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宁嘉徵一袭玄衣,草草地挽了个发髻,与昨日浓妆艳抹,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大相径庭,更像是三年前,意气风发,狂妄自大的宁嘉徵。
宁嘉徵拨开韩玉的手,责备道:“他是你师父,他要如何便如何,轮得到你这个做徒弟的指手画脚?”
韩玉满腹疑窦,低首问师父:“师娘所言可是有假?”
然而,师父摇首道:“嘉徵所言属实。”
他不敢置信:“师父,你难不成中了邪,或是被夺舍了?”
定是这样的,神志清明,魂魄不改的师父绝不会是个喜欢当众自.渎的变态。
岂料,师父肯定地道:“为师并未中邪,亦未被夺舍。”
他心生一计,问了师父几个问题,师父一一解答了,并无差错。
他猛然站起身来,瞪着宁嘉徵道:“宁嘉徵,你对师父做了什么?入洞房前,师父明明好端端的,缘何出了洞房,师父会性情大变?”
“我乃是你师娘,你竟敢对师娘不敬,有你这样的徒弟,你师父真是三生不幸。”宁嘉徵明白韩玉被奚清川蒙在鼓中,误以为奚清川是正人君子,且当徒弟的维护师父天经地义。
但他不能容许韩玉阻挠他羞辱奚清川,自是没好气。
韩玉一把抱住了师父,急声道:“师父,师父,你告诉徒儿,是否这宁嘉徵不利于你,害得你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徒儿即便舍了这条性命,都会为师父做主。”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徒弟,劳烦你动脑子想想,倘使我能害得你师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单凭你如何为你师父做主?不自量力。再者说,我绝非你师父的对手,如何害得了你师父?”曾经的宁嘉徵自诩光明磊落,不屑于撒谎,经过三年的磋磨,撒谎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奚清川迫于无奈,为宁嘉徵证言道:“嘉徵并未害过我。”
此言一出,细微孱弱的希望彻底地灰飞烟灭了,摇摇欲坠的信仰轰然倒塌,震耳欲聋。
却原来,师父从不是什么谪仙。
是他愚不可及,误将一淫.魔当作了谪仙。
他发了好一会儿的怔,才问宁嘉徵:“你不是喜做女子打扮么?”
宁嘉徵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喜做女子打扮,为奚清川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奚清川咬碎银牙,不发一言。
师父不单单有当众淫.乱的癖好,还喜欢强人所难。
韩玉直直地盯着奚清川,欲要将其从皮至骨看个分明。
奚清川羞耻难当,耳畔却拂过宁嘉徵阴阳怪气的嗓音:“夫君为何不继续了?”
奚清川终究是自己的师父,韩玉不忍见奚清川失血过多而亡,制止道:“师父切莫再继续了。”
奚清川斗不过穷奇,只得继续。
宁嘉徵欣赏着奚清川的惨状,听着观客的议论纷纷,心下痛快。
“我原本对师父高山仰止,未料想,师父竟然……”
“宗主平日里衣冠楚楚,指不定时时刻刻想着今日之事咧。”
“我还以为师父与师娘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都这么久了,师叔是不是不太行?”
“好像是不太行。”
“昨日师父不是与师娘洞房花烛了么?难道师娘守了活寡?”
“这宁嘉徵好生可怜,居然嫁给了一个有怪癖的天阉。”
“宁嘉徵有什么好可怜的?他爹爹宁重山害死了杨长老,他亦死不足惜。”
“你们不要瞎说,快了,快了。”
“啊,我知道了,宗主其实更喜欢被人上,不然要那红烛作甚?”
“当众被人上?”
“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哪里还有脸可要?”
……
若不是而今力不能及,奚清川定要将在场所有人杀得一个不剩,包括宁嘉徵。
须得是虐杀,方能教他们为自己所造的口业而后悔不迭。
第三十章
足足一炷香过去了,那处仍是全无反应,奚清川又恨又急。
几乎整个九天玄宗的活人都在围观他这个尊贵的宗主,诸人的目光教他如遭火燎,不堪忍受。
他已是颜面扫地,想必今日之事明日便会人尽皆知。
事实既定,无可更改,至少他不可令天下人以为他实乃天阉。
然而,他愈发急躁,便愈发萎靡。
宁嘉徵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夫君且抓紧些。”
奚清川被宁嘉徵催促着,暗骂道:若不是你昨夜丧心病狂地将其踩出了血来,又非要逼本宗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渎,本宗主岂会雄风不振?
“宗主果真不行。”
“宗主既然不行,为何会有这怪癖?”
“兴许师父以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能行了呢?”
“宗主既然不行,为何会娶宁嘉徵?”
“哎呀,谁说师祖是上面的那一个,指不定宁嘉徵才是上面的那一个呢。”
“任凭宗主修为再高深,依旧难以一展雄风,可怜可叹。”
“宁嘉徵能眼睁睁地看着新婚燕尔的夫君做出这等事,并非寻常人。”
“宗主宁愿当众自.渎,都不愿碰宁嘉徵,宁嘉徵快气死了吧?”
“师叔今日只在这九天玄宗当众淫.乱,来日不会去别处吧?”
“我认为我们还是少说些话为妙,宗主一旦发起怒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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