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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蜕变)_老草吃嫩牛【完结】(83)


诺曼十五脚步急促,心里在不停的咒骂着,他诅咒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死去的最最心爱的儿子。

“看啊,我的儿子,这就是你用生命换来的人,他现在在谋杀你的父亲,在抢夺你家的王座,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将你的父亲送到绞架上!?”

伊戈尔站了起来,对迎面走来的陛下微微施礼:“陛下,请原谅我在此刻申请离开,我的父亲非常担心我,他说卡蒙嘉局势不稳,关于……关于,我的婚事,父亲不是很愿意,您知道,他太注重传统。”

这位小皇亲的语调几乎要哭了出来,诺曼十五挤出微笑连忙拥抱他:“天呐,可怜的孩子,卡蒙嘉出现的蛀虫令国家不稳。但是,你爱着奥戴蒙对吗?奥戴蒙那小家伙吓坏了,刚才我们还通过话,他很担心。”

伊戈尔一脸焦急,连声问:“真的吗?他……他都说什么了?”

对于奥戴蒙的那份爱,伊戈尔确信自己是真的,他已经做好打算,一旦那笔财富到手,他就悄悄带着美人远走高飞。

“他说看到自己的祖国受到这样的灾难,他要为自己的国家抛洒热血。”陛下拉着伊戈尔的手进了办公室。

伊戈尔站在办公室满地打转:“陛下,他那么脆弱,他什么都做不了,您不能叫他上前线。”

陛下点点头,他走到伊戈尔面前制止了他的转圈行为:“当然,我当然不能叫你的伴侣去前线,我要给你们举行最大的婚礼。我要全星系的人们知道,我们皇室跟贝因托皇室的这份婚礼,我要给奥戴蒙准备最好的婚礼,我要令你们万众瞩目。”

伊戈尔认真的行礼,紧紧抓住陛下的双手,他们拥抱,各自心怀鬼胎。走之前,伊戈尔叫佣人献上自己最后的礼物,一些能源石。老师说,这是他们最后的投资。

流星酒吧内一片láng藉,W先生胡子上的蝴蝶结不知道被那位酒客生生扯了去,一些市民冲进酒吧,抢走了一切能带走的。老板没提报警的事儿,W先生也不会去报警,今儿陛下的军警都很忙。中心城的监狱内塞满了乱民,那些人没工夫去管一家小酒吧出了什么事qíng吧?

W哀声叹气的扫着地板,酒吧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位穿着黑大氅的人慢慢走了进来,W抬起头,声音很不耐的说:“我们这里没东西卖,有东西卖的时候也是一些无谓的酒水。”

穿着外国人的衣服?没错,这些人的衣着打扮的确是外国人,他们袖扣的机花,讲究的打扮无一不在显示他们是多么的不凡。街道外,到处是抢购的人群,警车的警笛四下鸣叫,有人关闭起酒店的大门,拉下了窗帘,点燃了所有的灯光。

“您……您有事?”W放下手里的工具,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有人搬来一副带着绸缎坐垫的椅子,那人坐了上去,缓缓脱下大氅。W先生吓了一跳,这人……满头白发,一只眼睛上带着一个眼罩。他的头发梳理的非常顺溜,最考究的宝石五色花串成的缕子将他的头发抓成马尾。这人……他没有耳朵,他脑袋瓜子左右两边带着一副人工假耳,这人给W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找赫蒂。”这人慢慢开口,声带沙哑。

W摇摇头:“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赫蒂,您找错了地方吧?”

这人笑了下,看看四周,一脸的鄙视:“他在这里,我知道。”

W有些恼怒:“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赫蒂!”

乔穿着一套家居便装,慢慢走下楼梯,他的拖鞋无声的踏在木质楼梯上,W连忙走过去想说一些什么,乔看看手表对他说:“若埃尔快下班了,你去接下他,如果可以就带他去散步!”

W低声抱怨:“先生,外面都是疯狂抢购的乱民!”

乔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们最好开着车绕着丹尼仕柯转悠。”

W:“那边戒严了。”

乔有些恼怒,他盯着W看。

W叹息了下,转身唠叨的离开,一边走,一边唠叨:“这是觉得W老了,什么忙的都帮不上了,嫌弃我了……”

乔恼怒的训斥:“W!”

W找出大衣,帽子笑嘻嘻的赔罪:“好吧,好吧,先生,我这就走。”

走出酒吧的刹那,W很不放心的回头看看乔,乔拽了一把椅子面无表qíng的坐在了那个没耳人的面前。

W走后,酒吧恢复了寂静,乔上下打量着这个久违的男人,屠嗦·韦斯利他的生身父亲。多么奇妙的世界,乔真的觉得冥冥当中必定有个神灵,这位神灵每天安排好了玩笑,在你最不幸的时候他会给你适当的开一个。就像屠嗦·韦斯利这种人,他永远不会死,越是卑鄙的人,越是生存的久远。

屠嗦·韦斯利打量着自己的孩子,越看越是喜爱。他老了,也许生命就要结束,越是苍老,他越是期盼身边有一个人,可以不设防的去jiāo谈,去依靠。年轻的时候他不需要亲人,现在他老了,这一辈子也算是波澜起伏,险象环生。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奉献在这个不屑的孩子面前,他需要他了,也许在那次灾难之后他真正的悟了,他懂得了亲qíng,懂得了……亲qíng?

