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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_青衣滂滂【完结】(25)


这些思绪是阮亭匀到亭间坐下後而得出的,电光火石之间便找出了应对之物。用箭毒树汁为主引的瓷瓶被严既明渡到先生手中,两人倚靠间,将此物抹於阮亭匀的腰带之上。两人看似亲密,实则下半身离得并不近。
若只是毒药,自然能被很快察觉出,所以後来又配以两滴透明液体混合,如此这毒便由触碰式改作了挥发,而这毒药最易溶於发间,与香樟七千糙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之前两人抹著绿色膏药,除了消除院中香味带来的沉闷,亦是为之後抹上毒汁做准备!
严既明同为调配瓷瓶中物体之人,自然知道各种利害,只叹先生心思缜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对策,便是对方早有应对香味的办法,却不知道内里已经变了毒药!
「我之狠毒,你可见?」阮亭匀脱了外衣,将之弃於亭外,上面全是毒药,怎可再穿。
严既明歪了歪头,「先生是何样子我都知晓,只是以後不要再对旁人使美男计了。」说完覆上唇,好生啃吻一番。

 

45 好险

  王靖宣跟著另两位一同倒在桌前,不知别人如何,如今他只是有些眩晕,神智还算清醒,便不动声色的软了身体,静静聆听。
「不若现在就将三人……」是王靖知的声音,再不复温雅,徒留一片狠厉。
「殿下莫急,时辰还未到,再等两刻锺。须知此事哪一步都不能出了差错。」千南夫相劝道,西峦秘术对前期准备工作看得十分重要,特别是对时间的把握,更是一分都不能差!
往卧倒的几人身上又散了些粉末,王靖知才堪堪安心,「灼华呢?」终於注意到那人不见了,他皱眉,直到房门被打开,他抬头一看,「跑哪里去了!」
灼华低著头,「去看了看先生。」
王靖知冷哼一声,「随我出去!」
对於阮亭匀,他自然是派了人严密监控的。可以说这里的来人中他最忌讳的便是此人,变数太大由不得他不重视。
「殿下,一刻锺後请尽快回来。」千南夫眼都没抬的恭敬说道。
王靖知不置可否,拉著灼华走了出去。
千南夫在门口走了一圈,回身在侧房取出三个碗,外形之前祭台上放著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面浅蓝的花纹,勾勒出了繁复的不知名符文。
千南夫拿出了手掌长的小弯刀,上面一雕刻著动物头像。在火光上烤了烤,没一会儿王靖宣便听到了轻微的呻吟,随後闻到淡淡血腥味和滴答滴答的清脆声响,不知是哪位皇子被划破了皮ròu。
又过了片刻,王靖宣觉得有什麽不对劲,心里涌起巨大的焦躁感。按理说五皇子想要除去几人,最先杀的应该是二皇子,并且是在对方晕倒後就立刻解决,以防夜长梦多,如此才像王靖知的xing格。
如今却任凭一个西峦人放血,靠感觉王靖知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最後一个被放血的人,为什麽自己是最後的?心里那极度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这边,阮亭匀走到树後,见五六名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严既明见此松了口气,终於弄倒了跟屁虫,「先生,这味香亦是我调制的,怎麽样?」
阮亭匀拍拍他的肩,「不错。」
「嗯,西峦人还真是喜欢巫蛊之术,真的如此神奇,每逢必应麽?」严既明皱眉,心中总觉不适,难道那千南夫便是如此不堪一击?等下便能将五皇子一派伏法?
阮亭匀看著祈雨仪式的场地露出的一角,「每逢必应……」重复著严既明的话,他难得严肃的舞动手指,「错了。」
严既明盯著对方,「怎麽了?」
「每逢必应,我们之前所以为的是对方打著祈雨幌子行刺杀之实,却忘了西峦人最擅长的术!千南夫便是下巫咒的高手!」
「那就是说二皇子很是危险?」
阮亭匀摇头,拉著严既明疾走。「是二皇子有危险!巫咒对时间和献祭之血有非常高的要求,之前庭院里的三个碗太过平凡,我一时间亦没能看出端倪,现在想来,便是要真龙之血诅咒,五皇子才能趁虚而入,有机会霸了皇位。」
本想将王靖知之死嫁祸给千南夫,将之一众消灭,却不想临来此时出了差错。整个宇王府充满香气,异常幽静。
严既明心下大骇,王靖知竟然yīn狠如斯,为了不放过一个可能存在的漏dòng,竟叫将府内所有人都吸入了迷香,连他自己的助力都不能幸免,看来王府中再没多几个清醒之人了!
靠近紧闭的大厅,已经传来打斗的声音。阮亭匀一脚踢开房门,便见到王靖宣一只手臂流著殷殷鲜血,另一只手吃力的抵挡。
「殿下。」阮亭匀喊了一声,便抽身前去,取huáng色瓷瓶泼到千南夫身上,浓液黏在对方肌肤上再难脱离。
严既明跟上前动作如一的挥洒huáng色粉末,终於听到对方一声惨叫,退後数步。左右见王靖知还不来便有了逃意。
阮亭匀一脚踹过去,对方脚步不稳趴到地上,一小罐被震向空中,啪的一声摔碎了。果然是四皇子的血液罢!
严既明过来替王靖宣包扎伤口,门口赶来的还有王靖知,和他身後衣衫不整的灼华。
「果然是你!」王靖知眼目睁大,满脸控制不住的愤怒。亦要上前抓住阮亭匀,灼华不自觉地拉住对方衣角,王靖知拂袖将之推倒,「滚开!」
灼华跌在地上,此时的王靖知亦吐了一口血。千南夫大惊,随即似明白了什麽,一脸灰败。
阮亭匀端起那已经滴落了血液的碗,放到千南夫身边,「摔了它。」
只有施术之人才能破术,否则施术人与被施术人都将遭到反噬。三个碗中阮亭匀拿准了王靖宣的那一个,连千南夫都惊奇不已,看来此人亦深知西峦神术!
响声脆脆,王靖知又吐了一口殷红的鲜血,整个人都跪倒地上,「好,好,好!」灼华在一旁扶著他的腰。
「不愧是……遗……」吐字不清的王靖知直直的盯著阮亭匀,最终还是倒下了,带著深深的不甘,死不瞑目。
王靖宣皱眉,再看他身边的灼华,对方却是看了阮亭匀一眼。
灼华再回首,呆呆看著王靖知的尸体,「我本以为是解脱,现在看来,怕是早就……」混乱的脑子理不清思绪。
他心心念念的是阮亭匀,跟他肌肤相亲的却是王靖知,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麽?就算王靖知叫他活得异常痛苦,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怕死也好,苟延残喘也罢,灼华亦没想过放弃生命。
突然感觉了无生趣。从来想要逃离这里,如今人死了,他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睁著眼的王靖知面部狰狞,灼华伸手抚上他的眼,握住王靖知身上携带的短刀刺进身体。
两人倒作一块,血染长衣。
阮亭匀最先起身,将剩馀的两个碗亦打破。
伴随著陶瓷触地的清脆响声,王靖贤幽幽转醒。「这是怎麽回事?」他揉揉脑袋坐起身,便是看到地上的景象亦没有半点慌张。
「五弟想要了咱们的命。」王靖宣捂住还在渗血的手臂。
王靖贤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大皇子一样,均还在滴血。抽出长剑直指千南夫,「过来!」
千南夫看著几人,自己是再无翻身机会了,便只能颤巍巍的爬过去,「殿,殿下」
「说说这一滩事qíng!」王靖贤继续揉著额头。
千南夫磕磕巴巴说了巫蛊奇术,要取人鲜血。「真龙血?」王靖贤看著一地的血。
长剑刺穿了千南夫的身体,「果然大胆!」没叫对方喊出一声便抽了剑,地上三人均已断气。

