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佩服术离对情绪的调控力，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下。
不知道是感情转变的缘故，还是换了个角度，他越看越觉得术离纯稚率性的样子好看，这时的他忘了最开自己有多嫌弃对方的纯真，只觉得就单单是看着，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术离忙了一会后觉得太安静了，回头看到青楮脸上那温柔的笑心不受控制的加速，他见过对方嗤笑、冷笑、不屑的笑、怒极反笑...很多种，却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笑得这么温柔。
这个男人靠着墙壁一副悠闲舒适的模样，嘴角上扬，纯黑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他，他仿佛受到了蛊惑般走过去，搂住青楮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青楮伸手揽住对方的腰后退了一点，问：“怎么？我比那些丹药更吸引你？”
“怎么还吃味了，那些死物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术离的嘴唇挨着青楮的唇，这个人就站在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这个认知填满了他因为泊润的离开空缺的心，只可惜的是对方现在没有呼吸，“师兄，为什么现在的你没有温度却有味道？”
“味道？”青楮想起了术离曾经说过自己香，他自己从来没闻到过，“你的心理作用吧！”
“我觉得不是。”术离等了好一会，青楮还是没反应，气得他咬住了对方的嘴唇，“你就不能主动一次吗？”
“刚刚是谁不让我亲来着？”
术离怎么不知道青楮还是个记仇的人，“那是因为有别的东西在。”
青楮一向肆意妄为，从来不在乎旁人，“你怕被别人看到？”
“不是。”毕竟情窦初开，在别人面前太过亲密，术离总觉得羞赧，“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能不能顾忌着点我的情绪，我的脸皮可没你那么厚。”
青楮在术离的唇上亲了一下说：“好。”
术离看着青楮的眼睛，还是把心里藏着的疑问问出了口，“师兄，你还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青楮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瞒不了太久，“我是栖迟宫的宫主。”
“你说什么？”术离以为自己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惊讶，可他没想到青楮居然是栖迟宫的宫主，“居然是你，之前我每次在你面前好奇那位宫主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得意？”
“那你还记得自己怎么提的吗？问我那位宫主还在不在吗？问我他是不是因为太老才不露面。”术离不提青楮都快忘了这茬了。
“那...我就是随口问问的。”术离也想起来了，抬头在青楮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我们都不翻旧账了好吗？”
“我本来就没想翻。”青楮有些不满术离的敷衍，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低头强势的进入对方的口腔，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与唇舌，他再次闻到了那清淡的草木香，没有温度的他却能感觉到对方逐渐升高的体温。
“呜...呜呜。”术离没想到就算感觉不到青楮的体温，自己居然也顶不住，他的腰和腿在那样强势的压制下开始发软，不由自主的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这才是亲吻。”青楮松开术离，一手搂住对方的腰，一手擦掉唇上的水渍，笑道：“你这仙算是白修了。”
“闭嘴。”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膜上蛊惑着术离的心神，这男人开窍了后真让人顶不住，而他只能红着脸底气不足的吼道：“下次，你等我下次。”
“行，我等着。”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配上青楮那张脸和调笑的表情，术离就觉得对方是在挑衅，斗不过的他只能问正事，“你们栖迟宫不至于收不到人，为什么会人员凋零到事事都是清姿一个人出面？”
“人多了闹腾。”栖迟宫万年来也就这几个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青楮不想管理，“加上我不喜欢管事，所以人员都尽量精简了，对外的事务都交给了清姿。”
“那清词和清岚都是你插进另外两宗的？”
“你知道了？”青楮倒是没想到术离这么快就知道了，三宗现在倒是不瞒事了，“对，我不想管，但得知道他们的动向。”
“她们在那两宗的身份地位都很高，那...”术离这才开始结合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去理思路，“那你呢？你今年多少岁了？”
“年龄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青楮既不想如实说自己活了近万年，也不想骗人。
这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年龄绝对超乎术离的想象，“杀死星翎的人是你？”
“是我。”
“你杀了她，她为什么还会把自己的羽毛和星翎秘境都给你。”术离刚拿到羽毛的时候就猜测那是星翎送给爱慕之人的，可当时他没想过青楮的年龄，也就是随便想想而已，心里酸得直冒泡，“所以，星翎喜欢你？”
不得不说，术离的重点还是抓得一如既往的歪，青楮的手搭在对方的脖颈上，轻轻的摩挲着，细腻柔软的肌肤触感非常的好，对于这口陈年老醋非常的无奈，“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杀她，或者是怎么杀死她的。”
“那些与我无关。”术离虽然很想知道，但他更想了解青楮，“我更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都死了两千年了，你确定要在人家的地盘上问这个问题吗？”青楮抬手指了指头顶，“这可是星翎的宫殿。”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用问，星翎喜不喜欢青楮不重要，重要的事青楮不喜欢星翎，不但不喜欢还亲手杀了星翎，“人妖不两立，你的选择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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