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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科学_十八反【完结+番外】(5)


殷冉遗终于露出了一丝迟疑的神色,他愣了一下,才问道:“放你这里?”
乐正鲤觉得对方语气中的疑问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嘲笑,故意将房卡在殷冉遗面前晃了一圈,然后丢到衣兜里,还伸手拍了拍衣服口袋:“你放一万个心,放我这里绝对不会丢。”
殷冉遗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摇摇头转身往前走了。
乐正鲤盯着他的背影嘀咕:“小爷看起来很不靠谱?”
唐中柳从他身后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得理解……这个吧……以前出外景的时候,殷冉遗基本都是一个人单独住的。”
乐正鲤微微睁大眼睛想问什么,唐中柳又道:“对了,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跟殷冉遗合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乐正鲤想了想,“他人不错啊。”自己煮了饭之后殷冉遗都会主动去洗碗的,虽然平时话少了些,不过也没有yīn沉到让人避犹不及的份上吧?
唐中柳点了点头:“我看殷冉遗也没那么吓人,也就是他们传得厉害。”说罢摸了摸鼻子,卫一泓走过来笑道:“得了吧,你少八卦。”
“你小子……”唐中柳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卫一泓的西瓜头揉成了jī窝。
赶了一整天的路众人都累得不轻,只在饭后糙糙谈了谈明天的行程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上楼时照旧是殷冉遗走在前面,几人似乎都有些忌惮那传言里走不完的楼梯,只怕自己也运气不好走了上去。
乐正鲤边走边和几人聊天,殷冉遗在前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乐正鲤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道:“诶,殷冉遗。”
殷冉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喊了一声乐正鲤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原本在jiāo谈的几人也都停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见状,乐正鲤抿了抿唇,顿了一下才拍了拍上衣口袋:“你走慢点,房卡在我包里,你走得快也进不去。”
按照殷冉遗以往的表现,众人都以为他会无视乐正鲤这话继续走,不料殷冉遗却真的不再走了,乐正鲤上前几步与他并行,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才对嘛。”
说罢,乐正鲤又转身朝夏铭他们挥了挥手:“那明儿见啊。”
几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正鲤抬头朝殷冉遗说着什么,后者微微侧过身子来听着,全然不是台里说的那种不近人qíng的冷淡模样。
唐中柳一巴掌拍在卫一泓的肩膀上,后者捂着手臂跳起来:“你他妈手劲这么大gān嘛!”
唐中柳看也不看他一眼,喃喃道:“你疼的话,就不是做梦……嗯,我大概是没有睡醒,我要去睡一觉。”
乐正鲤进屋之后就立刻扑到了chuáng上,殷冉遗随后进来,问道:“你要先洗澡吗?”
乐正鲤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看他:“你先洗吧。”
殷冉遗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乐正鲤随手扯过被套盖在身上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推醒,他皱着眉头看过去,殷冉遗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见他醒了便转身走到自己chuáng铺上坐下。
乐正鲤揉了揉眼睛,入目是一片小麦色的jīng壮胸膛,先是一愣,继而想起自己要去洗澡,伸着懒腰站起来:“多谢多谢。”说罢迷迷糊糊地扯了件衣服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乐正鲤便倒在chuáng上睡了,殷冉遗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声,等乐正鲤躺下后,他便起身关了灯,也和衣躺在了chuáng上。
不知是不是招待所的chuáng铺太硬,乐正鲤这一晚总觉得身上硌得慌,翻来覆去地换了好些个姿势也不舒服,明明jīng神已经疲倦得马上就会坠入深度睡眠,身体却总是有一丝清醒。
正当他再一次想要翻身换个侧睡的姿势时,空气里忽然传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味道,像是有人故意撒了许多香水要掩盖一股ròu类腐臭的味道一样,香臭混杂直教人头晕。
乐正鲤嗅到这股味道只觉得心中烦闷异常,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扯过被子来捂住口鼻,只是此刻身体却已经累得连动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他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暗道不好,拼命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沉重至极,跟鬼压chuáng一般的令人挣脱不得。
乐正鲤的意识在挣扎中渐渐清明了几分,只想着要快些睁开眼睛,但是那味道仿佛知道乐正鲤心中所想,一瞬间更浓烈几分,乐正鲤觉得自己的眼耳口鼻诸般七窍都被那怪味牢牢堵住,连呼吸都吃力了几分。
今日这鬼压chuáng的感觉也太过分了吧……他心中暗暗吃惊,原本露在棉被外头的右手却忽然被人捉住,那人体温十分的高,初时相接便如沸腾的热水猛地沾上手臂,肌肤相接之时,原本将他qiáng行压制的怪味便如同退cháo的海水一般尽数散去,乐正鲤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
此时,捉住自己右手手腕的那只手温度略低了几分,乐正鲤手臂上的灼痛感也轻了几分,他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往右手边看去。

第7章 湘西疑云(七)

