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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极兮_草庐青少【完结】(58)

  叶欢成亲后不久,魏弘便给小夫妻一些银两,让他们离了京师,身边的人除了刘令,一直跟着的就是张墨了。张墨与刘令不同,虽说也是行伍出身,但投军前是饱读诗书之人,生xing聪敏,心思细密,观察入微,刘令曾对他说过,侯爷心头有人,但那姑娘怕是身份特殊,估计会很曲折。在西北那两年,他并未见到魏弘有什么心思花在思念之上,只是顾着中兴王的嘱托,莫求寻来,竟因着一块佩玉就护着她,而那块玉莫求三番四次讨回都让侯爷拒了,珍宝似的贴身戴着。张墨突然就意识到,侯爷心中那个身份特殊,不可能的人是谁了。

  只是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侯爷与王爷,隔着的距离,怕是比那万水千山都要遥远。

  张墨看着刘令憨厚的笑,不知道,便不会担心,不担心,便可以常乐。只是这乐能持续多久呢?

  第34章 大丧

  三个月的时间,顾着慕博衍被皇帝禁足,太子那边有事也不会去打扰他,就算景修宜不安稳,景承宇盯得死,却也翻不起什么大làng。陆离送过几次信来,只是让他莫要担心朝中之事,一切都还好。姚安歌在府中住着,却也不怎么相见,安歌那边忙着的事,看来快要有好消息了。魏弘在西北的时候,知道甘肃巡抚佟进尧是景修宜的心腹,没少给他进贡,但老狐狸闻着了风,收敛得快,愣是让人抓不住一丝把柄,查到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安歌将消息带来的时候,慕博衍的眼中满是冰霜,问:“你确定此事当真?”

  姚安歌点头:“佟进尧为人谨慎,却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境内发现矿脉隐瞒不报,但不忘通知景修宜。侯爷那时传来的信息中,只是列出佟进尧有段日子总是出没山林,若不是王爷心细,那么个猪一样的人,断然不会对围猎有所爱好,如此反常,怕是别有目的。”

  慕博衍笑了,“安歌你的功劳,就不要戴在本王头上了。可有探明那矿所产为何?”

  姚安歌看着慕博衍,道:“银矿,成矿条件很好。景修宜聪明,并没有瞒着皇帝矿脉的事,只是佟进尧上来的折子上写的却是普通的石矿。”

  慕博衍的眼睛眯了一眯,双眉微蹙,景修宜胆子倒是大,竟敢私吞银矿。陆离说过,国库近些年倒也还算足够,只是大夏并不盛产白银,银矿资源非常有限,矿石的品位差,含银量低,而另一方面银矿的冶炼复杂,不好的矿石更是加大了提纯的难度。景修宜的手伸得那么深,看来得加快步子了。只是,毕竟是个皇子,铺垫的不够,只要不是弑君篡位皇帝对自己的儿子总会生有一丝怜悯。

  已经是四月了,明明开chūn了,可是这冬天的气息还是没过去,冷得人受不了。冬天这么长,只怕熬不住冷的老弱会受不住了。寂静的夜,黑幽的看不清所有。

  转日天还没亮,整座京城都在钟鼓声中清醒了。慕博衍很快就醒了,只有大丧之日,各寺、观才会鸣钟三万次。皇帝定然是安好的,皇后早薨,后位一直空着,昨夜宫中是哪位去了?慕博衍想了一下,是皇太后!虽说太后并非皇帝生母,但自小便护着他,几次在深宫之内救他xing命,倾力助他登位。景既明荣登皇位之后,自己生母早逝,便将其奉为太后,恭孝有加。

  慕博衍白衣加身,入宫吊唁。太后走了,皇帝心中自然是忧伤,慕博衍进言:“丧事主哀。太后之失乃是国恤,礼制自然是要遵守的。但圣人亦有云: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

