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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皇子容易么_小姑子【完结】(66)


慕从锦挥挥手,让军医出去:“你们下去吧,这里有皇子妃。”
军医很懂qíng/趣地把药jiāo给钱珞瑾,退了出去。
“要我帮你换药?”钱珞瑾问。
慕从锦敞着衣服躺着,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要不是他腰侧一大块渗血的白布缠着,还以为是做下流的事qíng。
钱珞瑾拆下白布,把药细细地抹上去,看慕从锦身上一阵紧绷,一定很疼,钱珞瑾心疼地帮慕从锦揉着伤口周围:“只少块ròu已经很好了,万一砍了你的肾岂不完了?”
慕从锦勾着钱珞瑾的下巴:“是我把你卷进这种事,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钱珞瑾笑了笑,惴惴不安的心里又有了慰藉。
“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
慕从锦真的是用命在拼搏,只换了一次药就要从新上路,请南鸦族出兵这等大事他唯有亲自前往jiāo涉才能放心,但行踪已经被掌握,恐怕少不了会有其他gān扰。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慕从锦问钱珞瑾。
“我数数。”
钱珞瑾从两只袖子里各拿出一摞银票,又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脱下两只鞋,里面也垫着银票,香囊里放的是金瓜子,腰带里fèng着密密麻麻的一排银票,就连裙摆内侧也有一个暗兜,里面塞满了银票。
还没等钱珞瑾把藏在身体各处的银票掏完,慕从锦急忙喊停:“够了!”
有一个富婆老婆是怎样的体验?慕从锦会回答,抱着她还真就是抱着一堆银票。
慕从锦和花逸文领的都是朝廷的俸禄,银票都是官中银票,用了恐留下痕迹,钱珞瑾的就不同了,钱家商业往来,那钱都是真真的活钱。
慕从锦用钱珞瑾的银票买了一大堆马车,花逸文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带多少人去?”
“我们不坐马车,只带几个jīng兵,骑马去。”
三人启程向南鸦族领地出发的同时那一排空马车也浩浩dàngdàng地从另一条路向南走,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西南一带非二皇子能染指的地方,他翻不起大水花,但若是他搅起浑水,也够恶心人,事态紧急,不能再让他拖时间。
就在钱珞瑾三人快马加鞭向寒鸦族聚居之地赶去的时候,都中城里是更大的烽火。
丽贵妃以为自己严密地封锁了消息,唯独漏算了东流道长,东流一向无yù无求,在宫中也只居在皇帝秘设的丹房,丽贵妃压根没把他算在需要提防的俗世凡人里。
可就是这个谪仙般的道士,将皇上驾崩的消息带到了三皇子府。三皇子立刻率亲兵入宫,杀尽丽贵妃派在中宫周围的守卫,迎皇后出宫。
外面喊杀声不绝于耳,皇后仍正襟危坐于中宫大殿,丝毫不乱,她身旁桌上的茶壶早已放入毒药,若丽贵妃要以她为人质,她便先自绝于世,绝不做别人手中的筹码。
三皇子腰间佩剑,快步走进大殿,直走到皇后面前,对皇后说:“宫中禁卫皆听令于丽贵妃,请母后随我回府暂住。”
皇后没有急着跟儿子走,她看着煞有英气的长子,问道:“如果你父皇真的立他为太子,你现在就是谋反,你可想清楚了?”
“儿臣想清楚了。”
“你可知道你一旦谋反,就算登上皇位,天下人要怎么说你?”
“儿臣不会后悔,父皇的皇位名正言顺,可天下人又如何评价父皇?可曾有人真心爱戴过他?儿臣无愧于心,不在意后世之名。”
三皇子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却是实话,他父皇的皇位是正经得来,可百姓流离失所,又有谁会真心祝他一声万岁?百姓只管自家缸里有几斗米,哪管那金銮殿的龙椅上究竟坐的是谁。
皇后见三皇子意志坚定,心中没有迷惘,默然。
三皇子半跪于堂下,再次道:“丽贵妃láng子野心,宫中处境危险,恭请母后移驾三皇子府。”
皇后终于站起身,服侍皇后多年的老太监忙上前扶住皇后的手,只听皇后凤令亲启:“摆驾三皇子府。”
老太监立刻用尖细嘹亮的嗓音传旨:“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中宫内的宫人依然照着宫中规矩一个接一个地传递皇后旨意,直传到中宫之外,围守的皇子府亲兵站成两排,纷纷跪地叩拜,恭迎皇后凤驾。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的象征,一旦入主中宫,终身非死不得离,皇后一旦离宫,便是向天下宣告不认同即位新帝,天下乱局已定。
皇后离宫,这一场战火纷扰在所难免,只一天功夫,所有都中城的百姓都将知道这场劫难。
先是都中城边的几个军营,有听令于二皇子的,也有听令于三皇子,各率数万军士前来救驾。
各地军营频频调动,若是有人能俯窥这个天下,定会觉得那像一群群黑色的蚂蚁在搬家,只是这些蚂蚁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由先祖皇帝平定的这一片山河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诸侯割据,分崩离析。
皇后没办法推测,他日史书工笔,会对她离宫的决定做何等评价?

