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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守则_三月城池【完结】(9)

  达安动作熟练,越清或弓着身子,或仰着脖子。

  天色微亮,星辰已隐藏。越清却觉得自己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了一串长长的尾巴,从云端坠下,伴着不知源于何处的高低音符,跳跃,震颤,累积了所有让感官美好的体验,落下,让人放松下来。

  达安只觉满嘴馨香……

  第8章 八、不问熟练何所来

  达安吐出嘴里的东西,对方的腿遭了殃,起身,压了上去。对方似乎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或者是因刚才的事,对他冲击太大,整个人愣愣的。

  达安去亲越清,越清没反应,达安伸手去捧他的脸,一片濡湿,达安慌了。

  达安赶紧从对方身上翻身下来,在屋中找了一圈,找到一块帕子,赶紧拿了,把对方大腿内侧擦gān净。

  下chuáng扔掉裤子后,借着光找了水漱了口,再爬上chuáng,把对方搂怀里,轻轻拍了拍,说:“我不该不漱口就亲你的。我错了。”

  越清听到这话有了反应,转过头,瞪圆了眼睛看他,表qíng古怪地说:“你认为我生气是因为这个?”

  达安点头。

  以前部落里,雌shòu比较讲究,总为家里是否gān净的事与shòu人起争执。

  达安一直自己照顾自己,因此很爱gān净,只是不知这里的人有什么讲究,便认定对方是为刚才腿上的东西生气。

  越清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想到之前听到的“有些人不只记不住事,还变得和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连如厕都不会。”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又觉得不对,如果变成小孩子,刚才这么熟练的事,又怎么记得?难道是以前做得太多,太熟练,所以即使忘了,也把这些熟练到,刻到了骨髓里的事qíng,记得清清楚楚。

  越清不敢想下去。

  越清虽然在王府不受宠,但总是受过“圣人训”的。现今这种事,他觉得羞愧,虽然对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让自己逃脱了不死不活的命运,可这种事,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是啊,别人会怎么想?别人只会更觉得自己果然是妖物,倒还不如死了gān净,省得丢人现眼。

  如果此次外出,自己真的不死不活,变成“目不能视,口不能语,手不能抬,足不能行,”的人,那就真是顺了那些骂自己是妖物的人的心意。可那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以后受到的侮rǔ只会比以前更甚,况且刚才受到屈rǔ的好像是对方,对方才是那个用了嘴的人,而自己才是享受的人。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的脸又烫起来了。

  思维又开始混乱,往后到底该如何?越清不知道,现今这不清不楚的qíng况,又该如何自处?越清也不知道。

  达安庆幸自己即使在有点月光的晚上,视物也比以前差不了多少,因此能将越清脸色变换看得清楚。他直觉对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又不知该怎么开口问,只能一错不错地看着对方。

  “你是否忘了什么是女子?”尽管越清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可还是带着事后的沙哑。

  话说完后,越清觉得之前消停了一会儿的……又jīng神了。

  越清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觉得达安之所以这样反应,多半和女子有关,看来对方还是中意女子的,自己也该把对方往正道上引……

  “说来听听,什么是女子?”达安的话泼醒了正在庆幸中的越清,他努力解释“就是能生孩子,大多温柔、贤惠……娇弱,脖子上没有凸起,还有会做亲密的事,就像……就像我们刚才那样,而且……下面也不一样……”越清觉得自己把“圣人训”都践踏了,脸像烧起来一样。

  “下面怎么不一样?”

  “呃,就是……就是……”越清就是了半天也说不下去,果然和忘记了“圣人训”的人jiāo流很困难。

  支吾半天后,达安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了结论:女人就是那些白天看到的打扮的花花绿绿的人,脸上很恐怖,嘴巴两点红(达安觉得很像鱼shòu的嘴,又尖又红)然后下面,没有自己的把,中间还缺了一坨ròu。

  达安实在想不通这种怪异的生物是怎么出现,又怎么能有人愿意与其□□的。

  最后这个话题,是在达安的淡定自若,和越清火烧着脸般的尴尬对话中结束的。

  达安说自己不是忘了女人,而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点越发印证了越清觉得达安失忆的事实。

  只是越清终究不能确定达安是否只是一部分事qíng失忆,很明显,有些事对方就很熟练,想到这儿,越清脸还在烫。

  越清转移话题:“那个,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越清觉得两人现在这样,再称呼“兄台贵姓”反而奇怪,不如直白一些,他记得对方说自己是“瘦人”,达安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记得,但我以后就叫士七。”

  被人当成失忆,总比灵魂转移这一说法要好。

  他也不想吓到越清,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如果是在shòu人部落的自己,只怕会冷漠以对或者成为观看火烧妖魔中的一员。昨夜原本打算告诉对方,可对方既然并不想知道,那就以后再考虑是否要说。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自己取一个,我私下叫。”听到对方的话,达安只是搂着他。

  沉默许久,直到越清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听到对方说“达安,我叫达安。”发音奇怪,但越清还是试着叫了一声“达安……”。

  又有东西,jīng神了。

  天快亮了,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想来是两位老人起chuáng了。达安紧贴着对方的背,右手穿过脖子抱着对方的手从搭在胸前,贴着对方耳朵沙哑着说:“那我该叫你什么,嗯?”

  屋外传来倒水和两位老人刻意压低的jiāo谈声。

  越清想又想弓起身子,可对方紧贴着自己的背,他只能赶紧用手抓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气息不稳。

  “别……”越清小声说,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脸烫了,只觉得全身都烫。

  风chuī动树叶的沙沙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听得很清楚。

  达安放在他肚子前的左手,不老实起来,越清倒抽一口气,一下就软在对方怀里,两手虚拉着对方的右手。自己像飘在水中的落叶,随风沉浮。

  随着第一声清脆的鸟鸣,传入耳朵。更多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别……”越清小声说,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脸烫了,只觉得全身都烫。

  越清确定对方听见了,可达安手上不停。

  这个平淡的早晨,越清见识了shòu人大陆语言毫无修饰,直奔主题的直白。

  “再叫我一声,嗯?”听到对方模棱两可的话,越清jiāo代了。

  越清疲惫地盯着看得不甚清楚的chuáng帐,听着不远处的沙沙声,清脆的鸟鸣声,倒水声,压低声音的jiāo谈声,这些让人感到宁静的农家的声音,却让越清心里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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