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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_张鼎鼎【完结+番外】(61)


“你说错了,你不应该在杂种前面加上中国这个前缀词,有这么一句话,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人都是火星和水星杂jiāo的产物。哦,说到杂jiāo,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我们中国伟大的科学家、植物学家袁隆平先生,袁先生……”
从火星水星到水稻小麦,转了一圈之后,林跃再一次的点明主题:“所以说,所有正常的,被一男一女生出来的人都是杂jiāo而生,完全可以简称为杂种,只有那些不正常的、不常规的,有问题的,才是纯种。在杂种和杂种之间,是没有国界没有人中没有xing别没有身份的……哦,琼斯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是纯种,还是杂种?”
无语、还是无语……
从林跃开口,整张桌子,除了他就陷入了沉默,不管是其他的选手还是荷官,都如同中了诅咒,或者说都变成了林跃的提线木偶。
林跃说荷官发牌,荷官就发牌。
林跃说几号先生,该你下注了,那位先生就下注。
在外人看来,这一桌是缓慢的、严肃的,每个人都磨蹭到最后的时间才下注,连荷官的动作都带着神圣。
而监控室的众人,则在痛苦的忍着笑。
哦,林跃的这一大串说辞对着他们,那自然是痛苦,但想到针对的是他们一向厌恶的琼斯……
虽然此时看不到画面,但每个人都能自动展开丰富的联想。
一想到琼斯此时的表qíng,他们就忍不住的发笑,但痛苦的是凯撒在。于是众人的难受啊,无奈啊……
而这个时候,他们再次听到林跃的声音:“三条三,不是很大的牌,但好像,是我赢了呢。”
“噗!”
一个监控人员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他一笑出声就觉得不对,小心翼翼的抬头,然后顿时愣住了。
听到这声笑,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但令他们惊诧的是,并没有马上听到意料中冰冷的声音,在过了片刻,才听到一个意外的比较和缓的声音:“好好看着。”
这声音还是淡漠的,绝对说不上可亲的,可是,却绝对不冰冷,而在说了这句之后,凯撒就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监控室的众人齐声出了口长气,然后都关心起刚才出声的那个人:“大卫,你真是好样的,太了不起了!”
“在大帝面前你也敢笑出来,我们崇拜你!”
……
大卫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我刚才,好像看到大帝笑了。”
几秒的沉寂,然后就是齐声的鄙视:“你发昏了,被吓过头了,大帝会笑,那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
大卫抓了抓头,他也觉得那是幻觉,但,他刚才真的好像看到大帝笑了啊。
而在这个时候,林跃的那张桌子又撤销了,从林跃加入到最后的撤销,不过才三局,事后有一家媒体专门做了评论:“毫无疑问,运气在德州扑克中很重要,在WSP中更重要。这张桌子上的人的运气都不是太好,竟然被分到了有两个大鳄的桌子上,这实在……只能怪罪于命运了!”
而对这件事,JA的员工们是这样说的:“是的,这一桌人的运气都不好,碰到了野马也就算了,他们还碰到了林!哦,其实说到底,还是野马的错,谁让他挑衅林来着?不过林真是太厉害了,我觉得他不用来打牌,说也能把其他人给说死!”
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但差不多也是事实了。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桌子十个人不太可能三把就淘汰五个,特别是在这种初赛的初赛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来混一把运气的普通人,而一般人的想法也都是实际的,那就是更多的拖延,更多的磨蹭时间,能多熬进去一些就多一些,就算有想偷jī的也不可能这么猛。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qíng况,是因为所有人都被林跃绕蒙了,不该跟的牌也跟了,该弃牌的时候,被他一提醒,也跟着下注了,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筹码都没了。
不过三把,五个人就被淘汰了。不过这对那淘汰的五个来说,是倒霉,而对剩下的几个,那是绝对的幸运!
除了野马,另外的三个人,一听说换桌,立刻就蹿了起来,其中一个五十岁的胖子,更是表现出了与身材年龄不符合的灵活。
野马也站了起来,他脸色发青的看着林跃:“我记住你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第66章

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场面呢?
在鳞次栉比的赌桌之间,穿着充满东方韵味的西方青年和穿着西装的东方青年四目相对,一个眼中带火,一个面带微笑。
然后东方青年慢慢的接近西方青年,他探过身,温柔的在西方青年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西方青年的脸红了。
那句话的声音实在太低了,他们又离开了赌桌,连监控室的人都听不到那说的是什么,只是看到这一幕,下巴没惊掉。
这个、这个镜头也太暧昧了吧!
而这个镜头,又被摄像机捕捉到,在第一时间呈现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于是这一刻,无数的女人尖叫,无数的男人惊讶。
这、这太暧昧了,太引人遐思了,太、太唯美了!