 

46 扩道【ròu】

  房外响起了人声,率先进来的竟是古究,「殿下!」他过来慢慢扶起对方,「众人都已转醒,我们接下来?」
「回府罢。」王靖贤看了眼王靖宣,「今日之事太过突然,四弟还是好生回去休养,此处就叫来廷处理。」来廷是二皇子的手下,他就这样自然的吩咐下来,好似便是此处的主人了。
王靖宣点头,直到二皇子状似虚弱的离开,他们才出了庭院。「这次,是我的疏忽。」阮亭匀清淡的陈述事实。
王靖宣摇头,「世事本无常。」安慰的话语说出来,他自己心里竟也奇迹般的好受了些,果然人无完人。
离开宇王府,几人没再回营地,而是直接去了四皇子的府邸。再不需要遮遮掩掩,因为这个祈雨仪式,倒是弄巧成拙的bào露了王靖宣。
虽三人都流了血,千南夫亦没能说出那个人,但到底谁才是真龙之血,一眼便知,大皇子和二皇子只是手掌流失了一些血液,但王靖宣却是整个手臂都受了伤。二皇子走时虚弱疲劳,恐怕也都是装出来的,过不了多久便会以雷霆之势对付四皇子。
「今日那古究,到底有没有被迷住?」严既明心里想著亦问了出来,抬眼看向木桶旁站立的先生,对方正褪去外衣,解开内衬。
阮亭匀露出胸膛,抬腿进入大桶内与严既明共浴。「若是他没有著了道,便绝不会看著二皇子昏迷而不救。」只能说对方掩藏的很好,不仅将众人弄醒还迅速找到那处,身上应该也是带了不少药剂的。
严既明点点头,为先生的後背抹上皂角,还有淡淡的迷迭香之味。不论後事如何,至少现下可以短暂的休整一番了。
阮亭匀转身面对著他,慢慢靠近後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清和。」
严既明仰仰头,感受著先生灼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处,亦不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先生的肩头,水汽蒸腾。
「今日知晓了我亦不是全知全能,是否有些失望?」阮亭匀带著玩笑意味的问到。
「先生自己都不在意了,我又有什麽好担心的呢。」严既明凑近对方耳朵,其实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先生故意而为之,为的便是叫旁人放心,功高盖主,若是以後……不过这都是他的猜测,或许先生真是失误了。
「算事算物难算心,没有什麽是永恒不变的,许多事qíng能够维持下来,更多的集合了周围的势,势变则人变。」阮亭匀徐徐道来,整个人都压到严既明的身上。
水纹dàng漾,先生侧头吻上他的唇,舔弄著唇ròu,再伺机探入,将舌头缠住勾弄。严既明搂著对方的脖子,靠在桶边任由他侵入。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阮亭匀想要继续往下,发现被水流阻了去路,便闷声一笑,「不洗了,待去chuáng榻上弄一回再来。」
严既明低头抿嘴,先生又肆意放言,说来两人也是好久没有做运动了,在帐内是不方便,加上先生各种事务繁忙,两人更多的是相互抚慰。
阮亭匀抱起严既明,光著身子跨出浴桶,水滴啪啪,将人放到chuáng上,扯了纱帘,两人抱作一团激qíng啃咬。
说是jiāo互,其实更多的是阮亭匀在上下其手。因严既明本是男子,在与先生一同行房时总是碍於人伦常理有些放不开,不可能像男子对待女子那般主动qiáng势,面对先生他更多的是顺从接受,若是要主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所以更显羞涩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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