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唐风忽然打断了夜风的思绪。
夜风淡淡一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
“唐风，慕容海的表弟。你是接近慕容海最好的对象，他是我的目标，如果我让你消失而后读取你的记忆取代你……你说会怎么样？”
夜风眼中有着玩味的色彩。
“不要！”唐风忽然惊呼一声，他咬了咬下唇。
“我……不想要你读取我的记忆……你不会想要成为我的……”
唐风的情绪起伏有一些大，难以抑制，有着一种悲伤弥漫在他周身。
他倔强的咬着下唇，眼中弥漫着水雾，红彤彤的。
夜风一挑眉，微微沉思。
看来还是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对了，你的等级应该不高吧！我可是感觉到了呢！现在这样才是你的真正等级呢！”
唐风抿了抿苍白的唇，忍着悲伤强颜欢笑，努力做出一派欣喜的样子。
夜风禁不住叹息这么一个单纯可怜的少年，连他都动了恻隐之心，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同样感觉到了唐风对自己并无恶意。
夜风将手中的匕首往旁移了移，动手止住了唐风脖子上还在往外不停流血的伤痕。
“你果然是一个善良的人呢……你不是我能够肖想的呢……我太脏了……”
唐风的眼神有些缥缈，他轻轻的笑着，却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伤感。
夜风皱了皱眉。他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怎么样的打击，能够让一个单纯天真没心没肺的少年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忽然联想到之前唐风和那些人的一些举动与现象，以及唐风扭曲的性取向，对自己的非分之想……
夜风的胃中泛起阵阵恶心，目中一片冰冷之色，就连手中握着的匕首都紧了紧。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唐风的家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如此的让人——厌恶！
之后的时间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保持着站着的姿势，一动不动，从远处看来，的确是一副极美的画像。
如果能够没有拿一把横在脖子上的闪着寒光的匕首的话就更好了。
等夜风重新感觉到体内重新活跃而起的灵力时已经寅时了，站久了的脚都好像有了酸麻的感觉。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成为灵修之后身体已经是不太容易慈湖现这种症状了，别说几个时辰，站上几天几夜都是没有问题的。
夜风此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只有失去了灵力之后才会感觉到实力的可贵（黑化状态用的不是灵力，并且身体的管理权是心魔，夜风感觉不到）。
动了动手腕，夜风的手掌一翻，收起了匕首。
“你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夜风的手中上下抛着一颗小小的玻璃珠，状似天真的笑着。
唐风看着那一颗小小的玻璃珠，瞳孔微微收缩，苦笑不语。
夜风一挑眉，“我可是一个职业杀手呢！怎么能够那么的善良呢！所以你还是不要想着我放过你了！那种想法太天真……”
“虽然你一直都那么天真。”
夜风眨了眨眼睛，笑容甜甜的。
他当然不可能因为唐风的话就放弃了原计划，要不要考虑改变计划还是要等录入过唐风的记忆或则唐风的选择出来后再说。
看着眼前这人与之前的言截然不同的相貌，一件墨玉般纯净的黑瞳，心神微微恍惚。
不管是怎么样的他，果然都是如此的俊美，如此的让人沉醉……
即便……即便……此时的他犹如恶魔般邪恶……却仿佛还是让他无法放弃……挣扎不出……
“我帮你，”唐风直视着夜风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错愕，微微一笑。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能够帮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夜风这下是真的不解了，他真的不认为也不明白，难道仅仅这几天的相处，就能够让唐风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的疑惑当然也被唐风收入眼中，唐风凄惨的一笑，“你不会明白，你是我至今为止，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我可以失去信仰，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乃至生命，只要可以在你身边就好……”
他的眼神飘忽，他的话带着震撼深深的葬进了夜风的心。
第一百一七章 考核
夜风久久沉思不语，他的神色中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我可以立下血契！还有，还有……把灵魂交给你！让人跟着你……不好吗？”
唐风神色恍惚，嘴角噙着悲哀的笑容。
夜风的喉结动了动，其实，他想说：好，那我就烙下灵魂印记吧！
可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说不出话来，此时不管是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好，把你的灵魂交出来吧……”
不知道浑浑噩噩了多久，夜风才重新听到自己苦涩沙哑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不敢抬头，去面对唐风可能会有的表情。
他是罪恶的，所以一切黑暗都由他来承担好了。
他是自私的，所以一切苦难都让他来背负好了。
唐风的笑容太灿烂，灼烧了他焚毁了他，但又有些茫然。
难道真的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吗？明明，甚至都不信任他……
连进入别人的灵魂之海都不敢，真是一个胆小鬼，不是吗？
夜风苦笑，在心中狠狠的唾弃自己，却不经意把心中的话念了出来。
唐风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至少……言可以认清自己，可是我连自己都看不清……并且，警惕一点不是很好吗？这可是我很羡慕的东西呢！却被言这么唾弃！”
唐风轻轻一笑。
夜风看着他，忽然想到有一句话说得极对。
“这个世界是灰的，如果你非要坚持自己的纯白，那迟早会灼伤别人伤害了自己……”那不是不得终了吗？
他现在觉得，也许这句话真的很适合唐风。
“天快亮了。”夜风轻轻的别过脸，转移开了话题。
微微吐白的天空晕染着淡淡的光辉，清晨夹带着湿气的柔柔微风缓缓吹来，拂在脸上，微润……
处理好了一切手续，等到唐风回去后，夜风独自一人立在窗口，很久很久。
他在思考人生。
这是一个很郑重的话题。
看着天空中翱翔的苍鹰，你是否想过，人，为什么活着？
文艺型装逼、、、
夜风不过是在平复这一次接触目标后的心情，以及思索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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