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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_风之岸月之崖【完结+番外】(66)


双眸一凛,鹤云霄还没来得及落下,脚尖轻踏那朝自己飞she而来的箭尖,翻腾的身影瞬间又朝着高处越出数米,在底下的那些弓箭手,又一次拉弓搭箭将他又一次当做目标之际,只听得那衣衫猎猎之声衣衫而过,鹤云霄便已从过众人头顶越过,赫然落下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的弓箭手又一改方向,对着他唰唰得she箭飞来。
高台上,项倾城站在项燕身旁,看着底下的那人,不论他的身影怎么闪跃飞腾,总是会被那紧追着他不放的弓箭手,bī的又一次次的越来,见着这些项倾城那远山的眉不由得拧了起来,便是那衣袖底下的手,也握成了拳。
这个比试,摆明着就是以多欺少,可为什么明知如此,鹤云霄依旧还是答应应战?难道他的狂,就没有一个边吗?难道他就不知道收敛吗?
——若这是你心里坚持的决定,我不qiáng迫你,但我依旧还是会灭了蜀国,五年之内!——
脑子里想着他刚才说的话,项倾城不由得眼帘垂下,那一双惹了晦暗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项燕垂眸看他这幅样子,微微轻拧的眉,眸底闪过了丝狐疑之色,再次错开的眸,透着几许探究之意,直看向那阵型中,被bī的只有闪身避开的人。
施展轻功的身体几次腾飞而起,看似是被bī于无奈只能闪避躲开,实际鹤云霄却是在借此,来查看这个阵型移动之时的变化,这里没有先锋来给他打头阵,没有小兵来给他冲锋陷阵,试验敌阵,只有他自己一人,而他能靠的此时也只有自己。
连番的几次闪避之下,当身体高腾而起,鹤云霄也看清楚了这双阳阵的变化,阵型不动之时宛如八卦,一点动了起来,生门死门全都颠倒了开来,叫人晕晕乎乎分不清楚,一个落点下去,四周的人群便拿了兵器,就跟cha鱼似得,直往鹤云霄身上招呼过去,地上有步兵的大刀队,天上有弓箭手那宛如雨下的箭矢,一个动作只要慢了一排,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弄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想要破他阵法是不可能了,但只要他能冲入阵,中拿到议和书也算他赢,只是……这议和书会放在哪个位置?
立在一旁的韩子丹,看着底下的那一片运作,不由得双眉紧拧,眸底隐现愠怒之色,行军布阵什么的他是不懂,可看着鹤云霄那以寡敌众的样子,也知道这一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胜出的可能,当下不由得恨恨咬牙,扭头看向一旁的烈火与项燕二人:“你们科尔沁若是不愿议和直说就是,搞这些花样算什么?!”这种搞法还真有点将人当猴耍的味道,韩子丹不怒才怪。
扭头看了韩子丹一眼,烈火嘴角的笑,显得格外的飞扬跋扈:“我就是想要戏耍他你又如何?若不乐意可随时离开!”
一句话将韩子丹堵在了原地,脸色略微发青,项倾城错眸看他一眼,并不言语,见得韩子丹转了眸朝自己看来,项倾城摇了摇头,韩子丹见此长叹一声,面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不少。
碧蓝的眸,带了几许凛冽之意,微微错眸之间,见得那些挥了大刀朝着自己紧追的步兵,鹤云霄伸手摸向腰间的黑色腰带,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刺耳,在那些步兵yù挥刀而上之际,一道道霸道的剑气凛冽挥出,以那虹月之势朝着那一群步兵飞she而出,刺目的剑光闪过,随着一声轰隆之色,剑气落了地面当即炸开,火光闪跃,直bī得那群步兵倾倒一片,哀嚎之声彼起彼伏,大刀落地的咣啷声响声声重叠。
骑在高头马背之上的嚣骑兵,见得鹤云霄这一击飞出,便将那数十名步兵全一击倒地,大喝一声,众人吁马纷纷狂奔上前,拿着长枪就朝着鹤云霄身上招呼过去,面对着这连番攻击,鹤云霄腾身一旋,转身闪避之间,衣玦显得格外的张牙舞爪,直在风中猎猎作响,快速翻转的手腕,一道剑气飞出,直bī向那些狂奔着的马匹的前蹄,那一霎,数匹马匹的嘶声赫然响起,紧随着就瞧见那一排冲锋在前的马匹前腿尽断,一眨眼全都倒了地面。
见于此,鹤云霄一气呵成猛然提气,朝着阵型中央飞跃而去,可还不等他落了地面,那驻守阵型中的守将,便赫然朝他发了攻击,一朝扫去,却是结实的落在鹤云霄的胸上,当下就打的鹤云霄脚步连退数步。
高台之上的人,见的鹤云霄受这一击,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那一双剪影的眸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朝前踏了一步。
看着那在阵型中央拼搏的人,项燕虽说双眉微拧,那一双眸底却也显了几许欣赏之色,可当眼角瞧着那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在无意间露出的异样时,项燕却也不由得有些意外,心里的狐疑,见得他那一双直看着鹤云霄身影的眸,透着几许毫不掩饰的担忧,项燕眸色一沉,心里却不知怎的一片明了,同时……还有一份担忧……
剪影的眸,见得那鹤云霄的身影,在受了一击之后,又快速的闪身反击,握着剑柄的他,又闪身反击,还一招比一招狠,好似全无影响一般,那拧了片刻的眉,这才总是松了不少。
发觉自己居然在为他担心,项倾城立在原地,不由得有些愣住,那一丝狐疑之色,从他面上一闪而过。
这种心qíng……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项倾城神游之时,那阵中的鹤云霄也将那拦击自己的守将击落马背,腾身翻跃坐上对方的坐骑,才刚拉了缰绳,马儿的前蹄一抬,便猛然撒开蹄子跑了出去,目标是那至于西北方向被众人围困其中的木盒子。


