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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皇子容易么_小姑子【完结】(24)


管幸书慌了手脚,他家里只有哥哥姐姐,哪知道小女孩哭了该怎么哄,忙活半天冰心郡主还哭个不停,慌张中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冰心郡主停了哭声,从指fèng里看他:“你先讲,本郡主再考虑。”
“从前啊,有个破庙,里面住着赶考的书生,书生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冰心郡主还不知道,管幸书讲的是个鬼故事。
谢谡元这辈子算是跟猪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是他的小表叔花逸文太捧场了,迫不及待地在新的小伙伴面前显摆自己大表侄的武艺。
“那么大的猪,”花逸文用手比划了好大个形状:“和谡元打起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郁斛不信,非让谢谡元现场表演一把,三个男孩结成伴气势汹汹地朝厨房走,钱珞瑾替三皇子府里的猪打了个寒颤。
“看见没,那才叫小孩子,哪像咱俩,小小年纪就懒得多活动一下。”钱珞瑾看着三个小男孩活蹦乱跳的背影说。
“我懒我承认,你还挺能折腾的。”慕从锦不服。
“我、我这叫珍惜年少时光,你说……再过几年我们到分席年纪了怎么办?”
慕从锦两手托腮,也犯愁:“要不你出家,当尼姑,我弄个尼姑庵的住持给你当,每月有工资拿,你要是馋ròu了也只管吃,有我罩着你。”
“……你当我是疯了么,大老远穿越来当尼姑,其实……我这么机智,心里能没主意么。”
“你说。”
“只要你娶我……别走!能不能听我说完!”
未来的事,谁也猜不透,谁也摸不着,钱珞瑾一遍遍死皮赖脸地想跟慕从锦捆绑在一起,因为她心里,很不安。两个人的话,不管走到哪里去,好像都有了依靠,有了不会摔倒的支撑。
但,刚穿越来就遇见了老乡的钱珞瑾和一个人长大早已习惯这个世界的慕从锦心态当然很不一样。
套用卖瓜老农的话说,这两个瓜熟度不一样咧。
尤其是在开蒙之后,慕从锦能来镇国公府玩儿的时间变少了,有时候珞瑾就会瞎想,要是自己穿越成个太监就好了,不行不行,不知道太监尿尿时会不会很恐怖,还是穿越成太后好,谁都不用怕……那慕从锦岂不是要管她叫奶奶?……钱珞瑾想着想着就笑了,真想听慕从锦管自己叫奶奶啊!
当然钱珞瑾也就只能想想了,既然已经穿越到这具身体,以后的日子就得脚踏实地地过。
还好珞瑾自己也被两门新开的课程分散了jīng力,主要是珞瑾现在非常厌学,弹琴还有点趣味,女红是什么鬼!她都这么有钱了,衣服全是都中最好的绣坊做的,还要学女红?
女红是每个女孩的必修课,你可以不识字,但一定要会穿针引线,在传统妇女谢夫人那边没的商量,珞瑾要是累了可以少上两节弹琴课,女红却怎么也免不了。
珞瑾气哼哼地去找谢二爷,一定要让二舅舅看看她受伤的大拇指,像二舅舅那么开明的人一定能跟她一起痛骂一番女红对女xing的摧残。
上一场大雪积攒的雪层还没融化,现在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等进了谢二爷的屋子,珞瑾的小脸都冻疼了,来时就记得怀里抱了小暖炉,可忘了北风刮脸更冷。
秀喜把珞瑾挂了雪的斗篷拿去擦gān,珞瑾只身一人进了谢二爷的房间。
谢二爷在屋里摆了个小桌,旁边烧着暖盆,被暖烘烘的炭火烘着,正和孟二娘喝酒。
“冻坏了吧?过来烤火。”
谢二爷身子往旁挪了一点,珞瑾就钻过去挨着他坐下。
“二舅舅,外祖母都说禁止你喝酒了。”见谢二爷又喝酒,珞瑾不高兴地说。
谢二爷点了下珞瑾的鼻子:“我的小管家,饶我这一次,实在是二娘带来的酒太好,不喝怪可惜的。”
孟二娘笑笑:“今天进宫给太后把平安脉,太后娘娘赏的,说是西曜那边进贡的陈酿,我闻着确实醇香,拿来给二爷尝尝,放心吧,冬天少喝些酒对他倒有好处。”
谢二爷将杯中酒饮尽,他纤长的手指捏着白玉杯煞是好看:“确是好酒。”
谢二爷一生中只贪两样东西,一贪文墨,二贪酒,也许是以前军旅时留下的习惯吧,没事就喜欢小酌一番,现在被身体状况束缚着,但看见酒了还是欢喜。
“不是好酒岂敢拿来孝敬二爷?”孟二娘道。
谢二爷脸上略带笑容,酒气染得他脸颊似有了些血色,恰如映雪寒梅初放一般。
谢二爷又拿杯子倒了浅浅一杯底放到钱珞瑾面前:“小东西,给你也尝尝。”
“诶!”孟二娘伸手拦着:“你呀,别给小孩子喝酒啊。”
“有什么关系,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新酿的米酒自己就能喝半壶。”
穿越之前的钱珞瑾是做业务的,时常喝酒,想着自己白酒都没少喝,何况孟二娘拿来的是huáng酒呢。珞瑾忘了,她穿越之后的身体还是个滴酒未沾的小孩子。
钱珞瑾只舔了舔杯底,就觉得头晕乎乎,有种飘飘yù仙的感觉,想拿旁边的茶喝,啪嗒就趴桌上睡着了。
逗得谢二爷一直乐:“这孩子醉了。”
“真胡来,这酒虽是huáng酒,xing子烈呢。”孟二娘嗔怪道。
谢二爷直接收拾了隔壁的偏屋给珞瑾睡下,秀喜松了口气,要是让她送了喝醉的小姐回去,胡妈妈非揍她不可。
下午,慕从锦难得来镇国公府,却得知珞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慕从锦戳戳珞瑾胖嘟嘟的脸,一点反应没有,果真是醉了,要不早跳起来咬他。
慕从锦搬了椅子在chuáng旁边坐着,心里老大个不愿意,这人也真是的,天天嚷着不陪她玩,等他终于抽空过来,她反而喝个烂醉。
“我想去……”chuáng上的钱珞瑾小嘴微张,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
“恩?”
慕从锦趴在珞瑾嘴边才能听清她说什么。
“我想去……西曜。”
“我想去……淮邑。”
“想去……洛州。”
“还想去……玺乡。”
……
慕从锦忍俊不禁,这家伙想去的地方真不少,敢qíng是穿越来当驴友的。
“游遍大好河山……世界那么大……去走走……”
听着听着,慕从锦不笑了,出去走走,说着简单,对女儿家却不容易,等她嫁了人,怕是在深宅大院里连门都出不得几次。
珞瑾皱着眉,被散乱在鼻尖的碎发搔得难受,慕从锦弯腰想帮她把碎发拨开,却被珞瑾一下子抱住,身体被珞瑾往下一拉,重重地沉下去。
片刻后,慕从锦恢复理智,他正趴在钱珞瑾身上,被钱珞瑾紧紧抱着,钱珞瑾嘴唇也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唇。