但如果他们听到了林跃再说什么,就绝对不会这样想了。
“恭候大驾。”
说完,林跃整了整西装,向自己新分到的桌子上走去。
因为林跃是新杀出来的,此后的摄像机,分了很多时间给他,毕竟其他的大鳄他们已经太熟悉了,而对林跃,他们只有一场赌局。
电视台在第一时间找专人来做了分析,不过那人也没有说出太经典的评论,这第一是因为没有出现什么jīng彩的赌局,第二,林跃的出牌方式好像也很平常。
虽然有些失望,但人们也不奇怪。
乱拳打死老师父,美国虽然没有这句话,但也有类似的句子。在这种菜鸟横流的地方,谨慎是最重要的,要是在第一天就被淘汰了,那也真是冤枉了。
虽然没有出现惊人的牌局,林跃的筹码却在不断的增加着,在第一天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八千美金,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数目。
下午六点,第一天的比赛正式结束,这一天,淘汰出了五千人。
一出JA,林跃就被围住了,记者们疯狂的向他提着各种问题。
“您过去的两年在做什么?”
“您今天和野马对局了,感觉怎么样?”
“您的目标是什么?一条手链,或者冠军?”
“都说您是花胡子的接班人,这两年您是和花胡子在一起吗?”
……
林跃一边向前走,一边随口应付:“过去的两年?我在生活嘛。野马?很好,野马同志是一个好同志。手链?不知道有适合我的手腕的没有?哦,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花爷爷了,希望他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先生,您是为什么而来?”
就在他要走到公jiāo车站的时候,一个声音尖锐的响起。
林跃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因为挤不到前面而拼命大叫的记者,他微微一笑:“我为了一个人而来。”
在说这一句的时候,他目光深远,声音低沉,神qíng中带着微微的忧郁,就仿佛对着qíng人低语。
几个女记者都有些失神,而林跃则说完就走,越走越快,正好跳上要启动的公车。
虽然没能再继续跟踪下去,记者们也不遗憾,WSP,向来是持久战,他们有的是机会,更何况今天他们的收获已经足够了。
于是在第二天甚至当天晚上,就有N多报纸拿林跃的那一句做文章。
赌博,大赛,爱qíng。
又唯美又刺激啊。
有几家报纸甚至gān脆将这一句和被摄像机捕捉到的那个镜头联系在了一起,图片加文字,自动演绎了一对东西方青年的狗血故事。
就连JA的一些员工都在想,他们是不是无意中凑出了一对,只有卡洛斯,在看到这种报道的时候,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哦,他倒不是为了林跃和野马,而是为了林跃的那句话。
“我为一个人而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大概、可能,就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想到那个人这两年对林跃的关注……卡洛斯突然有一种未来不是很美妙的感觉。
不过这都是以后了,林跃此时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句引出了多少误会,坐着公jiāo车转了几圈之后,他回到了旅馆。
和他走时一样,他的回来,也令旅馆中的气氛也为之一变,不过这种变化和早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早上是奚落的亲切的,而现在,则是疏远的尊敬的。
林跃抓抓头,正想说什么,苏珊已经开口了:“林先生,有一个人在等您。”
林跃一愣,就看到了刘嫣然。
和过去一样,刘嫣然还是一身裤装,看到他,掐灭手中的烟,站了起来。
“怎么样,一起去吃个饭吧。”
刘嫣然开口道,林跃笑了笑:“好。”
虽然觉得在这里住的也很舒服,但看苏珊等人的表qíng,也知道,自己不再适合住在这里了,林跃收拾了行李,结算了房租,临走前,对苏珊道:“谢谢你的原子笔,我会好好保留的。”
这个美国女人,一直都对他很照顾,在说这一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从那以后,苏珊的旅馆,除了饭食和住宿外,还提供了原子笔服务,每个来这里的赌徒,都要买一根原子笔带着。
也因为这件事,在林跃的外号还没有固定下来的时候,原子笔也曾是他的称呼之一。
林跃和刘嫣然在外面吃了饭,要分手的时候,刘嫣然道:“真的不在莎朗住,萧先生都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难得的,林跃的脸上露出尴尬,他咳嗽了声,道:“这个,就不麻烦萧先生了。”
刘嫣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跃开始忽悠,什么他这样的糙根还是适合住小旅馆的,什么还是自己找到的房间才有亲切感,什么对萧然的照顾一直很感激。刘嫣然也不打岔,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道:“萧先生还让我说,如果你真不想去的话,他也不勉qiáng,他让我捎带一句话,那个琼斯……背景隐秘,你以后,要小心点。”
林跃抓了抓头,无奈的道:“现在这社会,果然不能轻易得罪人,随便来一个,都是有背景,不过算了,我想大赛不结束,他也不会找我的麻烦,至于结束了嘛……那就再说吧。”
WSP历时长久,在第二天,就有报社找林跃写专栏,但就算那些报社开出了天价,林跃也没有接受,用他的话说是:“我要专心在赛事上了。”
而真实原因呢?
在青年旅馆,林跃一边吃快速面一边嘟囔:“老子现在口语是不错了,但书面语和过去也没啥区别,在吉隆坡的时候,我实在是应该用心学英语,而别管什么马来西亚语的。你说你们让我写专栏,咋不提翻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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