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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_寒武记【完结】(127)

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惦记,不管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

“我帮您夫人铲除了心腹大患,您夫人没有对您说过吗?”陆乘元淡笑。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我夫人?”慕容长青愕然,“我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夫人?”

“哦,当然是您的未婚妻了……”陆乘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我是看在您份上,帮您未婚妻铲除了心腹大患,她竟然没有跟您提过一句?”

“你说……盈袖?”慕容长青立即往左右看了一眼。

别的亲兵一听陆乘元的话。早就退得远远的。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是啊,司徒家的大小姐,深恨自己的继妹。因此托我做了个局。——您要知道,她无论求我什么,我都会做的。刚才我是认错了人,以为是她来了。正要对她说事qíng都办妥了,结果……被我大伯娘打了一耳光……”陆乘元说得意味深长。

陆乘元为司徒暗香过生辰。送上三份厚礼的事,慕容长青早有耳闻,而且因此对司徒暗香很是不齿,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引得男人为她跑前跑后做火山孝子,实在是人品堪忧。

没想到,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幕?

慕容长青的眼睛眯了起来。

“认错人?此话怎讲?”慕容长青沉声问道。

“令未婚妻今日本应该穿海棠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烟罗紫幕离,结果没想到我大伯娘跟她穿的一模一样。我才认错了。”陆乘元很是疑惑地道,“您没有见到您未婚妻吗?她可是穿得这样的衣裳?”

慕容长青摇摇头,“没有,你认错人了。”

他记得司徒盈袖明明穿的是豆绿粉绣卷糙纹流仙裙,外面罩着樱糙huáng鲛绡纱半臂,头上的幕离是月白色的软烟罗。

不过,他隐约记得,司徒盈袖下车的时候,大车里帘子晃了晃,他恍惚看见车里有人似乎穿的是海棠红的衣衫?

只是当时匆匆一瞥,他完全没有注意车里还有谁……

慕容长青本就对司徒盈袖很是紧张,而这种有关男女的风月之事,他是宁可冤枉她,也不想错过任何蛛丝马迹,因此不由沉吟起来。

谢东篱从高台的台阶下缓缓走了上来,轻轻咳嗽一声,对慕容长青道:“陆乘元蛇鼠两端,说话不尽不实,人品低劣。慕容副将,这种人不能留在身边做亲兵。”

慕容长青赫然回头,见谢东篱面色沉静立在他身后,清晨的阳光照在他面上,眼眸浓黑深邃,竟如天人一般炫目,不由别过头,又看了陆乘元一眼。

陆乘元往后缩了缩,不敢看谢东篱的眼睛。

谢东篱沉稳地走过去,站到陆乘元身前,漠然道:“你是东元国的军士,从军之人,当胸怀坦dàng,大义凛然。而你呢?出征之际,居然信口雌huáng,狗苟蝇营,败坏女子声名。不管是你之前做的事,还是现在做的事,都不是我们东元*士该做的事。你的行为,已经触犯军法!”

陆乘元吓得全身冒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在谢东篱面前跪下了。

他被司徒暗香所惑,心心念念都是她,甚至不惜为她自污,为她泼无辜之人的脏水,都是为了什么?

陆乘元咬了咬牙,觉得自己没有错。

慕容长青的大手扶在腰刀之上转了转,颔首道:“谢侍郎说得有理。——来人!将陆乘元带下去,打十军棍!拨入前锋营!”

这是将陆乘元从副将亲兵的位置,调入了专门打头阵,伤亡率最高的营队。

陆乘元脸上一白,哀求地看了看慕容长青。

慕容长青虽然对司徒盈袖生疑,但是也不容外男肆意诋毁她。

在他面前进司徒盈袖的谗言,不管他听不听,说这话的人,都该死!

陆乘元被人拖了下去,很快打军棍的声音在高台下声声响了起来。

谢东篱看了慕容长青一眼,知道他牛心古怪,刚愎自用,再多说有关司徒盈袖的事,只会适得其反,便拱一拱手,“慕容副将,时候不早,大军可以开拔了吧?我还要回宫向陛下复命。”

“嗯。是要走了。”慕容长青回头看了看东元国京城巍峨的城墙,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亲兵见了,忙命人chuī起营号,大军立即整肃,要离京出发了。

谢东篱负手站在高台之上,一直到慕容长青带着大军看不见踪影了,才离开高台。回宫复命去了。

……

司徒盈袖带着司徒晨磊和丫鬟婆子回到司徒府。

刚在至贵堂上坐下喝茶歇息。司徒暗香已经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司徒盈袖一眼,问她:“姐姐。今儿可见着慕容大哥了?”

司徒盈袖点点头,“见着了。”

“……好像还不到出征的时辰吧?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呢?”司徒暗香瞪大眼睛,天真问道。

“我没有去十里亭啊。”司徒盈袖也笑盈盈地做天真状,“我在半路上见着慕容世子。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啊?没有去十里亭?!”司徒暗香对这个回答似乎非常意外。声音不由高亢许多。

司徒盈袖坐到临窗的螺钿沉香榻上,捧着采芹刚刚送上来的秘瓷茶盏,掀开茶盖点了点,气定神闲地道:“能提前见到就行了。何必去十里亭跟那么多人挤来挤去。”

司徒暗香的脸色黯了下来,她忙垂下头,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姐姐歇着吧。我回去了。”

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却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jī……

司徒盈袖看着司徒暗香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翦水双瞳。

司徒暗香回到张氏住的正院上房,闷闷不乐地坐到她身边,低声道:“娘,姐姐没有去十里亭……”

“没有去?!”张氏也吃了一惊,“你听谁说的?”

