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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_猫姬不姓猫【完结】(34)

  当时薛骆邶怪了他好久:“你要早点揍他我就不用挨这么多揍!”

  薛骆迁回道:“再多说一句我揍你。”

  听说在中原边界围堵叶笑云那一次他少年成名,不亏是姬家的孩子,深得其母姬衡亲传。江湖中有隐隐传闻,若不是年纪尚小,姬家不许他出风头,不许他参加武林大会,反正就是这不许那不许的,说不定是除叶笑云之外,薛骆迁最具威胁的对手。

  看他宁愿叫落雪也不愿与姬朝星相认,就知道这熊孩子当年有多烦人了,北冥晏倒也不关心这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有蹊跷,等他和临歧大师看过再去不迟。”

  门外的两人已走入隔壁的屋子,有隐约的对话声穿来,正是在仔细探查。

  薛骆迁见北冥晏坐立难安,安慰道:“暂时不会有何危险。”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可一想起那些姑娘可能被做成骨笛,就像怀中这支,就异常烦躁。

  不多时,隔壁没了声响,门没锁,屋子里还有淡淡的烛火在烧,大片大片是黑暗,薛骆迁挡在他前面进去,四周静悄悄,chuáng铺散乱着,有一chuáng被子被人扔到了角落里,旁边的地上是一个大dòng。

  直直望下去,这个dòng从三层通向一层,层层都有月光从窗子外照耀进来,勉qiáng可以看清,一层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坑,地上如同野shòu张着一张黑峻峻的的大嘴,等待猎物入口。

  北冥晏还吃惊于这连凿三层的dòng口,身旁忽伸过来一只手:“来。”烛火照不亮角落里的漆黑,可他看得到薛骆迁亮晶晶的双眼,在脑子里将今夜的吃惊、担忧和诡异之感全部推开,独占鳌头:“……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

  “带你下去。”

  还真是!

  或许薛家的行事作风就是这么直接。

  北冥晏伸出手去,刚触碰到薛骆迁的手,对方又缩了回去,叫他好生尴尬。

  薛骆迁那边顿了顿:“你看下边。”

  很高,从三楼看下去很高,这不仅仅是三层楼的高度,关键在于地底凿得很深,深不见底,越看越错觉黑dòng在不断变大,大到要吞噬整间客栈一般。

  北冥晏不禁动容:“他们这是特地要了上下的房间,好方便穿dòng?”

  薛骆迁说了句“还不知”,下一秒,北冥晏就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是风在耳边“嗖”的一刮,眼前猛的一花,再一眨眼,人已经到了一楼的房间中。

  他还在发愣,薛骆迁似乎带着愉悦的声音便已响起:“但确实很高,我怕摔着你。”

  他就想说既然如此,为何不走楼梯……

  薛骆迁见他还愣神,问道:“还好吗?”

  “……好、好,还好……”

  好你个鬼啦!刚才很怕好不好!你就不能说一声再飞吗!

  在薛骆迁出其不意地搂住他飞身下来时,出于本能,北冥晏潜意识中死命抓着薛骆迁的衣服,靠得很紧,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放开,薛骆迁肩上的那块布已经被他绞得皱巴巴。

  方才他搂自己的腰、两个人紧贴着下来时的样子像jīng虫一样,挥之不去,本就慌乱:“对不起……”又抬头看到薛骆迁充满笑意的双眼,他的心就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手一把抓住心脏,却是张弛有度的挤压,喘息时有时无,既不伤害也不放手。

  据说薛骆迁的生母是碧落之邦的子民,那里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天生丽质,譬如萧衍,样貌顶好,只不过是他自己整日揣着不高兴在脸上,才让人敬而远之。

  薛骆迁的长相比较像母亲,气质随父亲,当然,是正儿八经时的父亲。原先他不曾展露其武学才华时,被人诟病最多的是其私生子的身份,而被人议论最多的,却是他世间难得的好容貌。

  好看,就不大像武林盟主了。北冥晏呆呆想着这个问题,好像容貌和武功没太大关系,可他为什么总觉得,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薛骆迁给他的感觉都不像武林盟主?思来想去,还是摆脱不了容貌这一关,或许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才让人见了他最先注意的不是武功?

  他开始胡思乱想了,难不成紧张了?怎么总是在薛骆迁面前无故紧张?下山前原本准备好的另外一套为人处世的法子,在薛骆迁面前也总是溃不成军……

  不会是……

  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有成型,额上就一阵冰凉触感,薛骆迁手抚上他额头,道:“怎么了?”

  “没事。姬公子和那位大师已经下去了吗?”还是暂时不去想了,不是时候。

  薛骆迁朝地下的dòng望去,以姬朝星的xing子恐怕十有八九就独自下去了,而临歧大师又是个cao心的xing子,说不准也跟下去了。他伸手向北冥晏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姬朝(zhao)星,姬惑的亲弟弟,当朝皇后的亲堂弟,皇亲国戚。

  第26章 桃花眼

  第二十六章 .桃花眼

  dòng有些深,下到底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甬道,刚好两个人并肩的宽度,只是墙壁凿得坑坑洼洼,封顶墙时高时低,走得人很不舒服。除此之外,暂时还相安无事。

  薛骆迁走在他前面,举着火折子,有了光便能稍微看清这条甬道的样子,粗制滥造的工程,年头不出五,可是一家客栈下方,怎么会有暗道?

  往前行进了百来米,一条路忽然四通八达,封顶墙变高便显得这个地下暗道豁然开朗,墙壁被打磨得光滑,转角和道路平展展,一丝不苟,墙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薛骆迁拿折子一照,两个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原先会想到是壁画之类的东西,谁知,灰白的石墙上是一道道抓印,血红的颜色嵌在石壁中,布满了整个密封的甬道。

  二人彼此对视,神qíng都不大好看。

  再往里走,道路就不再单一,他们用沐晨剑刻了记号,在这地底漆黑得要命,密闭的空间让人压抑得难受。也不知是否心里的作用,自打看了满墙壁的血爪印,北冥晏总觉得空气中粘稠着血腥味,从前他在浅糙峰跟着师父学习糙药,练就了好嗅觉,对味道有些敏感,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腥气越重,胃里稍感不适。

  薛骆迁停下了脚步,转身去扶他:“怎么了?”

  “没事,”北冥晏挥挥手,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怎样。

  薛骆迁抬起那只拿剑的手,似乎要梳理北冥晏散乱的发,刚一抬起到北冥晏耳边,沐晨剑就已从他手中脱去,北冥晏猛转过头,身体下意识往薛骆迁靠近,方才的后面一片漆黑。

  薛骆迁的手再往起一抬,沐晨剑被外力抛了回来。

  黑暗中走出一个少年,脸还看不清就看清了耳边坠着的白晶耳坠,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一前一后自他们身后的甬道走出来。

  “阿弥陀佛——”

  姬朝星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脸的嫌弃:“你们怎么下来的?不是说了不要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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