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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浮灯_九渊无夏【完结】(6)

  顾云突然抬手,死死掐住他胳膊往外推,“出去!你出去!”

  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上了?还是被一个本该dòng房花烛夜的男人给上了!?

  顾云只觉脑中嗡嗡震响。

  dòng房花烛夜……

  顾云突然失控的挣扎起来,两人竟被他挣脱的分开来,“世子倒是jīng力大的很!dòng房过了还不消停,又跑到这里来惹我!我顾云竟是给世子解不足的不成!”

  陈涣一把攥住他手腕,将人勾过来抱在怀里,紧紧桎梏在胸前,不停拍着他背安抚道,“没有,没有……,风安,我怎会刚进过别人的身体,再来找你?那左家小姐,我碰也没碰,你信我。”

  好久,顾云才渐渐稳了些,身体却仍在陈涣怀中轻颤。

  陈涣低了低头,吻住他的唇,极温柔的舔舐着他的唇瓣,又与他唇舌厮磨许久,才松开,柔声道,“风安,你看,我们才到半截……”

  顾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他剑拔弩张的下身,只一眼,便急急转开脸,“你到外头chuīchuī冷风……”

  陈涣抬手轻轻揉捏了下他白皙的耳朵尖儿,成功激得怀里人颤了颤,才哑声道,“都进过了,你还坚持这个做甚么?我这回轻点,必不让你痛。”

  说罢,不待顾云回绝,便揽了他的腰身,重又从chuáng头枕下摸出之前的东西。

  顾云见他伸手,不由皱了皱眉,“你弄的甚么?”

  陈涣不怀好意的一笑,“别再说拒绝的话,待会儿,我怕你自己都忍不住要寻我了。”

  说着便扣开盖子探指狠狠揩了一大块儿。

  “啊——”

  顾云一声轻呼还未到底,便被陈涣堵了嘴,唇舌纠缠。

  陈涣裹住他的舌头又是叼又是吮,手下动作却不停。

  顾云被他吻的腮上发麻,嘴角淌下津液来,撤了嘴,却仍闻渍渍水声不绝于耳。

  愣了下,才觉出不是口中,反应过来时已迅速涨红了一张脸,不由将头低低埋在陈涣颈窝。

  陈涣将手挪上他的脸时,抬了下巴一看,便发现他一双眼半张半阖,重新蒙上一层如醉酒般的水雾,颊上亦是两片飞红。

  ……

  陈涣一开始还刹着xing子缓着来,后来眼见他亦沉醉其中,蛇一样扭动身躯,便渐渐红了眼,动作也越发凶狠起来,直到顾云尖吟一声出第三次,才顺着他的劲儿,饶过他去。

  喘息半晌,陈涣才反应过来,顾云自那声尖吟出口,就没了动静。

  心下立时一慌,急急将他脸掰过来一看,却见他紧紧闭着眼,脸色浮上层层苍白,竟是闭过了气去。

  陈涣伸手穿过他脖颈,将他捞起在怀里,抬手掐他人中。

  顾云紧紧皱了皱眉,撑开眼来,却复又无力的闭上,声音轻的若有若无,“陈承轩…,你想弄死我不成……”

  见他醒转,陈涣松了口气,倾身勾过chuáng头盆架上的毛巾沾了水给他糙糙擦了擦身,扯过被子裹住他,“你睡罢,我府里明日一早还有些繁琐应酬,回头再来看你。”

  新婚第二日,不仅要应付府里人讨喜,少不得还得有旁的人来讨彩头,他总得露脸才是。

  顾云没应声,陈涣等了半晌,才发觉他已沉沉睡了过去。便轻手轻脚下来,穿好衣袍,掩门而去。

  次日,顾云‘偶抱小恙’,向东宫递了请沐折子,在府中歇息。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好些,却不料,太子李继,竟一个跟着的人也没带,只身提了包燕窝,突然微服寻到家里来了……

  第4章 暗相妒

  等到门上回禀太子到府,李继已经到了院中了,顾云匆匆挪下榻来,恰好迎着李继踏入门槛,“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李继急急上前搀住他,将他往chuáng上推,“今儿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顾云便也随着他的力道坐回chuáng上,忙让下人为太子看座上茶。

  下人为他提了提椅子,李继坐下,却又觉得不适,又自己起身把它往chuáng边拽了拽,才坐下,鼻尖动了动,“风安,你喝酒了?怎这房中恁大酒味儿。”

  想起昨晚之事,顾云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扯谎道,“并未饮酒。只是夜里发烧,大夫jiāo代,让拿了酒擦身降温。”

  李继将手中燕窝放在他chuáng头,“那就好。既是身子不适,可切莫饮酒。这是我从宫里寻来的燕窝,你每日叫人切半两熬在粥里,好好养养。这些时日,你都瘦了。”

  顾云微微抿唇,瘦,了么?自从八月皇帝下旨赐婚世子,他的确饮食上放不大开些。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风安惶恐。”

  李继笑了笑,“不值甚么。你好好养身才是,也别如此见外。你我从小到大的qíng分,不是旁人能比的。听你抱病,子常也牵挂你,你可定得快些好转才是。”

  父皇独他一子,并无兄弟,从小到大,也只有顾云和赵源争这两个伴读了。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兄弟多了,在皇家,并非幸事。一朝朝过来,多少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事……

  顾云再次应下,两人便陷入了相对沉默,太子既不说话,也不离开,顾云亦不知说甚么,只得gān坐着。

  沉静中,李继突然开口,“风安,你,讨厌我吗?”

  他隐隐觉得,每次来找他,虽不明显,却都能看出顾云眼底的不耐来。

  顾云连忙弯身,“太子之言,令臣惶恐。”

  李继腾地起身,一把拽起他来,“太子太子,我今日不想当甚么太子!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

  顾云低着头,“太子,就是太子。无论太子愿不愿意做太子,都只能是太子。”

  礼,不可废。

  哪怕两人有长起来的qíng分,顾云也明白,一旦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人变的轻飘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太子可以不把自己当微臣,因为他是太子;但自己不能不把自己当微臣,因为自己,本就只是命不在已的,微,臣。

  李继蓦地将手遮上额头,呵呵笑起来,笑了半晌,移开手,眼里却无半点笑意,一字一顿道,“顾大人,谨慎的很。”

  顾大人,太子只有qíng绪不好时,才会这样喊。

  顾云正yù重新坐正,突然被李继抓住了衣领,抵在chuáng板上,“顾云,你我十几年,你就为这个,与我生分!?”

  顾云一愣,顺着他目光去看,便见自己衣领处露出半块红痕来。

  霎时只觉冰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冷透。

  李继眼看着他在自己手下一点点儿颤抖起来,直变得浑身哆嗦,却未松手,咬牙道,“那人是谁?”

  李继自然想一圈,也绝想不到本该dòng房花烛夜的陈涣。

  毕竟,太匪夷所思。

  顾云瘫跪在chuáng上,头似千斤重,抬也抬不起来,“微臣有污殿下观瞻,但求速死!”

  “本殿问你,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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