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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_风之岸月之崖【完结+番外】(18)

  朝前行出了一段距离,冷心诃这才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举步跟来,心里一急冷心袔错步往回走了几步,口喊他:“荆溪!荆溪!”喊了两声,除了自己的回音在夜空中层层dàng开,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是跟丢了,还是……出事了?
心里才刚闪过这样的念头,耳中忽而听到一旁传来的异动,错了眸,朝前方那堆放着杂物的放墙底下走去,想着大军攻城的时候那被逃掉的敌军主帅,冷心袔拧紧了自己眉,握了双拳的样子显得格外戒备,而就在他步子上前正yù出手之际,前方那被人胡乱堆放的杂物,却突然间全都一股脑的朝着自己身上砸来,眯了眯自己的双眼,冷心诃才刚想要侧身一闪,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疼痛之意,瞬间叫他咬紧了自己的牙根,再次睁大的眸,却只看见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脸凶狠的样子,还身着战服,而那刺进自己腰间的,正是男人手里的剑。
难道他就是敌军主帅?居然躲在这里无人察觉?
白日里得知项凌青战败的消失,这钱云龙二话不说转身就想要跑,可他也没有想到南晋大军会来得这么快,一眨眼就已经兵临城下,正要逃出这郝琳城时,南晋大军来势汹汹,居然将整个郝琳城门全都占据,bī不得已,他只有随百姓退了回来,藏匿了好几个地方,终于等待夜深之时,本是想司机逃出城门,谁知在这里竟会遇上这南晋的小卒。小卒他不怕,他就怕引来的是什么将军将士,那他就真的逃脱无门了。而随着冷心袔的接近,他也看清楚了这发现自己的人,只不过是个才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穿着的还是最底层的步兵战衣,心里松了口气,于是便想着杀了这人之后,借了他的衣衫好方便自己逃离,不过他显然算错了。
冷心袔虽然因为xing子问题,与营帐里的大伙都处得极不和谐,但防身的本事多少还是有些手段,不然以他就这般上了战场,只怕也回不来。
看这钱云龙拔出了剑,似乎打算再给自己补上一剑,好叫自己死个痛快,咬牙忍住那一份疼意,冷心袔在他挥动第二剑之际,身体一翻闪到一旁,捡了地上的木棍就将钱云龙那朝自己身上挥来的长剑挡住,同时手腕一转,木棍的转动反而克制了钱云龙拿剑的动作,棍子一挑,直接将他握剑的手打得松开,长剑落地发出刺耳清脆的声响。钱云龙没有想到他还有能力反击自己,也再顾不得其他,赤手空拳就朝冷心袔身上招呼过去。
被他一拳砸在受了剑伤的腰腹,血流不止,冷心袔当下疼的身体打颤,单膝猛然朝着地上跪去,微微张开的口直踹着粗气,很显然钱云龙的那一拳加重了他的伤势。
见这冷心袔终于还是没了多少力气,钱云龙冷冷哼笑,捡了地上的剑,就打算直接朝着冷心袔心口刺去。
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看清楚了这钱云龙的动作,冷心袔单膝跪地,没有半点动静,直到那把长剑即将刺进自己身体之际,冷心袔突然身体一侧,伸出一手抓住钱云龙握剑的手腕,在钱云龙惊讶之际,冷心袔手中力道一改,几乎拧断了钱云龙的手腕,五指一松,长剑在松开之际眼看即将落了地面,冷心袔急忙伸手接住,同时起身就着捏住钱云龙手腕的姿势,将他手背反拧,扣在背上,同时在钱云龙刚刚bī不得已只得双膝跪下时,冷心袔握住剑柄,对着钱云龙的膝盖,毫不犹豫的狠狠刺了下去。
“啊——!!!”
那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从钱云龙的口中传来,响亮的犹如山上洪钟,在这夜里格外刺耳,远处站哨的士兵,听这动静,拿着长矛纷纷前后左右的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有人开口,才刚一问话,却看见那小兵手里的长剑,刺进那被他制服的男人的膝盖上,两人的身上都惹了血迹。
抬眸看了一眼赶过来的查哨兵,冷心袔脸色惨白,眉宇拧得死紧:“去通知胡将军……敌军主帅钱……钱云……”话来不及说完,到底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猛然朝着地上栽去,伤口处的疼痛一直在撕绞着,他头脑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的血正在流出却没有办法,只是咬牙重重的呼吸,似乎想要调整好这在身体里面非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折磨人的痛意。
“这里发生何事?”
看着冷心袔突然倒地的身体,正当有人yù想上前查看qíng况之际,一旁却突然传来另一男人的声响,几分低浑和着威严,哨兵扭头一看,见来人是谁纷纷跪下行礼:“参见副元帅!”
