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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_猫姬不姓猫【完结】(91)

  北冥晏嗫嚅道:“究竟说什么了……”

  “我对她说,阿晏不会计较这些事,他很大度。”

  北冥晏嘿嘿笑:“的确如此。”

  薛骆迁道:“你今日,有些不寻常。”

  有些少年时的活泼了。

  是夜,薛骆迁从外院赶回来,北冥晏开门,等了一下午心里发慌:“如何了?”

  吃过饭,午后薛骆迁便被几位老前辈叫去商议西厂之事,夜里才回来。

  薛骆迁皱眉道:“你怎的还不休息?”

  北冥晏摇头,愁眉不展:“我都等了你好几个时辰,快说说,商议得如何了?你可只有三日。”

  “阿晏真以为薛家会怕西厂东厂的?”

  “少惹是非为妙!”

  “调查碧血宗之事为先,如若果真是碧血宗的人混入此次浮石会,对攻上北山的计划才是最大的不妙。”

  “那你们打算如何?”

  “照常比武。”

  第63章 要节制

  第六十三章 .要节制

  第二日一大早,校场比武。

  北冥晏忧心忡忡着西厂给的三日期限,又恐薛骆迁比武时遭遇不测,一夜未眠,白天顶着一对黑眼圈,来的路上被薛骆迁好一顿说教,现在蔫坐着。

  身旁依旧是姬朝星,比他晚到,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这厮昨夜究竟是gān了什么坏事,想着想着想着……忽然捂着脸坐下。

  北冥晏打着哈欠,道一声好,姬朝星勉qiáng放下手,红着脸损了他几句,最后在北冥晏一脸茫然中道:“他不比你,今日还要代替旁人比试,你也不知道节制!”

  北冥晏心里乱糟糟的,稀里糊涂应道:“嗯嗯!”

  姬朝星心道嗯个鬼,翻着白眼专心看下边的校场了。

  今日的第二场,薛骆迁的对手来自无业寺,是同鹫岭寺齐名的大寺庙,门派方丈同临岐大师为故jiāo好友。

  然而此次的浮石会,临岐大师是没到场的,据说鹫岭寺遭遇盗贼,一夜遭洗劫一空。

  来人是无业寺的和尚,发法号寻忧,执掌名曰‘一刹’的禅杖,力可大地颤动。

  寻忧也不似寻常和尚,反生得威严狂bào,人高马大,一步一步走上武台,粗气连连。

  他站定后将手中的禅杖重重一戳,坚硬的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坑,凹陷进去,惊得北冥晏差点跳起来。

  “不妙……”

  北冥晏更紧张了,问:“什么?”

  “我说不妙,怎么偏偏是他?”

  “何意?”

  姬朝星对武功和兵器的痴迷程度,叫他暂时放下对北冥晏的怨念,指着寻忧的禅杖解释道:“他手中的禅杖名叫‘一刹’,兵器排行榜第二十八,专克长剑。”

  “薛骆迁同他在四年前就比试过,胜了,不过他之前所用逢山,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墨衣卿相’薛落思的名剑,兵器谱排行第二,仅次于当世第一神剑‘鬼泣’,在薛骆迁之前,只有他父亲可以运用自如。”

  他略带嫌弃地看一眼此时的薛骆迁:“瞧他现在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北冥晏好奇道:“兵器谱?那你的妒火排行多少?”

  “四十三。”

  当日北冥晏见识过沈慕婧排行第十七的‘时镜’,薛骆迁也对他说过,兵器谱由中原武林各大世家一□□著,颇受认可,便道:“真厉害。”

  姬朝星眼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当然!妒火可是我娘的佩剑。”

  家中子弟如此多,她却选择了他。

  “当年我娘曾用它赢了……”

  叶弦辰、北冥却岚。

  他忽然住了嘴,北冥晏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你们江湖中人不是一向以胜者为王?”

  姬朝星似乎难为qíng,别过头去:“再厉害也比不上薛骆迁。”

  “这个我倒一直好奇,朝星为何一直拿自己同骆迁比?”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冥晏目光望着薛骆迁,目光绵长:“骆迁说,切磋比试,重要的是人,不是兵器。”

  场上敲起了铜锣,薛骆迁提着一柄素白的剑,身形和对面形成鲜明对比,寒风中更显孤峭。

  开场,两个人却没有很快jiāo上手。

  寻忧瞪着薛骆迁,道:“现在的武林当真是儿戏,叫个毛头小子做武林盟主!”

  他倒不见得是挑衅,只是位说话较直的前辈罢了,薛骆迁也没有那么小气,恭恭敬敬垂手一礼:“前辈。”

  谁知寻忧更蹙眉:“学那些个虚礼作甚!”

  薛骆迁未答。

  “你那又是何物?”

  “剑。”

  “当年洒家输给你,逢山的功劳最大,今日你想用那物什来接洒家‘一刹’的威力?”

  薛骆迁轻轻抬剑:“试试便知。”

  寻忧哈哈笑了两声,举起禅杖:“有种,今日叫我一雪前耻罢!”

  两人这才jiāo上手,一刹重若千石,在寻忧手中却轻如蝉翼,挥动灵活,攻势迅猛,渐渐有加快之势。

  薛骆迁的武学奇才,在jīng细,十八般武艺,剑术最qiáng。

  而剑术极为讲究技巧,化有形为无形,张力为收力,对于最qiáng的剑客来说,一支树枝便可横扫天下。

  不过他深知,即使自己再有天赋,二十一岁便成为武林盟主,也不是天下最qiáng的剑客。

  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是他的父亲。

  从逢山就可以看得出,他用它,平时练剑也就罢了,像如今这般全力催动,必要剑身饮足自身之jīng血,方可勉力镇压 否则剑本身并不受他的完全控制。

  他从未见过鬼泣,逢山在手没有过失误,可正如他父亲去世时对他所说一样:此剑当封。

  有时候薛骆迁也在想,自己本身的实力究竟有多qiáng,在脱离逢山之后。

  “喝——”寻忧跳起,禅杖重重朝他砸下来,薛骆迁选择躲避而不是迎击,若要方才一击砸在沐晨剑身上,此剑必毁。

  寻忧拔出禅杖,再抡去,薛骆迁翻个跟头脚尖点在一刹上,沐晨刺向寻忧的手。

  寻忧放开一刹,剑尖“叮”的一声横上禅杖,薛骆迁反手一挥,剑光诈现,从寻忧的光脑袋上闪过。

  “好!”

  下边如火如荼,北冥晏目不转睛,生怕寻忧会出问题,可见他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大笑,形容一切正常,又忧心无人有动作,西厂之事无可解。

  两人越打越快,招式越来越猛,寻忧势头正盛,但十下有□□下都锤在地面上,剩下那一下总被薛骆迁的剑化解,这小子就像一只黑色的鸟,翻飞灵巧,渐渐地,寻忧吃力起来。

  霍连城啧啧道:“这哪里是和尚!那又哪里是禅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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