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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_风之岸月之崖【完结+番外】(13)


其实这话,还真是他身后的鹤云霄最想说的话!
北堂傲天拧眉,捋了捋须:“本帅并无此意,只是殿下并无带兵的经验,若是贸然出兵于此对殿下恐是不利”雏鹰小鸟让他去和老鹰打架,北堂傲天不担心才奇怪,毕竟他也不是自己儿子,自己的出了事,那是儿子的能力不足,简称活该,但是这位殿下要是出了事,不光是这北堂傲天的活该,只怕朝廷那边的太子之争,只会闹得更加风雨飘摇……
“哦?”眼角含笑的看了一眼北堂傲天:“元帅此言莫不是在说我此举无疑是在添乱吗?”话音落下,又见北堂傲天面色微沉,司马萧逸收起方才的玩笑心态,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朝着北堂傲天抱拳作揖,这一举动当下就让坐在营帐里面的众人全都赫然扭头看他。
面对北堂傲天那明显一惊的摸样,司马萧逸眉宇轻拧,面上显得格外认真:“元帅,在京里我是南晋的九皇子,但在这里我不是”见北堂傲天望着自己的神色微变,司马萧逸续道:“未入宫前我也只是一个在市井流làng的无家孤儿,入宫后我也并不比别人高贵多少,而现在我既然在这里,那我就只是一个将士,一个应该与大家共同进退的将士,不是南晋的什么九皇子也不是皇族子弟,只是当年的那个无家孤儿长大成人了而已”未被老皇帝找到之时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记得,民间有什么样的疾苦,他记得,老百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他回了皇宫后就完全的抛诸脑后了:“还请元帅一视同仁允许我领兵出战!”话语落,司马萧逸单膝一曲,却是朝着北堂傲天单膝跪下,这举动惊的北堂傲天赶忙从主帅的座上下来将他扶起。
这一刻,北堂傲天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半路回家的孩子,老皇帝会这般的苦心栽培,因为比起其他几位兄长更合适当这个君王。
离开了北堂傲天的营帐,鹤云霄跟在司马萧逸身后,朝着他的营帐方向而去,这路上司马萧逸半句话都没有同鹤云霄说,反倒是鹤云霄蹩了眉,神色略微狐疑的摸样,便移开了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才主帅营里,这个司马萧逸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感觉他还是一朵向日葵,却更像是一朵在冬季也能盛开的葵。
“有什么话,想说便直说了吧”回了营帐,司马萧逸突然开口。
鹤云霄微微一愣,继而嘴角微扬:“你怎知我有话要说?”
回身看他,司马萧逸两手负在身后:“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的话,今日便也不会站在这了”
“身边的人?”鹤云霄挑眉:“你是说我?”没记错的话自己跟他好像不是很熟。
轻笑出声,司马萧逸复道:“今日看你那嗤之以鼻的摸样,怎么?你也觉得我也不该领兵出战?”
他……怎么知道?
司马萧逸这话让鹤云霄微微一愣,说真的,当他听到司马萧逸请缨出战,眸低是闪过了一丝嗤之以鼻,但那一闪而逝的心绪,司马萧逸居然就这么发现了?是自己当时太过随意了,还是其实这司马萧逸根本就一直在注意自己?
微微眯了自己眼,鹤云霄的眸低闪过一丝深沉之色,这一抹色泽将司马萧逸看得不知怎的,竟是让他负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自己为何要心虚?
“你想建功立业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初出牛犊万别拿那些人命不当回事,我虽然讨厌那些弱者,觉得他们是个麻烦,我更讨厌自不量力的人!”别人不够qiáng他虽然讨厌但可以理解,但对于明知自己不qiáng却硬想要出头的人,他可就不止讨厌这么简单,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而这男人,分明就是一身随意的气息,可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有一种让人心里发寒的颤意。微微拧了自己眉,司马萧逸冷眼看他:“初出牛犊?你知我多少便敢说我初出牛犊?”真是好啊!他这个九皇子现在被个小卒看不起了去!
“难道不是?”此时的鹤云霄似乎完全忘记了司马萧逸的身份,双手环胸,一副高傲霸气的摸样,睥睨着眼前这只牛犊:“你若真对行军布阵在行不过,何故这统帅一职不是你来担任?若不是初出牛犊,为何今时今日?你父皇还要将你丢到这里来随北堂傲天学习?”
“你!”被鹤云霄这话激得心里发怒,司马萧逸突然伸手一个爪子,就抓住鹤云霄胸前的衣襟,一双眸子冷冽的朝他眸中看去:“你一届匹夫,能知道些什么东西?”
鹤云霄挑眉,完全不以为意的摸样,只是垂眸看了看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这只手很秀气,有些不像男人的手,这是鹤云霄此时心里唯一想的,若是司马萧逸知道自己被他激得动怒,而他居然还有心思评价自己的手,也不知会气恼成了什么样子。
“算了!多说无益!”深深吸了口气,司马萧逸突然一个甩手,将他放开:“我是不是初出牛犊,等上了战场你自会知晓”
这话让鹤云霄蹩眉,难道说他还打算……带着自己一起去?
不理会鹤云霄那蹩眉不悦的摸样,司马萧逸转身走向屏风之后,开了木箱,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直接毫不客气的丢到鹤云霄的身上:“明日出战,你穿这个上场”
这个是……战衣,内衣红色,墨血一般的红色,外甲褐色,鳞片银白,在烛光的折she下隐隐发亮,这样的玩意要是穿在身上会是个什么感觉?
是红毛狮子还是胸前长了白毛的大棕熊?
……