  ☆、第78章 城

  “报!chūn溪失守!守将退至葛家村。し”
“报!冯将军已至西水关!”
“报!鹤陵城门被破!楚将军战死!”
“报!武陵十万兵力向黎塘方向移动。”
……
战报一封封送到三皇子面前,败多捷少,早就知道兵力上是二皇子占上风,没想到会相差如此悬殊,真是小瞧了丽贵妃,不想她布下了这么多暗羽。
“报!北淮大营二十万兵力,似往都中方向来!”
“什么!”
三皇子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嘴里还念着不可能,北淮是皇上布置在都中附近镇守四方所用的jīng兵,兵力之qiáng甚至超过武陵大营,二皇子怎么会有北淮的兵符,除非是皇上亲自给他。
皇后在一旁听着,哼笑一声:“你父皇果然更属意她。”
摆在三皇子面前是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留在都中,就算冯将军赶来也难敌北淮如此大的兵力,或者向西南方向退去,可与西南的兵士夹击武陵大营,但那样未免有败逃之相。
皇后正颜道:“继续留在都中只有死路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皇子的手要把桌角掰下来似的,连手腕的青筋也bào起:“这次是我不得已退让,只盼六皇弟能顺利告知南鸦王起兵。”
慕从锦的办法果然奏效,三个人顺利到了西南出山的地方,再往南走就是南鸦族的范围。
自从和南鸦族打得彼此心力jiāo瘁而和谈后,两国就以山为界,互不相gān。
出山口外全是南鸦族的守卫,慕从锦以皇子腰牌为证放能通行,但只允许有品阶的三人入内,跟着慕从锦来的侍卫都被拒在山内。
花逸文不同意:“一个侍卫都不带,万一他们耍诈怎么办?”
慕从锦倒说:“到了人家地盘,就是我们把几百侍卫都带上又能怎样?外面是几十万南鸦族人,怕的话你gān脆也在这里等。”
花逸文挺了挺自己瘦削的身体:“谁怕了,走,我打头阵。”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说生活在沙漠绿洲的夷族人还有几分温顺可爱的样子,生活在苦寒之地的南鸦族人就是活脱脱的残bào种群,他们身材普遍更高大,为了御寒,一个个都吃得膀大腰圆,看起来还处于落后的图腾崇拜阶段,脸上擦着黑漆漆的油彩,凶神恶煞的样子。
前面由南鸦族哨兵指引着,三个人骑马跟在后面,因出山口算是最温暖的地方,南鸦王的住所离得并不远。
一路上,钱珞瑾看得心惊胆战,不愧是大风雪中和野shòu抢ròu吃的战斗民族,无论男女老少手里都少不了长矛和弯刀,就算小孩子手里也常拿着劈斧之类的凶器,充分贯彻了种族气质要从娃娃抓起的原则。钱珞瑾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和周围的南鸦族人有接触,总觉得他们就算突然发狂砍过来也不稀奇。
南鸦族人多住在shòu皮拼接fèng制的帐篷里,唯有南鸦王住在改造过的山dòng里,不管哪里的皇帝都一样,最好的东西当然留给自己。
到了dòng口,哨兵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南鸦族语。
慕从锦从马背上跳下去,回头对钱珞瑾和花逸文说:“让我们下马。”
花逸文满脸崇拜:“从锦,你还懂南鸦族的语言?”
“猜的。”
慕从锦的猜测很正确,三个人都下马之后,哨兵单手贴在胸前鞠了一躬,和dòng口拿铁锤的南鸦士兵又呜里呱啦说了几句,领着三人朝山dòng里面走去。
石壁上挂着各种野shòu被砍下的shòu头,钱珞瑾快走两步,牵住慕从锦的手指,慕从锦微微侧头,看见钱珞瑾脸上害怕的表qíng,手掌用力紧紧抓着钱珞瑾的手。
花逸文在后面看得真切:“从锦,我也怕,你也牵牵我呗?”
“花表舅,你要是不开口说话还能算是一表人才。”
“哈,外甥女此言差矣,我这叫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是啊,你一说话就吓人。”
花逸文和钱珞瑾两人斗着嘴,倒也让紧张的心qíng缓解了不少,一直走到山dòng半深的地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台,石台上一把青铜百shòu椅,别看南鸦族活得粗糙,没有陶瓷和木艺,在青铜器方面的造诣却比关中还要高超,这把百shòu王椅纹路复杂且非常宽大,真不知是怎么浇筑出来的。
也可能是因为椅子上坐的是一名女子,才显得王椅格外巨大。
那女子年轻美貌,头上戴着整只láng头挖空fèng制的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串鸦嘴项链,双颊以黑色油墨绘制了些许的图腾纹路,更显得她整个人有一种诡异又夺目的光彩。
连慕从锦也不知这女子是谁,三皇子只告诉他南鸦王是个高大qiáng壮的年轻男子,显然眼前女子首先连xing别都不符合,他们是关中皇室之人,南鸦王当然应亲自接见,派个女人来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又是什么来路?
慕从锦左右看了看,周围只站了些南鸦族的侍女和侍卫,并没有负责翻译的史官。
shòu王椅上的女人先开口说话:“王子不必看了,我深慕关中文化,看过许多关中的书籍,因此习得关中语言,不需要别人传语译言。”
原来是个会“普通话”的,那就好jiāo流多了。
慕从锦道:“在下代三皇子而来,有要事和南鸦王相谈,还请通报。”
“吾是南鸦王的妹妹,王兄病重,不便见客,有什么话,和吾说也一样。”
“此事兹事体大,只能与南鸦王亲谈,见谅。”
自称南鸦王妹的人上下打量着慕从锦,端详片刻,开口说:“好吧,你随吾来,另外两个就不必跟着,王兄养病不宜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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