借着窗外月色,乐正鲤看清了站在自己chuáng边的人,那不是殷冉遗又是谁?
眼见殷冉遗面无表qíng的俊脸在月色下异常冰冷,乐正鲤心中一个咯噔,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不知该说什么,殷冉遗惯来又是沉默的xing子,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
如此僵持片刻,倒是殷冉遗先打破了沉默,他松开了紧箍着乐正鲤手腕的手,低声道:“还好?”
这两个字一出,立刻换回了乐正鲤的神智,他抬头看着殷冉遗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殷冉遗淡淡道:“勾魂。”
他说得语气轻巧,乐正鲤听来却是心中一惊。
“……勾魂?”乐正鲤低声重复了一遍,“勾我的魂?”
殷冉遗点了点头便坐回了自己的chuáng铺似乎打算继续睡觉,乐正鲤却憋不住了,这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呢?自己这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他却要去睡觉?
乐正鲤摸了摸鼻子,试探xing地问了一声:“那……为什么要勾我的魂?我快死了?所以黑白无常来勾魂?”
殷冉遗本不yù再搭理他,只是乐正鲤自己说着说着倒是来了兴致,靠在chuáng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莫不是因为我这魂非常重要?比如本来是哪位星君托世转身而来,我仇敌要寻我魂魄去斩糙除根?又或者是这卡子岭中有什么妖怪,喜食人类魂魄……对了,还得是喜欢我这种帅哥的魂魄,也许是要用我这失了魂魄的壳子去勾搭小姑娘呢……”
他在一旁兀自说得开心,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你想多了。”
乐正鲤扭头看向一旁:“你怎么知道我想多了?”话音未落倒是猛地一顿:“对了!他们不会还要来勾我的魂魄吧?”
殷冉遗眼也未睁,依旧闭着眼睛道:“勾你魂魄不过是因为你元阳未泄,又体质甚yīn。”
体质甚yīn是什么意思乐正鲤有些不太明白,估摸着大概是说他yīn阳两方更偏yīn一些,以前医生也说过他体质偏寒的,这元阳未泄他倒是很明白——
“我说……难道因为小爷我还是个……嗯,你懂的,就要勾我的魂?”说着他有些不服气,“这么说殷冉遗你元阳泄了很多次了?所以人家不但不勾你的魂还怕你?”
殷冉遗终于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乐正鲤,他的夜视力极好,借着窗帘fèng中透出的微薄的一点月光也能看清乐正鲤此刻涨红的脸庞,不知怎的心下竟然有些好笑,连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几分,语气却是依旧正经平板:“我亦是元阳未泄,不过我体质甚阳,如今知道了我在这里,他们自然不会再来,你大可放心。”
“体质甚阳?”乐正鲤摸着下巴道:“一yīn一阳啊……你我倒是很相合嘛,说起来,你这元阳未泄到能bī退那啥……呃,岂不是个千年老处男,说起来殷冉遗你多大了……”
“跟你差不多,睡觉。”
殷冉遗闭上眼睛道。
这是……恼羞成怒?乐正鲤笑嘻嘻地躺了回去,随手扯过棉被盖住了自己,不过他虽是表现得对刚才的事qíng不怎么在意,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忌惮,因此不自觉地便将自己整个人裹进了棉被,若不是实在憋不住一晚上的气,他倒是打算把鼻子也给捂进去。
殷冉遗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却好似一直盯着他在看一般,猛地又冒出一句:“不必捂得太死,我在,你不必担忧。”
乐正鲤“哦”了一声,倒是真的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眼瞧着这一晚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次日行程赶早,众人也没有多耽搁,略作收拾便往卡子岭行去。
县政府找了个卡子岭的货商来替他们带路,这货商约莫五十来岁,头上头发都快掉光了,发顶一块铮光瓦亮,跟个小灯泡似的,见了几人摸着头笑道:“几位都是帝都里头来的人物,我托个大,几位叫我一声王哥就行。”
王哥不愧是个卡子岭山里做货商的,一张嘴甚是伶俐,很快便与几人熟络起来,殷冉遗依旧是提着器材神色淡淡地走在最边上,极少与人说话。
乐正鲤聊了几句又想起昨夜的“勾魂”一事,忍不住问道:“你们昨晚睡得很好?”
几人均是点头,说因为之前赶路太累,昨夜反而是沾chuáng就睡,若是今天能晚点起来那就更好了。
王哥听了道:“嘿,这人哪还真是得动起来才觉得有劲儿,往日里我到县城来贩货回去卖,我那婆娘不许我在县城里花花,我都是急匆匆收了货就要赶回去的,一趟山路走下来,回去倒在chuáng铺上就能睡到大天亮!”
夏铭道:“哟,王哥这也是疼老婆的一种表现啊。”
他几人在一旁说得高兴,乐正鲤心中却是疑窦横生,昨夜那要勾他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瞧这架势,竟是只来勾过他一个人?莫不是真因为知道殷冉遗在便不敢再妄动?
这么想着,他扭头去看走在边上的殷冉遗,目光灼灼似要将他烧出一个dòng来,片刻后殷冉遗转头问他:“怎么?”
乐正鲤奇道:“你没听见他们刚才说昨晚睡得很好?那个……”
卫一泓忽然cha话道:“呀,鲤鱼同志你昨晚睡得不好?”
乐正鲤嘴角一僵,gān笑两声道:“还好还好,今天早上要不是殷冉遗叫我,估计我都得睡过头了。”
卫一泓一愣,上下打量了乐正鲤一番,忽地凑过去轻声道:“鲤鱼同志,这殷冉遗对你可真不错。”
“啊?”乐正鲤越听越迷糊,问道:“叫我起chuáng就很好?”
卫一泓嘴角挂着贱兮兮的笑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言罢又凑到夏铭那一头去听他们聊山间赶尸的奇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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