“战衣可以加qiáng你身体的防御能力,虽然不是刀枪不入,但一般兵器也伤不到你”看鹤云霄拿着战衣,面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司马萧逸耐着xing子突然开口。
鹤云霄抬眸看他:“这个你不会是早就让人定做好了的吧?还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后面话还没说完,司马萧逸随即沉了面色冷声打断:“这战衣要不要一个字!”
“不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话音都还没有落下,鹤云霄随即将手里的衣服丢还给了他。
司马萧逸看他这不知好歹的样子,当下被气的又拧了眉:“鹤云霄!你莫要放肆!不穿战衣你若这般上了战场任凭你功夫再好,也难敌敌军铁戟,届时我军少了一员猛将,想要冲出这重围岂不是更难一筹!!!”
真生气了?
半垂的眼帘,淡淡的遮住了眸低的色泽,则眸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人,鹤云霄突然问道:“你怎知我军不是发兵出战而是撤军?”
“以我军目前的实力,你以为可以攻下郝琳城的几率是多大?”
似乎没有想到司马萧逸会这么问自己,鹤云霄定眸看他并不回答,而司马萧逸显然也不期待他会回答,便张了口续道:“我军十万,有新兵一万,敌军二十万有铁骑八百,而我军骑兵一千还有五百是为新兵,别人暂且不说,领军的项凌青便绝非泛泛之辈,而他在我军营外布下的阵,不动则罢,一旦动了起来,便犹如蜘蛛收网,没有破阵之法若是贸然进攻只会引火自焚!”所以撤退是唯一的出路。
实力之上差了一截,想要以少胜多的法子并不可取,还别说敌军布下的阵仗他们目前还无法可破,能冲得出去就是一线生机,贸然进攻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让鹤云霄拧眉,眸色略沉的看他:“你也说了,没有破阵之法,那你要如何冲出重围?”
“早前我去便有端详过这个阵型,虽说我没有办法破了它,但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也不是难事”长长叹了口气,司马萧逸又道:“项凌青镇守战阵,只有先缠住了他,令他首位不能相顾便可争取时日,让骑兵从缺口出去调粮”见鹤云霄垂眸看着自己的神色微微一变,司马萧逸又道:“你带着骑兵从缺口出去,到八百里外的寿城调取粮食,依我推算一去一回只须十日便可运来粮糙以解我军断粮之危”
以骑兵的骑术,就当他们日行两百,三日之期便可抵达寿城,一日用来掉取他们半月所需的粮食,余下六日侧是用以运粮之期,把时间放到十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他果然是想让自己出去,微微拧眉,想到八百里外的寿城,鹤云霄起唇:“为何不飞鸽给寿城将士,让他们即刻派人运粮过来?”飞鸽传书怎么说都比他们赶过去的qiáng,如此不用十日大军断粮之危即刻解除。
司马萧逸冷笑:“你以为我便不曾想过吗?自打昨日军粮被烧,北堂傲天便已修书飞鸽寿城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不用再想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飞鸽被人一箭she了下来入了果腹,所以寿城那边根本就不知他们这里的qíng况,此举同时也更加证明了,蜀国的项凌青就是要让他们弹尽粮绝,体力最弱之时将他们一举拿下,如此即灭了敌军又存了自己的势力,赢得还真是那叫一个轻轻松松啊。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与他认识里的皇族子弟有些不太一样。
没有再说什么,鹤云霄伸手将司马萧逸手里的战衣拿了过来,唰的一声甩开衣服,便在司马萧逸怔楞之际,将战衣穿在了自己身上:“还好,没想象中的那么难看”系好腰带,鹤云霄低头打量了下这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见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便也点了点头。
司马萧逸站在原地,见他一个眨眼便将衣服穿上,不由得有些愣住,墨血一般的红色,搭配着褐色外甲穿着这鹤云霄的身上,除了那毫不掩饰的铁血之气,另外还有一种狂野的不羁,就像是糙原之上那酣睡的狮王一般。
“虽然我没那么多忌讳,但你这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可是很容易让我误会你看上我了”
带了笑意的调侃之声,忽而在耳旁响起,司马萧逸一惊,这才猛然回神,随即皱眉,口不对心的吐了一句:“难看死了!”
瞧司马萧逸这小别扭的样子,鹤云霄轻笑出声:“呵,不用这般辛苦让骑兵出去运粮了,我自有法子叫寿城的人将军粮运来,与其làng费jīng力还有时间,不如还是想想明日怎么捉拿项凌青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加快脚步进入主题~不喜欢的亲可以先无视掉><忘了说,当只有我自己自娱自乐之时,此文更新十九八九可能guī速之极~溜~

☆、第十一章:蜀国人,项倾城

  以往战场之上,以少胜多的列子不是没有,只是很少,少的可怜,少的几乎是在拿那几十万人的xing命来做赌注,用鹤云霄的话来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在其位,那他必谋其政,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入军,就直奔骑兵营的原因。骑兵在整个军队之中虽说不上是最重要的,但也不可忽视他的威力,毕竟战场jiāo锋,很多时候还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功绩。而蜀国的项寇,之所以是蜀国最qiáng的一族,其原因与他的骑兵分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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