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想了解宁嘉徵。
他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捞起了宁嘉徵的腰身。
宁嘉徵抬手勾住嬴西洲的后颈,又去吻嬴西洲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被嬴西洲推开了。
“生气了?”他眼下尚且不能失去嬴西洲,嬴西洲纵着他,他便得寸进尺,嬴西洲不纵着他了,他顿时害怕了起来,“西洲,别生我的气。”
“吾并未生你的气。”嬴西洲摸了摸宁嘉徵的头顶心,“你不是想骑着吾,飞上一圈么?”
他并不想当宁嘉徵的宠物,亦不想当宁嘉徵的坐骑。
他以为宁嘉徵白日里的话并非玩笑话,一直等到万籁俱寂,左右不见宁嘉徵来寻他,死皮赖脸地要骑他,便自投罗网了。
宁嘉徵认真地道:“想,西洲若是不愿意,拒绝我便是,我原就是同西洲说笑的。西洲并不是我的坐骑,而是我的救命恩人。”
换作三年前的他,如若见得穷奇,定然要骑上一骑。
任凭穷奇再凶神恶煞,他都不会退怯。
而三年后的他,可谓是面目全非了。
他努力地在娘亲、小妹以及“王不留行”面前,表现得如三年前的自己一般。
但在嬴西洲面前,他并不想费力地伪装自己,毕竟嬴西洲从未见过三年前的他,无从比较。
更何况,他与嬴西洲实力悬殊,万一嬴西洲发起难来,他招架不了。
本质上,他仍是鱼肉,只不过刀俎从奚清川变成了嬴西洲。
他与嬴西洲做了交易,对于自己这副身体是否足以完成这场交易,并无把握。
嬴西洲叹息着道:“还是非要吾握手,非要骑吾的嘉徵更为鲜活可爱。”
话音未落,他竟见宁嘉徵向他伸出了手:“握手。”
“……”
他听闻人间有一门功夫叫“变脸”,这宁嘉徵莫非得了真传?
握手便握手吧。
他将右手放在了宁嘉徵的掌上。
宁嘉徵细细揉捏着嬴西洲的右手,品鉴道:“稍稍粗糙了些,还是本相的爪子更为好摸些。”
他松开嬴西洲的右手:“换左手。”
嬴西洲遂换成了左手。
宁嘉徵搔弄着嬴西洲的掌心,抬眼对嬴西洲道:“变成爪子可好?”
——他忍不住想自己实乃欺软怕硬之辈,嬴西洲一温柔待他,他便诸多要求。
嬴西洲掌心发痒,顿了顿,方才将双手变作了双爪。
宁嘉徵一面把玩着嬴西洲的双爪,一面有些颓然地问嬴西洲:“西洲是否会觉得我待奚清川太过恶毒了?”
嬴西洲满头雾水:“嘉徵何出此言?”
“我啊……爹娘从小教导我要与人为善,锄强扶弱。”宁嘉徵扯了扯唇角,“报复奚清川之时,我通体畅快淋漓,是奚清川对不起我们一家在先,不管我如何折磨奚清川都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假若换作三年前的我,定不会做这么多折磨奚清川之事。我骨子里是不是……是不是便喜欢……喜欢折磨人?”
嬴西洲实话实说:“因为嘉徵骨子里是良善之辈,才会反省自己。吾并非嘉徵,无法全然与嘉徵感同身受,但吾听嘉徵述说那奚清川所造的孽,直觉得嘉徵如何对待奚清川都不为过。”
宁嘉徵展颜一笑,仰首亲了亲嬴西洲:“西洲委实是一头温柔的凶兽。”
嬴西洲用爪尖勾起宁嘉徵放在一旁的中衣,为其穿上了。
宁嘉徵眉眼温良,口吻发软:“西洲是
更喜欢为我穿衣,抑或为我解衣?”
嬴西洲答道:“都喜欢。”
宁嘉徵失望地道:“我还以为西洲更喜欢为我解衣。”
“吾并非淫兽。”嬴西洲将一双爪子变成了人手,便于为宁嘉徵穿衣。
宁嘉徵猛地拨开嬴西洲的手,继而利落地将自己的衣衫剥了个一干二净。
纵然他是在迫不得已地情况之下,才委身于嬴西洲的;纵然他并未为嬴西洲而心动神摇,但他希望嬴西洲痴迷于他。
他直视着嬴西洲的双目,启唇道:“西洲当真不对我做些什么?”
嬴西洲揉着宁嘉徵的发丝道:“嘉徵,吾言出必行,吾既答应要帮你,便不会弃你而去。”
宁嘉徵倏然生泪,他被嬴西洲看穿了,他勾引嬴西洲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对于嬴西洲而言,是具有价值的。
奚清川虽然成了废人,他却恐惧着奚清川突然康复,再度囚禁他。
若是将奚清川斩杀,他又对不起三年前不可一世的自己。
战胜恐惧亦是他人生的功课吧?
他需要嬴西洲,不想在恐惧中踽踽独行。
嬴西洲用尾指揩着宁嘉徵的眼尾:“莫哭。”
“我才没哭。”宁嘉徵嘴硬地道。
“是,你没哭。”嬴西洲巡睃着宁嘉徵的身体,其上印满了他所留下的痕迹,层层叠叠,青青紫紫,他明明并未用力,这副身体瞧来却像是惨遭蹂.躏了,凡人果真是太脆弱了。
宁嘉徵被嬴西洲的目光密不透风地笼罩着,陡然害羞了起来,胡乱抓了衣衫挡着,道:“不想要便算了,看我做什么?不准看。”
“浅尝一番吧。”嬴西洲提着宁嘉徵的腰身,让其坐于自己怀中,然后覆下了唇去。
宁嘉徵承受着嬴西洲的亲吻,忽而觉察嬴西洲的手正在他身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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