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肯定的回答，让术离心花怒放，他激动地抱紧青楮，问：“那我是不是不该再叫你师兄了？那该叫什么呢？凡间的夫妻之间是怎么互相称呼对方的？”
“夫君，娘子。”
术离脸皮一热，就他和青楮这种情况，肯定是他叫夫君的，可是他叫不出口。
青楮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微微抬头就能看到术离那泛红的脸颊，不由得用手指戳了戳，“好烫。”
这两个字让术离的脸更烫了，他拍掉那只作乱的手，恼羞成怒，“我不可能叫你夫君的。”
在这之前青楮并不在乎一个称呼，可从术离嘴里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能让他心跳加速全身发热，他凑到对方耳边蛊惑道：“叫一声，我想听。”
术离手忙脚乱地捂住青楮的嘴，当冷冰冰的声音带上了滚烫的欲望时，能直接将人拽入深渊，他是真的受不住。
术离是个很坦诚的人，就算是在山洞里的那一次，对方都没露出过这种羞恼的表情，眼角眉梢连带着脸和脖子都红透了，这让青楮很新奇，“害羞了？”
“没有。”术离觉得自己好歹是一宗之主，不至于扭捏成这样，干脆利落的叫了声：“夫君。”
轰，青楮以为再没有什么能搅乱他的心神的，可现在才发现有的，只要是术离，轻而易举的就能做到，他起身直接把人压在身下，急切的吻了上去。
术离露出得逞的笑，看我不撩死你。
天亮时，几人在议事大厅集合，斩珏看起了又憔悴了一点，经过泊润的事后，术离对长辈的状态特别敏感，“大长老，你的身体...”
“我身体一直这样，苟延残喘罢了。”斩珏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昨晚去找血魔发生了什么事？”
术离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到魇魔的时候他停了一下，青楮接过话道：“魇魔在六千年就归顺于我了，这些年也一直没在枯浪屿。”
“这...”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只能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不知道魇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贪魔去找过她了，她对人妖魔三族的争斗没兴趣，不会来掺和。”青楮问：“你们都知道四大魔尊的关系，他们是由魔神化成的，那你们想过既然能分开，那就肯定能融合吗？”
在场的人全都被震惊到了，齐声反问：“什么意思？”
“就是魔尊之间也是竞争的关系，你们可以想想怎么挑拨他们。”
“可为什么贪魔还要给血魔准备养料？”左泉想不通。
青楮嗤笑一声，“那是个疯子，你能猜得透他？”
左泉想了想，说：“可我们避他们都来不及，怎么还能主动去挑拨？”
“你们人族有句话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青楮一直没对妖族下死手，就想留一份力量，提醒道：“别忘了妖族。”
左嫣立马反应过来了，“魔尊眼里的蝼蚁包括妖族，现在三位魔尊同时出世，妖族肯定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可以和妖族联手。”
术离想反驳，他曾见识过妖族的残忍嗜杀，可转念一想，那只是心魔劫，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可是...”和术离有一样顾虑的不止他一个，斩珏也有些犹豫，“人妖两族对立几千年，积怨已久，这突然要结盟，他们会同意吗？”
“要说积怨也是妖族的怨气更重，他们被封印两千年，而你们人族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斩珏不认同，“两千年前的事。”
“弱肉强食。”
青楮的语气太冷淡，态度太强势了，术离拉住对方，说：“目前和妖族合作是比较稳妥的办法，可以试试。”
左嫣自告奋勇，“我去试。”
在场的人里好像也只有左嫣合适，术离转头问青楮：“这几年妖界什么情况？”
“没啥情况，各自为阵，互不干扰。”
“他们自己内部都没办法和谐相处，还会和我们合作吗？”左泉倒是不太介意两族的恩怨，从他父亲开始，妖族就没怎么出来过。
“那时因为没有外部的压力。”青楮也只是提供一个方法，具体要不要做，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他转身叫上净闲离开了，他有事要问对方。
净闲跟着青楮离开大厅，他基本能猜到对方想问什么。
凛雪的修为增长得太快了，青楮开门见山的问：“凛雪的身份你现在肯定知道了。”
“嗯，他是应龙。”净闲也想打开神界的门，劝道：“应龙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我觉得他成神的可能性更大，你要不要换个对象？”
居然是应龙，这应该是天道留的底牌，只是为什么现在才动用，天道不应该会慢这么多，现在还没突破大乘期的应龙并不能改变任何局面。
青楮拒绝了净闲的提议，“不用，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的人。”
“你可真的自信。”净闲也没想过青楮会答应，“那你觉得以术离现在的情况，要什么时候才能成神？”
青楮反问：“凛雪呢？你能肯定他很快就能成神？”
两人谁都没办法劝服对方，最后只能放弃，“应龙的身份是天道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净闲想起天道对自己的嫌弃就来气。
听起来聊得似乎不是很愉快，青楮见问不出什么别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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