众人跪下,那缓步而来的人,也看见被哨兵围住的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这南晋小兵躺在地上,腰间渗血,若不是胸部的起伏有些qiáng烈,几乎该要以为已经是个死人,而那跪在一旁的男人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疼痛得脸上的筋脉都扭曲抽筋。北堂浩微微蹩眉,在看清楚男人身着的战袍,还有他的摸样时,随即便认出了此人,举了步越过众人上前,同时就听的跪在地上的哨兵回答:“副元帅,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这位小兄弟已经将这人制服了”应该是主帅吧,叫钱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将他押到牢房,让人严加看管,另外去将刘军医叫来”
听得吩咐,地上的哨兵纷纷起身行动。北堂浩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将人制服后就因伤势倒地不起的人,蹩了蹩眉,却是突然伸手将人抱起,起身就朝一旁走去。
身体的疼痛有些模糊了他意识的清明,隐隐约约是似听见有人说话,却不太明白,伤口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刚才那个被他擒住的人,想到这点拧紧了眉,他随即低喃出声:“钱……钱云龙……蜀国的……”
断断续续的声响,从怀里传来,北堂浩未曾停下步子,却是垂眸看他一眼:“钱云龙已经拿下关进牢里,你可以放心”
好似听见这个回答,冷心袔眉宇一松,彻底没了意识,垂下的头就这般靠在北堂浩天的胸前,没在动作,只有腰间的血,到现在依旧还未止住。
灯烛明亮的屋里,北堂浩坐在一旁,看着刘军医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衣衫,又是清洗又是上药的忙了半响,才将被子拉过给人重新盖上,放下手里的杯子,北堂浩起身开口问道:“伤势如何?”
“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伤口颇深,破了血管所以才会流血不止,好好卧chuáng休养数月便也无恙”说话的同时,刘军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
北堂浩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却是北堂傲天踏步进来,直径来到榻前,刘军医微微俯身行礼,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北堂傲天垂眸看向chuáng榻上那面色苍白的冷心袔,眉宇轻拧:“便是这个孩子擒住了钱云龙?”
“是他”
北堂傲天会亲自过来看看这擒住了钱云龙的冷心袔,主要还是因为他惜才,先是一个鹤云霄,现在又是一个冷心袔,他会不会也太忽视他这大军里面那些被埋没的人了?
“钱云龙虽带兵打仗不行,但据我所知,他的身手也还不弱,这孩子负了伤也还能将他制服,难得”
听北堂傲天这话,北堂浩面有笑意:“父亲也觉得这人可造?”
北堂傲天轻笑:“只要不是第二个鹤云霄就好”
提到这人,北堂傲天与儿子不由得失笑出声,早上这鹤云霄带人破了阵之后就不见踪迹,连攻打郝琳城时也没现身,战事结束本想论功行赏,哪知道那个鹤云霄一一谢绝,唯一的要求就是免了那些礼节,北堂傲天看他极重,最后便依了他,谁知话音才落,这鹤云霄就不见了踪影,人如其名,闲云野鹤呐。
冷心袔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想要起身坐起,结果才刚刚一动,就被腰上的伤疼了倒吸了口冷气,荆溪爬在他的chuáng边,看他这疼的脸色发白的摸样,拧了自己的眉,连忙伸手扶他一把,看他终于靠在chuáng头,荆溪这才又忙道:“心袔,你乖乖的别乱动,早上子丹才刚给你换过药呢,我看过伤口好深好大的血窟窿”
深深吸了口气,待得那份疼痛消去大半,冷心袔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怎么会在这?”话音一落,他想起来了,当下就立马追问:“对了钱云龙呢!”他只记得自己伤了钱云龙的膝盖,而后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他已经被主帅关起来了”音还未落,荆溪错眸看向冷心袔的腰间,闪着狐疑的眸,伸了指才轻轻一碰,结果当下就叫冷心袔倒吸了口冷气,眉宇拧得死紧:“荆溪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道伤口是不能顺便乱碰的吗!
看冷心袔咬呀了,荆溪非但没有内疚之色,反而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开口教训起人来:“这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没有自知之明,逞qiáng当英雄?明明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硬要乱来!”他要是那个钱什么蛇的,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看荆溪这幅摸样,冷心袔伸手捂着被他刚才碰触的伤口,伤想要说些什么,可脸色却似乎越来越糟,只能拧紧了眉的大口喘气。
“心袔?”看冷心袔这幅样子,荆溪感觉似乎有些不对,连忙伸手扶住冷心袔这几乎软去的身子:“心袔?你怎么了?”不过就只是碰了一下他的伤口而已,至于吗?可是现在看冷心袔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了,心里一慌,荆溪摇了摇冷心袔,这下冷心袔的脸色更加难看,荆溪看他这样子,终于被吓住了,手一松,就忙朝门边跑去,结果榻上的人却因身体无力直接身体一倾,又朝chuáng上倒去。
才刚跑到门边的荆溪看冷心袔这幅样子,显然的吓了一跳,步子一错又忙跑了回去:“心袔,心袔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咳……”身体疼的难受,冷心袔才一开口就疼的咳嗽出声。
屋外缓步而来的人,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大步进去,还没来到chuáng边,结果就看见早上都还好好的人,此时躺在榻上几乎快去了半条命,而那坐在他chuáng边的荆溪却是给吓的神色慌乱,眼角泛着湿意。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突然出响起的声音将荆溪吓了一跳,还没扭头自己就被人拧了起来提到一旁,荆溪定眸,一见这突然回来的人正是那身着便衣的北堂浩,想都不想,荆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他、他是不是快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一想到这个,荆溪当下就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北堂浩在chuáng边坐下,才伸手掀开冷心袔身上的被子,结果一旁荆溪的哭声却让他没由得的一阵烦乱:“闭嘴!”皱眉冷喝,荆溪被他吓住,当即收了哭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北堂浩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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