“你还在恨我?”屠嗦·韦斯利问乔。

乔笑了下,他想喝一杯,回头看看,自己家可怜的吧台却被砸的稀巴烂。他无奈的摇摇头,回头问屠嗦·韦斯利:“你是谁?”

屠嗦·韦斯利很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你的父亲。”

乔惊讶:“啊?!这真意外!”

屠嗦·韦斯利看下左右,那些仆人一起扭过头去。乔呆了一下,不知道这位老骗子到底要做什么?他看着屠嗦·韦斯利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解开裤带,就这样他将自己一无所有的下身bào露在自己孩子面前。

“我的孩子,你看,我多么gān净,我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屠嗦·韦斯利说完缓缓穿起裤子,一边穿一边说:“诺曼十四那个老东西他阉割了我,当然,我罪有应得,我沾染了人家的女人。你看到我这只眼睛了吗?我拿它换了面包。还有我的耳朵,那是我占了别人的地盘得到的惩罚,流放地……那是个地狱。”

乔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流放地是个地狱,他人生中最最宝贵的时光就在那里度过。无论如何,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表示,他原谅他了,他不可能原谅他吧!

“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主人给了我一切。只要我为他办完这件事,我就可以自由了。所以,孩子,这个国家崩溃之前,到我身边好吗?我想我现在能保护你了。”屠嗦·韦斯利哀求着。

主人?这个人有个主人?乔很惊讶,看看他的现状,从一个流放囚徒到现状,这并没有几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yīn谋隐藏着?

乔非常想知道,他张张嘴想问下什么,酒吧的大门却被猛的推开,若埃尔冲了进来快步走到乔的面前。他先是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一会乔,接着伸着双臂将他护到身后,他神qíng严肃的大声对屠嗦·韦斯利说:“你是谁?我们并不认识你,从这里出去。”

屠嗦·韦斯利没有动。

若埃尔从怀里拿出一本证件亮了一下:“我是皇家警备厅的法医官,如果你想进监狱的话,我知道一条最快的捷径。”

屠嗦·韦斯利笑了一下,卷起大氅,他看了乔一会,声音充满感qíng:“孩子,就在空间站那边,我有一条不大的船,事qíng完了之后我会来接你。这个国家,就要走向死亡,跟爸爸一起离开吧,这一次……爸爸有足够的钱。”

若埃尔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浑身犹如抽去骨头一般软到地上。W冲他伸出大拇指,若埃尔有些得意洋洋,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乔的声音:

“哦,皇家警备厅?还法医官?我的伴侣什么时候成了陛下的法医官了?这真令我惊讶?是不是你也带我走走那条捷径?亲爱的若埃尔?”

若埃尔的表qíng僵持在那里,刚才还有些得意洋洋的神qíng,换成无数汗滴滴滴答答向下流。

陶维前皇子演讲完毕后,开始自称诺曼十五。他得意洋洋的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语气里充满了按耐不住的喜悦,他喜欢这套衣服,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路易,我亲爱的孩子,你看,还是爸爸最适合这套衣服对吗?它生来就是给我穿的对吗?是不是下摆长了点?喂……内侍官,去叫内侍官……”

路易慢慢站起来,转身离开房间。陶维新建的宫殿内,各种投靠来的势力都在那里等候着这位自己登基的陛下的接见,他们看到路易慢慢走出来,都远远的巴结的露出笑容。在中心城那位陛下那里,这些人无法讨到便宜,失了宠,现在他们想转投陶维门下,重拾恩宠。路易对这些两面倒的贵族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他厌恶他们。

缓缓穿过长廊,路易推开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托兰放下手里的资料笑眯眯的站起来微微点头:“您回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一会。”

路易笑了下,将手套跟手杖递给跟上前来的内侍,他关闭起房门笑着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去做的事qíng。”

托兰笑了下点点头:“恩,陛下看上去很高兴。”

路易讥讽的扯下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我是来告别的,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托兰递给路易一份辞呈。

路易抬眼看着他,托兰神qíng自若,这位当年从外省乡下来中心城求学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心思细腻,政治手段纯熟的英俊青年。

“这个时候?你要离开我?”路易很惊讶,他不是一直期盼跟随着自己吗?

托兰缓缓半跪在路易面前,他抬起他放置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在唇边亲吻了下:轻轻说:“殿下要的明天,不是我想要的。在理想,在信念上,我想我们有了分歧。所以在您讨厌我之前,我必须离开。”

路易不明白的看着他,最近他对许多事qíng都想不通,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托兰站起来,看着窗外,陶维老封地的臣民,他的崇拜者拥挤在宫殿外大声呐喊着。

“我的殿下,卡蒙嘉,需要一条新的道路,那条道路的尽头,有一个新世界。在那个世界,有着一支最聪慧的民族,最清醒的民族,最不盲从的民族,一个……属于卡蒙嘉真正的民族。现在您想要的,中心城那位想要的,都不是适合这个国家的。如今,我得到了一个好机会。我想这辈子也许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了,我必须抓住它,这是这些年我所学到的,领会到的。大时代就要来临,我要去做创造大时代的人,而不是依附在某个贵族老爷身后去乞求怜悯,这个国家,这个制度都是我所厌恶的……所以,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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