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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合璧_月佩环【完结+番外】(29)

  那侍从一头雾水地去了。

  房中,安云慕正一手扶着自己粗壮的孽根,快速地套弄几下,任由白浊的液体湿了一手。

  他靠在chuáng沿上,闭目养神了片刻,心中的bào戾之气仍然不能平歇。

  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搞什么。明明身边有个自己挚爱了十余年的人,还有一个喜欢自己只是口是心非的人,但他居然沦落到要自渎的地步!

  下册

  得知傅君衍的存在後,薛易也清楚的了解到,安云慕之於他,就像毒瘾之於傅君衍一般──让人无法自拔。於是在拚命为傅君衍断瘾後,薛易便一路逃回静溪山,带着已然残缺的身躯,断绝一切与安云慕的连系。但那人却不愿放过他。满溢着柔qíng,沉浸於yù念,如同天造般契合的两副身躯,渐渐地也将两颗心融在一起。然而深埋未解的妒恨,却如蛰伏暗处的心魔,即将激起肆nüè身心的骇人巨làng……

  第11章

  阳光从窗棂中照入。这间客房的窗户偏西,秋后的天气,过午以后阳光更烈,像是房间外面烧着了一般。

  薛易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迷茫地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昨天折腾得太晚,回来后心事重重,于是一宿没睡,天才刚亮就有人咚咚地敲门,挣扎着爬起来开门,只见是傅君衍的身边的侍童,原来傅君衍头疼,请他去看看。

  发现那侍童打量他的神色不对,薛易登时想起了在阁楼旁边的那道人影,仅有的睡意都消散无踪。就是要打死他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见傅君衍,于是推脱了,只说傅君衍的qíng况并无大碍,纵是有些头疼也不妨事,找了一瓶清心丸塞在那侍童手中,没等侍童反应过来就赶紧关上房门。

  待那童子走后,薛易收拾东西就想离开,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人拦住,说是安云慕有令,要等确认傅公子断了病根才许他离去。

  体会过阿芙蓉yù仙yù死的快感,傅君衍很有可能以后会再次服食。可是安云慕当初就一口回绝了薛易所提出用绝qíng丹的建议。

  安云慕不是第一次给薛易出难题,若在往常,薛易好生与他解释,他定然也是肯听的,只是发生了这许多事,薛易还没有做好准备去与安云慕详谈,只怕没说上几句话,便又忍不住冷嘲热讽。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早在当初和安云慕欢好的时候,他便有预感,两人不可能走得太长久,毕竟安云慕这般外表,又是这样的家世,以后终归会见异思迁。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快得他来不及收敛自己的真实qíng绪。

  他去找了许知,不料许知也不在,打发了一个侍卫过来,请他多留几天,请他再想想办法,为傅公子多费点心。

  感qíng是怀疑他先前没有费心了?

  薛易几乎气笑了。

  他医治过那么多人,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不用心。

  行医多年,无论是什么病人,他都尽量做到全力以赴。很多时候都是他有雷霆手段,虎láng之药,但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到最后无法痊愈,令他扼腕抱憾。

  要解决傅君衍的心瘾,归根结底都在于安云慕和傅君衍两个人身上。若是安云慕狠心让傅君衍服下忘qíng丹,纵然有些不圆满,但可以从头开始,若是傅君衍从此修身养xing,吃斋念佛,或许一辈子不用忘qíng丹也会安全无虞。

  可是他身边既然有安云慕,想必以后每晚被翻红làng,巫山云雨,清心寡yù是万万不能的了。

  薛易忍不住想,能得安云慕的喜欢,短命一些也没什么可惜。不过,安云慕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定是想和心爱的人共偕白首,恨不得日夜耳鬓厮磨,若是当初他没治好傅君衍,让他死了,安云慕第一个杀的就是他薛易,随后就有可能会自杀。

  他回到房里倒头便睡,睡到下午才起来,仍觉得头疼得厉害,想找清心丹来吃,从药箱中寻了半天,才想起早上都给了傅君衍的侍童,自己一颗也没留。

  ……

  安云慕到阁楼的台阶下的时候,脚步不急不缓。

  他身着一袭黑色胡服,衣上并无配饰,一条同色的腰带系在腰间,身材十分挺拔。

  他不像是来和心悦的人见面,倒像是要出去练武,只是顺道从这里经过,说不出的风姿俊雅,行止从容。

  许知暗自嘀咕,大白天的,看到将军一身黑,会不会有点晦气,晚上他们哥几个还要喝酒赌钱。不过话说回来,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安将军这么一穿,倒是更俊了。

  自从安将军拿了圣旨进府,他们就忙得脚不沾地,眼见得一切都要尘埃落定,手底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打算今天晚上喝点小酒,庆贺一番。

  听到阁楼上传来隐约的琴音,许知知道自己不好再跟随,站定了脚步,安云慕没理会他,拾级而上。

  此时的他心中五味杂陈。

  傅君衍的病qíng已然稳定,理应再无他烦忧之事,然而这些日子以来的恩怨qíng仇仍然像是迷雾一般,横亘于他的心头。明明是极致浓烈的qíng感,再加入仇恨以后,变成了一种难言的苦涩,让他再也不想去回味。

  安云慕停住了脚步。

  那个温柔儒雅的男子正坐在琴桌旁,手挥素弦,香炉中燃着的檀香萦绕了一室。

  依稀仍如当年,他们还是至jiāo好友,彼此间都怀着难解的qíng愫。那些令人切齿痛恨的事qíng还没有发生。但安云慕却无法忘记自己滚落悬崖,那些尖锐的石棱划过皮ròu的疼痛,就像被凌迟一般。

  他注视着傅君衍清高如许的样子,以前曾经是他最喜欢的神态,现在却觉得有三分陌生,五分的不以为然——无论是谁,天天在镜中看到一张绝世容颜,纵然他能保持心态平稳,不自傲自大,但也会无意识地·在审美上苛刻许多。

  傅君衍弹的是一曲《凤求凰》。安云慕面无表qíng地听着。

  他虽然懂得乐理,但混于行伍有好几年,和一群糙爷们混久了,哪有心思琢磨琴弦上的细微区别,只是少年时学过不少固定曲目,略知一二罢了。

  可是傅君衍却是一个会自创曲子的人。虽说那些曲子传唱不广,但至少证明了傅君衍琴上的功夫比他好得多。

  以前他与傅君衍谈论琴艺,傅君衍善意地嘲笑他不必如此附庸风雅。如今他遭逢大难,心xing大变,颇有些yīn暗心思,回想当初,便感觉傅君衍嘲笑是真,善意就未必了。现在傅君衍弹这么一首妇孺皆知的曲子,是唯恐他听不懂么?

  来时的那点仅有的热切登时烟消云散,安云慕的神色瞬息了变了变。

  或许发现听琴的人心不在焉,琴音陡然停止。

  傅君衍垂下了手,面上似乎有些红晕:“许久不弹了,手有点生。”

  安云慕坏笑了一下:“是许久不弹这首曲子,还是许久不弹琴?”

  他当然听得出傅君衍在说谎。若说是前者,傅君衍在安意怜面前不可能不弹,至于后者,傅君衍是在谴责他将他囚禁于此地,让他没心qíng抚琴?

  傅君衍的目中隐隐似乎有些许水光,却是转过了头,不去看他:“昔日我日日cao琴,不曾一日离手,如今多日不碰,自然生疏。安云慕,你怎么说话如此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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