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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妻_淡樱【完结+番外】(70)


“……不知我做错何事了?”
言深答得隐晦:“出了陈豆的事后,侯爷格外担心姑娘的安危。”言下之意便是,所以殷氏你身边有侯爷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侯爷都掌握在手里,所以以后不要和上官仕信说那么多话。
阿殷饶是有一颗玲珑心,也没摸出言深此话的意思。
此时她有更加需要cao心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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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后,言深请阿殷下马车。
岂料等了会,仍然没见殷氏的身影,正要前去敲车门时,里头又发出刀子划拉的声音。言深这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出声问:“殷姑娘安好?”
“……劳烦郎君再等一会。”
言深缩回手,片刻后,马车里有窸窣声响起,车门被拉开,钻出一抹纤弱的倩影。她冲他一笑,道:“让郎君久等了。”
言深回过神,咳了声,道:“侯爷在屋里。”
阿殷顺着他所指望去,不禁有些诧异,竟然是一座小宅子,跟以往穆阳侯住的地方风格大有不同。她向言深点点头,便往屋里走去。
马车已经驶入了宅子里。
宅子颇小,一眼便能望个彻底,一面灰青石墙上搭了个菜棚子,还挂了七八条腊ròu,迎着夜风摇dàng。另一面墙前,还有一辆马车,也颇小,约摸只能容得下两人。宅子里还没有侍候的小童,言深人也不见了,阿殷脚步微顿,又环望四周,最后往有亮光的屋内行去。
她推开屋门。
果不其然,见到了沈长堂。
他坐在一张桌案前,唇线抿直,面无表qíng的模样。
阿殷亦步亦趋地往前,轻轻地喊了一声“明穆”。话音未落,她便见沈长堂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下,眼角微抬,无端添了一丝冷然。
“核雕。”
阿殷听他一提,便轻咳了一声,道:“……是。”说着,她也在桌案前坐下,与沈长堂面对面地坐着,手将木箱子一搁,盖子一掀,取出了核雕。
一,二,三,四,五,六……
从七夕那天算起,直到今日无需宵禁的二十一,整整十四天。
十四个穆阳侯核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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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五指一一摸过核雕,阿殷顿觉背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不防的,竟生出一种幼时被祖父检查核雕的紧张感。唾沫一咽,她见到沈长堂的手指停在第十个核雕上。
不过也只是微微一停,便掠了过去。
她稍微松了口气。
终于,十四个核雕滑过,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小木箱上,轻轻地一点,道:“敢在本侯面前投机取巧的,你是头一个。”
木箱里的锉刀被取出,修理得gāngān净净的指甲往锉刀上一刮,落下一层核屑。
“嗯?方才在马车里雕的?”
阿殷只好老实点头。
穆阳侯冷笑:“你倒是水平高超,在马车里也能赶出来。”
阿殷说:“多谢侯爷夸奖。”
沈长堂眼角又是一抬,瞅着她,问:“你现在倒是不怕本侯了?”
她面前正好有一盏琉璃灯,将她唇上的纹路映得格外清晰,约摸是晒了一整日的缘故,她的唇有点儿gān,像是欠缺了水的滋润。
他的喉结滑动。
“……还是怕的,可……可是此事侯爷您占不着理啊。第十个核雕那天我险些遭遇不测,那天都没回去,留在了普华寺里过夜。寺庙佛祖圣地,阿殷不敢雕……”
“核”字还未出口,唇便被人堵住。
她睁大了眼。
他冷道:“闭眼。”
喷薄的气息悉数洒在她的唇上,她只觉微痒,眼睛也下意识地闭上。刚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便有一道软滑扫dàng过她的唇。他似是极爱她的唇瓣,舌头总在她的唇上戏弄,非得将她的唇搅得像是从水里拎出来才肯罢休。
大抵是亲太多次了,她已经习惯了。
可习惯归习惯,心底仍然有一丝害羞。在他喘气的时候,她微微后退了半步,睁开了眼,道:“你……没有发病。”
他的唇却是抵上她的眼皮,bī得她又闭了眼。
他亲吻她的眼皮,沙哑地道:“惩罚,你没有雕好核雕,还有……”
剩下的话,阿殷却是没听进去。
他亲过她的眼皮后,又重新堵上她的唇,比以往的任何一回还要粗bào,甚至还带着一股子狠戾,仿佛携带千军万马而来,bī得她打开城门举白旗投降。
她城门已开,他仍然不依不饶,带着他的千军万马扫dàng城池,废墟的角落也不放过,非要她彻彻底底地缴械投降。
她的身子苏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堪堪yù倒。
两人之间横了一张桌案,颇有些碍事。他大手一揽,直接推开了桌案,核雕滚落了一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她的身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时,看到他满脸青筋的模样。
心下便知他发病了。
大抵是看得多,她半点也不害怕,头一回有了求知yù,问:“为什么你一动qíng便发病?”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即便有一丝gān燥,可也无伤大雅,还平添一丝qíng趣。他目光微深,似有轻叹声从喉咙溢出,很轻,轻得让阿殷误以为是幻觉。
“此病唯你可医,你若敢逃了,上天入地也不放过你。”
话里的狠绝让阿殷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她先前还不明言深的话,如今总算明白了。沈长堂这尊大佛又不知生哪门子的气了!堂堂一个侯爷跟个气坛子似的,一会这儿出点气,一会又那儿跑点气出来。
她说:“我没有逃!”
他问:“给你逃,你逃不逃?”
阿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是有点儿迟疑。就是迟疑的瞬间,身上陡然一重,他已是压了过来,重重地咬住她的唇瓣。
“不许回答。”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便像是一头猛shòu,狠狠地进攻。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木桩子,被咬得支离破碎,仓促间,也不知是谁咬了谁,她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微微地眯开一条眼fèng儿,见到沈长堂跟以往的压抑有所不同,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面上青筋迟迟不消。
那血腥的味儿仿佛令他更加兴奋了。
她又疼又苏。
这个吻像是过了好几年似的,又长又慢,最后痛得她眼睛流出泪来。
沈长堂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的,可是她的唇瓣太过甜美,一吻上便不可抑制,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可一想到言默一字不落的话语,他心底又焦躁起来。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就是个恃qiáng凌弱的恶人,上官仕信就是天边的明月,gān净又纯粹,好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配不上。
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是生气,下嘴也忘记控制了力度。
直到满嘴的血腥传来,脸颊上还有冰凉的触感时,他才蓦然回过神。娇美的唇瓣已然被染红,像是雪地里怒放的红梅,他的手指一触碰,便轻轻地发抖。
她没有睁开眼,又长又细的眼睫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
他一靠近,水珠儿便顺着脸颊滑下,落入袄衣里。
沈长堂一下子懊悔起来,登时心疼得不行。
阿殷只觉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腰间上的灼热也没有了,半晌身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颤颤巍巍地睁了眼,却见他就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问:“疼吗?”
阿殷说:“……侯爷您的病qíng似乎加重了,咬得我很疼。”她很诚实地道:“我方才便觉得有一头野……shòu在咬我。”
沈长堂问:“你心里想的是野狗吧?”
阿殷被说中心事,重重地一咳,道:“明穆就算是狗,也是威武不凡的狗!”
沈长堂瞧她这个模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怅然。他说:“承了你这骂名,本侯不占点好处又岂能顺心?”说着,又俯身亲上她的唇。
这回他仿佛真的如她所说那般,直接用舔的。
软舌将她口中的血腥舔得一gān二净,比起先前的粗bào狠戾,这一次温柔得堪比外头的月光。他仿佛急着讨好她,竭尽所能地温柔。
阿殷感受到了他这份特殊的讨好,不由有些诧异。
他问:“你想要什么?”
阿殷愣愣地看他。
他想给她东西,怀里的姑娘柔软得不可思议,连带着他的心也柔得一塌糊涂,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哪怕她真要星辰皎月,他也会摘给她。

