。”叶霜槐在最后温和含笑开口，“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吧。”
施无知道叶霜槐这两句话背后的意思。
事实上他从程少鸿的口中已经知晓了谈周书指挥官的打算。谈周书指挥官比他们拎得清多了，尽管还未猜到背后的弯弯绕绕，但三区这样的行为无非就是想给叶霜槐添堵，甚至还有点挑衅一区的嫌疑，谈周书指挥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现在——
他表情冷沉严谨，对叶霜槐道：“我会如实跟谈指挥官汇报的。”
施无很快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内顿时只剩下叶霜槐和阮天。阮天觉得房子里有些沉闷，便起身打开了窗，站在窗口朝下看去时能一眼看到方圆几公里之内的土地。
没有异生物体的破坏，看着好像和三年前没什么区别。
阮天回过头，忽然问叶霜槐：“小叶，虽然不知道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如今神死了，是不是裂缝真的不会再开启了？”
叶霜槐搭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顿。
半晌才笑着说：“神可没死呢。”
阮天一滞。
…
阮天这段时间一直在收集信息。
神被霍云阳杀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十二区，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裂缝已经足足有一周时间没有开启过了。
就好像……神真的消失了，裂缝也消失了。
一切都将重回到三年前。
叶霜槐坐在休息室的窗边看书，应绥就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属于青年修长的身影在书本上跌落阴影，叶霜槐便偏了偏头，扬眉：“你一直站着干什么？”
应绥默默移开了视线，却说实话：“看你看的书。”
他站在叶霜槐身后的时候，正好仗着两人的身高差将书上的内容一扫而净。
叶霜槐合上书，露出了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程少鸿&施无同人文上册。
同时，休息室的大门被敲响，叶霜槐喊了一声‘进’。门打开，露出了一张陌生但明显挂满了生无可恋的脸来，冯波一抬头对上应绥那张漂亮的脸和漆黑的眼眸，忍不住跟鹌鹑一样瑟缩了下脑袋，随后冲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小声跟应绥打招呼：“应队，下午好，我来给叶副官送书。”
应绥接过书，书名赫然是程少鸿&施无同人文下册。
应绥：“……”
速度还挺快的。
叶霜槐从神殿回到十二区，将一些遗留的事情解决好以后，便去找了这位曾在黑木组织效力但以前是网络写手的进化者。
短短七天，一天写三万字。
愣是干出了一本二十多万的关于程少鸿和施无的同人文。
效率非常高。
叶霜槐起身将上册递回给冯波，在对方意外且疑惑的目光下，温声道：“我看完了，你拿去给施组长也看看吧，他很喜欢看这个。”冯波：“……”
谁懂啊，谁懂啊。
把写的同人文给正主看，这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冯波恨不得眼白一翻晕过去算了，可是眼角的余光一触及到叶霜槐唇边的笑容，又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算、算了。
当众拉屎就当众拉屎吧，反正熏得也是别人。
冯波抱着上册低着脑袋跑了，应绥便顺手关上了门。空寂的休息室内，叶霜槐又翻开了下册。他觉得这位写手看着长相粗犷，写的倒是挺细腻的，还挺有意思的。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书册上，右手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随口问应绥：“要不要一起看看？”
应绥对那书其实没太多兴趣。
他刚才对叶霜槐也撒了一点慌。
他站在叶霜槐身后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怎么看上册，尽管他也想让注意力放在那一个个黑色的字上，但总是被一截白皙的手指给吸引去全部视线。
想到方才的场景，又见叶霜槐没有得到答案以后疑惑地转头看来，应绥挤了挤干涩的嗓子，应了一声好。他迈着长腿走到叶霜槐的身边坐下，无意间手臂贴上了叶霜槐的手臂，属于叶霜槐温热的体温好像穿透了单薄的布料要贴上他的肌肤，钻进他的血管，融进他的血液里一样。
应绥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撞了一下，没有再平静下来的机会。
叶霜槐听不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单手撑着下巴看得认真，直到身体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他才直起了腰肢。
“什么时候了？”
应绥回过神来，“下午三点。”
三点。
叶霜槐记得施无跟他提起过，三区的人会在下午五点左右抵达十二区。
得知叶霜槐意图的谈周书并未在第一时间便同意三区的提议。三区给他做戏，他便也回敬给三区。面对三区再三提起叶霜槐身份有异，希望彻查叶霜槐，谈周书只冷声道：“就算真的彻查，那也是一区的负责范围，和你们三区没有关系。”
话的确是这么说，但三区也能反驳——
现在不需要我们提供裂缝修补剂了，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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