  礼教规定,若有国丧,则三年之内天下皆为天子戴重孝,不茹荤,禁嫁娶,禁酒乐。虽说如今四海升平,但景既明深知制不称qíng,不可按制所行,但他是皇帝,若不重孝道,又如何让天下百姓看到。说算慕博衍不说,景既明也是要表现他的仁孝,他这话提的倒是时候,礼不可废,却更要安民心,哀重于礼。对他猜忌已除,被禁足了三月,人看着好像又瘦了些,到底也只是个痴心多qíng的孩子,他那话说的听入耳来孝心诚心都全,小小年纪,倒是不容易。

  建安帝开口:“朕失母后,心哀难耐,天下同丧,而大夏幅员辽阔,百姓生活不易,母后向来宅心仁厚,定不会希望黎民苍生因她而生活有所碍。但朕也是人子,传朕喻——令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毋禁娶妇嫁女祠祀饮酒食ròu者。”

  随后圣旨颁布天下,太后薨,皇城行丧三十六日,而三日过后,除朝廷外,天下活动不禁。皇族亲眷为太后守孝斋戒三月,不茹荤、禁嫁娶、不理刑名、禁酒乐。皇帝上孝太后,下恤百姓,按礼教规定,以三日易三月,以三十六日易三十六月,如此以日易月,又禁约皇室宗亲,以身作则,为太后守孝。景既明诏令一出,天下无不称赞。

  景修宜拜别过太后遗体,在宫中守了几日,直到太后下葬,才回去。回了府便坐在那里,心中烦闷。太后向来对景云宠爱有嘉,连着对慕博衍也是疼爱非常,只是老婆子年纪大,手上并无实权,那两个小孩也不能常去她殿里,景云才会那么多年在宫中都势单力薄。慕博衍如今进言哀大于礼,表面上是让天下人好过,无需守孝三年,实际却是让所有皇亲的这三月都不好过。三年时间太长,自然不会盯得太紧,可三月就不同,出点差错就会让人抓住把柄。景修宜虽说心怀大位,却也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想到三个月不仅嘴里要淡出鸟来,更是与温香软玉绝了缘,心qíng便是愈发的不好。

  景修宜换了私服,带了两个随从,悄悄出了门,往城西边偏僻之处去,拐了好几道胡同,才进了一个弯,看一眼两个随身的人,两人便往两边胡同口去,而景修宜则一人推门进了院子。

  景修宜还没坐定,便见一个人从屋里出来,是男是女还没看清,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娇嗔道:“爷可是有好些时日没来瞧奴婢了。”话刚说完,朱唇便朝着景修宜露出的脖颈亲去,不住的吮吸噬咬,手也不老实,摸索着就向那里而去,自己的两条腿跨在景修宜身上,他胯间的突起直直的抵在他的前腹。景修宜的嘴角不可见的挑了挑,将怀里人的腰带解下,绑住他那乱动的双手,然后又一把抓住那根有些发烫的物体,慢慢用力,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冷意:“太后丧期未过,你个小骚货是不要命了吗?”

  此时才看清那个人是个男子,肤色白皙,五官清丽,长得甚是好看,如今整个人窝在景修宜的怀里,脸上带着□□的红润,命根被人握住,喉间冒出一阵又一阵的□□,丰润的朱唇还在他的颈间逡巡,话音也是断断续续:“爷……您说的是……陛……下……体恤百姓,下诏……三日天下便可归常……殿下是皇子……如今奴婢心火难耐……还望王爷救命……”

  景修宜扳过他,看着怀里这个人cháo红的面颊,那红唇水润,手中握着的那物件好像胀大了一些,他突然邪魅一笑:“真是个骚làng蹄子,几日不沾男人就这样。”一下了便堵住了那微颤的唇,吻得霸道蛮横,另一只手伸进衣襟,带着寒意的手揉捏着胸前的红蕾,明显感到怀中人整个身子都颤栗了,却还是往他怀里贴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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