☆、第六十八章:明镜心,田jī粥

  紧随着鹤云霄的动作,四周的人影晃动,一招一式都紧追着鹤云霄的身影,挥动的兵刃总是险险的从他身上擦过,然而,这些都只是佯攻,当这鹤云霄的身影冲入阵中之后,才真正发现这阵型的厉害之处,当下不由得抛开那随意之态,而认真起来。
“这阵型……!”高台上,他垂下的眸,见得这阵型因为鹤云霄冲入阵中,而气势一改,顿时杀气尽显,那群人影的移动也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叫人看得的心惊胆颤,分明就是千人的影子,在那一霎那之间宛如变成了万人一般,迫人的气息弥漫整个校场之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六哥,这样会不会胜之不武?”
简直就是卑鄙啊……
听得项倾城突然开口,项燕微微一愣,错眸看他还没开口,烈火突然开口,扭头看他:“你好像在担心他啊?”
被烈火这么一问,项倾城一时闷住,片刻才说了一句:“他救过我”
项燕眸色略沉看他不语,烈火也只是勾了勾唇并不言语,而也就在他们话语的时候,底下的那一片阵型却突然停止了运作。
“怎么回事?这么快?”见得那变化不久的战阵突然停下了动作,烈火微微眯了双眼,眸底才刚起了狐疑之色,转动的眸珠一错,只见得那衣襟翻飞的人,一身潇洒之态,赫然立于那西北方向的木台旁,手里拿着的是那放着议和书的黑色木盒。
不止是烈火,项燕与项倾城立在原地,看清楚了他的身影之后,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拿着手里的木盒,那一双碧蓝的眸目光远眺,看着那前方立在高台的几人,嘴角轻扬的他,打开手里的木盒,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即身体一跃,便飞身回了那高台之上,抬膜看了看天际的时辰,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书信地道了烈火眼前:“时辰刚刚好”声落,扭头看向一旁人烈火又复问一句:“方才之言,四殿下可还记得?”
有些愣在原地,烈火蹩眉,将跟前这人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见得这鹤云霄虽是拿到议和书,但身上却也负了伤势,似乎找到了平衡点,烈火嘴角一扬,面上显了笑意:“好!依照和书所言我科尔沁退出这场战役与南晋修和!”话于此烈火扭头朝身后的人吩咐:“今晚准备一下,我要宴请各位南晋将军!”
“是!”
身后的小兵点头,项燕也错步上前,看着鹤云霄身上那惹了血迹的衣衫,淡淡勾了嘴角:“你方才,未免太过冒险了”方才鹤云霄的动作,他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没有想到这些到了鹤云霄的这里,却起不了作用。
鹤云霄却只是轻笑:“还死不了”
“回去把伤处理一下,我们晚上再见”
“嗯”见得鹤云霄点头,项燕转身带着烈火,错开步子,朝台下离开。
碧蓝的眸,见得那一拨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鹤云霄这才扭头,看向一旁,那与韩子丹等立在一起的人,脚步移动,直径站到了他的跟前:“如何,想好了吗?是不是决定还是要跟项燕走?”
拧了眉,项倾城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垂眸,看了看他身上那好几道见了红的伤,眉宇一拧这才抬眸看他:“几时受的伤,我怎么没有瞧见?”他也一直盯着那阵中看去,为什么他就没有瞧见鹤云霄身上有伤?
“没有瞧见?”项倾城这话,让鹤云霄挑了挑眉,眸底神色狐疑:“你当时在想什么?会没有瞧见?”
“我……”张了口,正想回答,项倾城这才猛然想起,他刚才神游,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没有什么”错开的眸,透着几许心虚之态,眸光看向别处,却是不敢瞧着这立在自己跟前的人。
见他这幅样子,鹤云霄更加笃定,他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你知不知道,想要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盯着别人的眼睛,不要把你的心虚露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心虚了?”被他戳穿,项倾城心口一虚,那一双面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绯色,拧眉的摸样,故作凶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见他如此样子,鹤云霄失笑出声,摇了摇头,抬起的手,揉了揉项倾城的头,而后两手负在身后,转身离去。
被他这一碰,项倾城的那一双眉拧得更紧,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着几分叫他捉摸不透的愠怒。韩子丹站在一旁,瞧着项倾城这样子,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倾城,你说假话太没有水准了,一眼叫人看穿了”
听得韩子丹的声音突然想起,项倾城微微一愣,这才扭头看他:“……会么?”有这么明显吗?
“会!”点了头,韩子丹皱眉看他:“尤其是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yù盖弥彰,别说鹤云霄想笑,我也想笑”
“……”
被韩子丹这么打击,项倾城闷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从小到大也就没怎么说过谎话,自小虽被父母宠着,但管教也严,接触的事,不像项洛秦他们那样的五花八门,自然不善做伪,不善假词,能说句背心的话就算不错了,虽然完全的没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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