第69章

穆阳侯满怀柔qíng。
阿殷却是想了半晌,才从嘴里问出一句:“想要什么都成?”
穆阳侯有前车之鉴,当即冷声道:“不许惹我生气。”
她伸出两根手指,随后又变成三根,问:“三天雕一个核雕?”此话一出,沈长堂先是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阿殷要的是什么,心坎不由更软了。
换做别的姑娘,怕是漫天漫地的要金银珠宝要绫罗绸缎了,偏偏她什么都不要,就提了个这么小的要求,令他心中更是怜惜。
然而,他并没有答应,目光却是往下一挪,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在上官家吃了什么?”
阿殷又是一愣,哪有人记得自己每天吃了什么,遂含糊地道:“就是寻常的吃食。”两人此时的姿势仍然很是暧昧,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半躺在怀里。每说一句话,气息便在她周围萦绕,她微微偏了头,想坐起来,离他远一些,免得他又“狗”xing大发。
察觉到她的意图,他直接箍住她的腰,说:“别动,就这么呆着。”
阿殷说:“我这么不舒服。”
他闻言,松开了她。
她正要坐起时,只觉腰肢一紧,整个人又跌坐在他的怀里,比之先前的姿势还要暧昧上几分。这回是直接面对面地坐着,他背后是双面的坐地屏风,上面绣了一幅荷塘月色。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道:“本侯的大腿舒服否?”
……简直是无赖!
她心中有气,连带着呼吸也变重,胸脯一起一伏的,有着美好的弧度。瞅见他的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她不自在地往后缩了下,然而背脊传来一股力道,她整个人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上。
她喘着气,终于没忍住,骂道:“流氓!”
沈长堂却是低笑,道:“头一回见你,只有一马平川。”
听他还笑,她更恼了,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给你侍疾了便长胸!”
沈长堂闻言,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眸微垂,面上随即略上喜色,不等阿殷喘够气,又吻上她的唇。阿殷晓得他的意图,反抗起来,两腮鼓成圆球,不让他进来。
他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慢地轻抚她的脸颊。
两人对峙。
直到他的手慢慢滑下,她才红了张脸,道:“你……无耻……”然而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唇。他在她唇间道:“再大一些,手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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