“我刚刚听姐姐亲口说的。而且她们回来的这样快,应该是没有去十里亭。”司徒暗香摇了摇头,微愠说道:“娘,姐姐这样做,何必呢?何苦呢?”

“我怎么知道?”张氏嗤笑一声,摇了摇团扇,觉得那风都是热的,索xing那团扇扔到地上。

司徒暗香怔怔地道:“姐姐昨日跟我说她会穿浅酡红梅花穿雪缂丝缃裙,配烟霞色牡丹锦短襦。结果今日她出去的时候,我们都看见她穿的是海棠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的是烟罗紫幕离。这会子回来了,她却穿的是豆绿粉绣卷糙纹流仙裙,外面罩着樱糙huáng鲛绡纱半臂,头上的幕离是月白色的软烟罗!——她这样满口谎言,还是我以前那个以诚待人、温和仁善的姐姐吗?!”说着,司徒暗香紧紧拧着帕子,眼圈都红了。

张氏想了半天,淡淡地道:“看来,我还是小看她了。”

真是防得住初一,防不住十五。

她本来算定司徒盈袖昨天不会对司徒暗香说实话,所以今天早上盯着司徒盈袖,看她到底穿什么衣衫出门。

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徒盈袖居然在外面又换了一次衣衫,而且根本就没有去十里亭!

这样一来,她jīng心安排的一场戏,岂不是白瞎了?!

“姐姐真的这么厉害?”司徒暗香偏了头,“我记得在江南的时候,姐姐……没有这么聪慧的……”

那时候司徒盈袖对张氏和司徒暗香推心置腹,她们无论说什么,她都真心实意地信。

“是没有这样聪慧。来一趟京城,她倒脱胎换骨了。”张氏喃喃说道,觉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事qíng是她们漏掉了?

“娘,您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帮姐姐啊?”司徒暗香绝对不信司徒盈袖能比她和她娘还要聪慧,只找出这样一个可能的原因。

“那是肯定的。”张氏点点头,“你大伯母,还有盈袖的大舅母,亲戚多着呢!”

司徒暗香闭了闭眼,“我真不想这样。我一向当她是亲姐姐,她这样做,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张氏拍拍她的面颊,“好了,你还可以继续当她是亲姐姐。她这人脸皮薄,不会跟你计较的。”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外面的消息,知道陆乘元失手了。

张氏一点都不意外,一边吩咐小厨房准备午饭,一边对司徒暗香道:“以后你记着不能再招惹别人了。娘要为你好生盘算。寻个好人家嫁了才放心。”

司徒暗香被陆乘元弄得闺誉大损,出门行走都被人指指点点,才惊觉女儿家名声的重要xing,一心想要挽回。

听了张氏的话,她jī啄米似地点头,“我知道了。娘,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一定听娘的话。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走一步路!”

……

过了几天,沈遇乐来司徒府看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说起了那天送行的事。

“表姐。你知道吗?那天那个陆乘元,还闹出一场大笑话!”

“什么笑话?”司徒盈袖弓着腰,在紫檀木大书案前给司徒晨磊裁一件里衣。

司徒晨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里衣隔几个月就穿不下了。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大伯娘说,给你们家二小姐送那三件寿礼的事儿。是他大伯娘吩咐的!”沈遇乐笑得前仰后合,“一看就是要栽赃啊!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哦?”司徒盈袖意外地抬起头,直起身子,放下手中的剪子和粉彩笔。拉起沈遇乐坐到窗下的螺钿沉香榻上,细细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到暗香了?”

她可知道,司徒暗香那天可是乖乖地待在家里面。哪里都没有去……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陆乘元很是莫名其妙。突然跑到一个穿海棠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烟罗紫幕离的女子面前说,是你让我给司徒家二小姐送三件大礼,如今是不是满意了?!”

司徒盈袖一怔,“穿海棠红绣葫芦纹遍地金百褶裙,戴烟罗紫幕离?你确定?”

“应该是吧。我大哥和郑二皇子都这样说。”沈遇乐很确定地点点头,“特别是郑二皇子那厮的一双狗眼睛对女人的穿戴格外上心。他说是什么,肯定就是什么,比你我看得还要准。”

司徒盈袖蹙起纤细的长眉,暗暗琢磨起来。

这陆乘元大伯娘穿的衣衫,跟她那天早上出去的时候穿得几乎是一样的。

而她早上穿那套衣衫出门,纯粹是因为她师父前一天晚上叮嘱。

并且让她只是穿着出门,上车之后再换掉……

这样做,防的是谁呢?

司徒盈袖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换了一个角度思索。

如果她没有换别的衣衫,而只是穿着那海棠红的衣衫去十里亭给慕容长青送行,可不可以认为,那陆乘元会对她说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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