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次可别不辞而别了, 弟子真的很担心。”
湛为墨被这突如其来的王炸给煽情到了。
一下子,他仿佛见到了那个还在练气期,依恋着自己,和自己之间毫无芥蒂的孩子。
南门樾煽情起来,真的很戳人。
看他平时小嘴有多甜就知道了。被他一直哄着的师叔深有感触。
南门樾这边恭敬的离开,转身去自己的的房间换了一件衣服。
还重新弄了发型,薰了香。
磨蹭了够久之后,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师弟。
齐宣看着火速被师父哄回来的大师兄。
内心翻涌的感觉是相当复杂的。
既有有难同当的喜悦,更有哀其不争的愤怒。
有和湛为墨同款的:我过得不好,你凭什么过得很好。
更有一种迁怒的埋怨:要不是南门樾提了玲珑球的线索,他不会去卖乖,师父也不会出门,后面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然而理智又开始回来。
过得好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怎么也不能沦落到和湛为墨同一个想法。
玲珑球那件事,南门樾当初提的时候,只说了远远看一眼,觉得宝物不俗,但是段师叔不让他掺和归海城的事情。
那位段师叔的原话是:“归海城的水太深,我只是一个金丹,护不住你们,别节外生枝。”
是啊,一位刚刚晋金丹的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湛为墨带着两个练气初期就这么出门了。
人家隔壁的段师叔把没什么关系的师侄都护得那么周全。
自己这个师父,却把徒弟献祭炼丹。
“齐师弟。”
南门樾看着这位师弟的表情青了紫,紫了黑,黑了绿,就是不说一句话。
能理解,但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节哀。”
话题直接从眼前不说话跳到了陨落的小师妹身上。
从“师兄”的角度来,他没见过师妹几次,齐宣和师妹朝夕相处,感情一定不错。
“……呵。”齐宣秉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以一个嘲笑。
节哀?他甚至觉得小师妹的死,何尝不是一种痛快。
不像他,身心自由全无,更有一把利剑悬在脖子后面。
他想告状,想求救都不行。
那个变态的咒,只要露出半点意思,乃至于有被搜查的可能,它就会发作。
齐宣原本不信的。
然而,他们一批被抓的人当中,有个不信邪的当场拿出玉简,还没输入一个字呢,人就没了,断气了!
那是个凝气期的散修,就这么当场断气了。
他不敢赌,也不敢说。
但是这么活着……真TMD憋屈。
“师弟,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出门遇到了什么,不过师父有伤在身,你身为弟子,应该好好照顾师父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
“若是你觉得师父受伤一事,会耽搁你的修行,你大可以来询问我。”
“隔壁的温妤和韩礼就是我调教的,如今都在准备冲刺筑基了。”
温妤和韩礼是和齐宣同一届被择徒的。
齐宣如今才练气三层,温妤和韩礼不仅仅在内门大比上,大放光彩,更是短短十几年就要筑基了。
齐宣的脸猛然一抽,想发火……嗯,打不过。
什么?讨教?
呵,他才不会呢。
练气期他会自己修,修到后面若是跟不上了,自然有那个神秘组织供给。
自己命都栓在那里了,不利用一下他们的福利,岂不是自己亏了?
南门樾看着从头到尾就“呵”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光来给人甩脸色的师弟……欣慰的笑了。
没说就对了。
没说是因为他不能说。
南门樾并不确定加入“唯我”的人里,有没有齐宣。
而且按照修真者外出游历的惯例。
这种练气期的小徒弟,除非是特地被带出门历练的。
否则带出门,经常就是扔在客栈看行李物资的工作。
但是现在看来,齐宣很可能也被迫加入了。
也许是处于对“咒”的自信,“唯我”还真就不太挑人,来者不拒。
如果说,想说又不能说的姿态比较牵强外。
那么齐宣对于湛为墨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冷淡就很有味道了。
刚刚三人都在的时候,齐宣只是对“师徒情深”抽了几下眼皮,还不算过分。
但是私下里,竟然对湛为墨直接冷嘲热讽,不屑一顾了。
且不说齐宣的正义感和道德感有没有那么强,作为师徒,作为一个在玄元宗没有什么其他人脉的普通练气期小弟子。
他短时间内,能靠的,只有湛为墨。
修行,资源,指点,湛为墨不可或缺。
那么齐宣对于湛为墨,这种一点都不想忍的态度,就只能表明一件事——他有别的后台了。
这个后台能保证他离开湛为墨,和湛为墨决裂,都不会影响他的未来的仙途。
比如说,直接完成杀人任务,就能提升实力的,某神秘组织!
南门樾不知道束魂丹这部分的事情。
不知道齐宣在被迫因为湛为墨而加入“唯我”之前,已经忍了湛为墨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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