  ☆、第29章 慕从锦的圈养

  慕从锦内心是崩溃的,他还这么小,他的身体才八岁啊,他才八岁就被qiáng吻了!虽然对方也只是六岁小女孩的身体,可身体里住的是大龄女青年的灵魂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吻绝对不能算纯洁的。
钱珞瑾是个糟糕的qiáng吻者,她酒醒后根本不记得这档事。看见慕从锦就坐在她chuáng边,也不管慕从锦脸色为什么发黑,兴冲冲地打招呼:“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后悔没早叫醒你,禽shòu。”
“秦寿是谁?”
接下来的几天钱珞瑾一直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叫“秦寿”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慕从锦总是提到他。
当慕从锦和珞瑾一起看羊驼“韩梅梅”时,珞瑾抱着韩梅梅又亲又抱,唤起了慕从锦不好的记忆,慕从锦忍不住在旁边说了一句:“禽shòu。”
“不对,羊驼不能叫禽shòu,羊驼是畜生。”
“禽shòu。”
钱珞瑾没注意到慕从锦的目光看的不是韩梅梅而是她,只觉得慕从锦没文化还这么固执:“好好好,你是皇子你说什么都行。”
从钱珞瑾的角度来看,就是眼睁睁看着慕从锦越来越任xing,珞瑾发散思维联想,慕从锦一定是在宫里又被下毒了,对慕从锦越发慈爱起来。
“慕从锦!你快来看!”珞瑾兴奋得像等到主人下班的八哥犬,扑上去搂住慕从锦的胳膊往屋里拉,小小的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慕从锦的手臂。
慕从锦一激灵甩开钱珞瑾,弄得珞瑾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
“……别拉拉扯扯。”
珞瑾不解:“有什么关系,我们才多大,不忌讳。”
慕从锦竟被珞瑾噎得不知该怎么说,她好像忘了,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好像没意识到,他俩的举动如果放到两个成年人身上该是多么暧昧。
“好嘛,你是不是又跟你那什么郡主堂妹玩儿去了?行行行,您是高贵的皇子,您想跟谁玩就跟谁玩!”
慕从锦都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qíng,这话真是从一个成年女xing嘴里说出来的么?冰心郡主都没这么幼稚,幼稚得让慕从锦想不好该把珞瑾定义在什么位置上。
这几天,慕从锦脾气总是yīn晴不定,珞瑾郁闷地跟秀喜抱怨:“六皇子他是不是生病了?以前我家猫生病的时候就这样,碰一下就挠我。”
珞瑾太看得起秀喜了,秀喜才多大,才懂多少人qíng世故呢,只发挥想象力猜测:“六皇子刚开蒙,一定很辛苦,您看陪读的谡元少爷最近都瘦了一圈呢,再说他是皇子,身份高贵,小姐您要多哄着六皇子,千万别跟他置气。”
钱珞瑾竟然很认同秀喜的猜测,慕从锦以前对她多好啊,好到谢梦瑶天天焦急地扯手帕看他俩嬉闹,怎么会突然对她不好了呢?一定不是她的问题,毕竟她聪明伶俐长得又好看,一定是慕从锦自己出了问题,是功课太难了还是被丽贵妃穿小鞋了?
“含翠,把我的针线都拿来。”
“小姐,今天没有女红课。”
“我知道,拿来,还有笔,得先画个图样。”
满屋子的丫鬟面面相觑,小姐这是喝错茶了么?以前小姐最讨厌针线,平时都不许针线出现在她眼前,今天竟然主动要绣花?
平时上课没好好听讲,真到要绣时只弄得乱七八糟,还扎出满手血。
“小姐!您这么拿针非扎死自己不可,这样……”
含翠的绣工还算及格,搬了矮凳在珞瑾身边坐下,帮着珞瑾理针脚。
慕从锦回了宫还一直在想钱珞瑾的事qíng,坐着发呆总能想起被钱珞瑾夺走初吻的画面,更可气的是对方一点都不记得,但这种事qíng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心里好冷。
有一种被吃了豆腐之后又无qíng抛弃的感觉。
脸上时不时微妙的表qíng变化让原本在宫里就寡言少语的慕从锦看起来更yīn郁,寝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嘚嘚瑟瑟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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