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呃……”
桑惊秋皱眉。
眼前这人一直在发抖,显然非常怕他,可他问了好几遍,此人却什么都不愿意说,而且宅子里四下安静,并没有埋伏的迹象。
这个假的楼司命无论是谁,知道他来,会半点准备都没有吗?
除非……
桑惊秋豁然起身,朝门外扑去。
几乎同时,轰的一声巨响,假楼司命连同正厅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桑惊秋速度很快,可火|药杀伤力太强,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差点晕过去。
“啧。”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你说你,自身难保了,还顾别人,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善良?”
桑惊秋大口喘着气,用笛子拄在身旁,艰难地爬了起来。
楼司命上上下下打量他:“没死也好,活着自有活着的用处。”
桑惊秋吐了口血,擦掉嘴边血迹。
“嚯,瞧你这模样,果然跟齐见深说的一样好看。”楼司命打量着他素白面容和嘴角的红血丝,笑了起来,“可惜那人要留你一命,否则……”
桑惊秋:“你……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
楼司命:“杀了你没什么意思,我要用你,跟时遇做笔交易。”
第24章
桑惊秋拄着横笛喘气,闻言笑了:“你用我……跟我们掌门做交易?”
楼司命:“如何?”
“不如何。”桑惊秋强忍着巨疼,声音隐隐发颤,“楼掌门很可能会失望的。”
楼司命:“哦?此话何意?”
桑惊秋:“我不过是掌门护卫,虽说多少有些交情,可掌门大局为重,断不会为了听从于你,楼掌门不妨早日死心,做其他打算。”
楼司命笑:“是么?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
桑惊秋被带走,关进一间屋子,大概怕他死了不好跟时遇谈,还找了个大夫给他诊治。
他被火|药爆炸波及,外伤只是些皮肉伤,不算严重,大夫给他敷了药,就没问题了。
麻烦的是内伤。
桑惊秋试着运功,刚一动作,胸腔内传来一阵凉意,很快漫延,仿佛要将整个身体冻住。
擦掉额头上的汗,端过一旁的水,喝了两大杯后,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自从上次受伤,他的内功就出了点问题,最明显的就是稍微受伤后无法凝聚内力,也无法自行疗伤,若强行为之,则会经脉逆转,呈走火入魔之象。
倒也有法子能强行冲关,可他这些日子忙着这个那个,也没有好好计划,就如此耽搁下来了。
桑惊秋叹了口气。
从武林大会开始,他就一直处在各种事务和纷争之中,不是在解决事情就是在解决事情的途中,别说突破内功关卡,连功都没怎么好好练过。
本来跟时遇不分伯仲,如今,已然差了不少。
否则时遇让他二选一时,他也——
还是会选择第二个。
他们经常切磋,多数情况下都以平手结尾,偶有胜负,也多是玩乐逗趣一般,时遇给出两种选择,本意并非真的要与他分出高低,他是恼怒于桑惊秋的“叛逆”,给的惩罚而已。
可,桑惊秋知道归知道,却也是的的确确无法顺时遇心意而为之的。
他的确答应了顾听云兄弟二人要过去,不能无故爽约,时遇的针对在他看来很是莫名其妙,他委实无法认同。
况且,时遇会说出那样的话,或许代表他心中确实有过那类似的念头,哪怕只有一瞬。
桑惊秋低下头,视线落在手心的杯子上,思绪开始飘忽。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楼司命跨进来,直言道:“你落在我手里,怎么也不害怕?”
桑惊秋抬头,笑道:“害怕有用么?楼掌门会放了我?”
楼司命:“话虽如此,人的本能是改不了的。”
桑惊秋不想与他多言:“楼掌门找我有事?”
楼司命:“我方才联系时掌门,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桑惊秋依然面带微笑:“嗯?”
“时掌门派人过来回话,表示可以谈条件,只不过要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楼司命叹了口气,“时掌门贵人事忙,桑大侠或许要在我司命楼多住些日子了。”
桑惊秋又倒了杯茶:“我早与楼掌门说过。”
楼司命:“可是桑大侠,就不失望么?”
桑惊秋:“为何要失望?”
楼司命:“你身为鱼莲山人,时掌门却毫不关心你的死活。”
桑惊秋:“换个立场,若是你司命楼门下被抓,楼掌门会如何做?舍生取义,仿佛不是楼掌门作风。”
这是显而易见的嘲讽,楼司命听出来了。
但他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了两声:“这如何一样?那些人不过是我的手下,听命办事,不得有丝毫违背,否则,自有帮规处置。”
桑惊秋听出这话别有深意,也不开口,静静看着他。
楼司命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其实桑大侠有无考虑过,离开时遇,另投他人?”
桑惊秋:“楼掌门何出此言?”
楼司命:“天下之大,出人头地之机胜不胜数,只不过也要看能否抓住,以你的能力,窝在一处小小的鱼莲山未免可惜,时掌门如此相待,我看桑大侠不如早日看清,另谋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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