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他才发现, 这些幼崽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温眠强压着心里的火, 眼神冰冷盯着面前的青年, 看得青年心里越来越紧张, 心肝肺一阵哆嗦。
他双手捧着那根自己亲手折来的竹棍,顾不得黑龙他们还在旁边看着, 红着耳根把竹棍往上递了递,吭叽道:“哥……”
温眠没接也没动。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觉得这些幼崽长大了就该学会放手。他不过是昏迷了三个月,呦呦就敢拿自己的命来赌,如果他真的放手, 这些幼崽会像他想的那样好好生活吗?
前世, 因为自己的死亡,这些幼崽拉上半个星系为自己陪葬, 最后自刎于自己墓前。
这是他们找到了回溯时空的方法,如果他们没找到呢?
如果那方法是假的呢?
他们是不是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那处庄园。
温眠的规矩大, 他不说话,温酒就不敢乱动,心脏悬到嗓子眼,等待家长对自己的审判。
温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温眠。
在他的印象里,温眠是温和的、有耐心的,虽然面对外人时的脾气爆了点,但从不会对他们冷脸,尤其温酒小时候很会卖乖撒娇,温眠看见他就软了语气,什么时候见过温眠生气的样子?
温眠倚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深沉的盯了青年至少有三分钟,把青年心里的所有防线都盯毁了,手上捧着的竹棍仿佛有千斤重,直到他控制不住的开始战栗,温眠才缓缓开口。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打过你。”
青年脸上腾的红了,把头埋的低低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眠一点都不惯着他,既然决心要教,那就要教彻底:“和家长说话的时候,眼睛对视,及时回答问题是基本的礼貌。”
青年身体一抖,连忙抬眼,怯怯地看着温眠。
两人一站一跪,从外表来看都是一样的年轻,甚至温眠因为眸色的原因,还要显得更柔和些,但那看起来桀骜不驯,两个月前还大杀四方救了整个灵鹿族的青年就是怕得要命,甚至连呼吸都放的非常缓慢,生怕惹得温眠更生气。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但又很自然,不管是把自己放在家长位置的温眠,还是乖顺跪着的温酒,都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对。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直到青年因为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出声讨饶:“我错了……”
温眠这才动了,打量着青年赤红的脸,若有所思道:“你长大了,我不打你。”
温眠一句话让青年的心像过山车一样的起伏,“变回幼年体。”
他接过温酒手里的竹棍挥了挥,带起可怖风声的同时也成功让青年狠狠一抖,露出明显害怕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害怕,怕到手指冰凉,浑身发抖,在听见温眠让自己趴在沙发上的命令时连犹豫都不敢,连滚带爬地跑到隔壁换了衣服回来。
这回出现在温眠面前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正太,大概八九岁的年纪,身高才到温眠的腰身,小小的一个,很惹人怜爱。
他红着脸进门,小心翼翼地看了温眠一眼,眼神落在他手里拎着的竹棍上,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幼崽觑着温眠的脸色,不敢让他多等,蹭到沙发跟前,很要面子的没有趴下,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摆出一个乖巧的样子。
温眠没有在意这点细节,他的火气可不止这一星半点,抬手第一下就让幼崽膝盖落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温眠很有耐心,等他爬起来才落了第二下,然后耐心地等幼崽再爬起来。
身体变回幼年体,会连带着心智也跟着一起退化。温眠营造出来的氛围太过恐怖,身后又火辣辣的痛,这种感觉羞耻又可怕,只两下就让幼崽哭出了声。
“呜呜呜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呜……”
“你还想有下次?!”温眠还在气头上,听见他认错的声音就像火上浇油一般,见幼崽趴不住又要往下滑,大踏步过去把幼崽提起来按在沙发背上。
幼崽吓得要命,手脚扑腾着大声求饶,但温眠的动作就像机器似的,规律又固定,甚至每一下落下的力度都差不多。他咬着牙,半天都没有说话,一门心思把幼崽打服,带着那种打不怕你我就不是温眠的狠劲,誓必让幼崽以后敢有一点不爱惜身体的念头就条件反射的疼。
竹棍打人最大的威力在“痛和痒”上,幼崽身上那层薄薄的裤子根本什么都挡不住,屁股在温眠的棍子下迅速肿得老高,脸上的泪珠子都要连成串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眠怕幼崽哭得背过气去,停下来给他顺了顺背,幼崽身上已经冒出一层汗水,把背上的衣服都濡湿了。
察觉到家长的纵容,幼崽心里燃起希望,拖着肿痛的屁股爬起来,两手挂在温眠的脖子上大哭,边哭边认错:“呜呜哥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呜——”
温眠单手抱着幼崽,另一只手上还拎着那根打人的凶器,幼崽一看就怕得发抖,发誓以后一定要把竹林都给烧掉。
温眠没有正面回答幼崽的求饶,等幼崽缓过来就把幼崽放下:“自己找地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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