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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_青衣滂滂【完结】(31)


“如此华美,日後都不舍得穿出去。”阮亭匀笑道。
严既明算好了时日,定能在四殿下登基前制好,他知晓先生平日里也没什麽华服,这一件他费了不少心思,也是希望在先生的穿著上不叫人落了口实。“这哪里就算得上华美了,还没绣娘做得好。”
阮亭匀挨著坐下,用没受伤的手臂环住对方,“这几日辛苦了。”严既明放下手中衣,往对方身上微靠,“先生才是,那两日在二皇子府中,他们……”
“只是软禁,倒也无事。”阮亭匀安慰道,又jiāo谈了一些近况,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王靖宣带了几人去了刑部大牢。粗大的木桩隔开了门内门外的人,王靖宣挥挥手,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
王靖贤看著还算乾净,青黑的眼圈显示著对方的筋疲力尽,面对到来的四弟也毫无反应。
「我知道你不甘心。」王靖宣站在门口,「你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被父王选中的人,我充其量不过是乱臣贼子,对麽?」
王靖贤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眼中依然不缺傲然。
王靖宣从衣内取出一张帛纸,透过门锁递过去,「看看这个罢。」
牢房里一片沉默,最终,王靖贤还是移动了身体,他倒要看看对方要给自己什麽,便是成了阶下囚,他也还是堂堂二皇子,绝不会就此逃避!
捧著帛纸的双手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通红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和质疑。
「你当然觉得不可能,还信著你生母,刘皇后的话吧!」王靖宣直直看过去,「你以为我母妃是如何死去的,父皇又是如何驾崩的,我又是如何年年卧chuáng不起。」
「不,不可能……」王靖贤捏著写满他熟悉字体的帛纸,「你骗我!你想通过这种谎言骗局来彻底打败我!我不会相信的!」
「打败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翻出什麽天来?我犯得著对此费心费力麽!若不是知晓你并没有参与,你以为我会留著你的命直到现在?」
「先生的话说得果然没错,真龙隐,辰时出。这遗诏被我保存到现在,其实昭不昭告,已经没有了意义。给你看,就是要叫你知道,你一直以为美好善良的刘皇后其实才是最狠毒的女人!我的母妃何其无辜!」王靖宣qíng到深处也红了双眼,「父皇何其无辜!」
「不!!!!!」王靖贤扔了烫手的帛纸,贴著墙角瘫在地上。他其实知道母后一直在背後有小动作,但对方是他生母,怎麽也不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便没有细细调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事qíng真相,他不怕王靖宣会骗他,因为他心里已经相信了。
不仁不义……王靖贤没有了再昂首挺胸的资本,为了皇位,生母弑夫,这仇恨绵绵,如今只剩下了苦涩。
王靖宣转身,再不看对方的痛苦,他的目的达到了。角落,三人恭敬的端著东西候在一旁,上面放了不少jīng致的器物,却能叫人更加痛不yù生,失去双眼的人,有何惧。
「殿下,辰时已到。」
王靖宣点头,自己却率先走了出去。听到那响彻牢狱的惨叫声,他终於松了口气。王靖贤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错处,身在帝王家,本就该如此,怪就怪他命不好,有这麽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所谓的冤冤相报,到此为止罢。王靖贤叹一口气,招来刑部侍郎,「明日便将那一墙之隔的古究放过去。」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宫里人来人往,张罗著各种事宜。阮亭匀早已算好了登基的时日,现下却是更忙了,忙著算具体时辰和方位。
严既明则被吩咐著继续整理药糙,这才是他们需要专注的重点。一个时辰後,严既明净了手,拿起衣服赶工,好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阮亭匀端来饭食,「休息休息眼睛罢,过来吃饭。」
「嗯。」严既明看了看,还差几针,便放下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明日的登基大典,我也要去麽?」
「自然要去,有功之人论功行赏,殿下是想与众人同庆。」阮亭匀淡淡说了一句,又为严既明挑了菜。
就寝前,严既明检查了先生的手臂,恢复良好,这让人放心了不少。阮亭匀坐在榻上,严既明俯身拉开对方的衣带,露出上半身,绞了巾子替他擦拭。
阮亭匀眯著眼,静静享受对方的服侍。再睁开眼时,是对方脱下自己的亵裤之时。一脸正经的用巾子擦拭,从小腿到大腿,再到……虽然极其认真,但阮亭匀还是看到对方眼里的羞赧,总是有些不自然的。
「清和」阮亭匀抿著嘴角,摸了摸对方靠的很近的头颅。
严既明瞪眼,看著面前的那一根慢慢立了起来。「先生……」
阮亭匀低笑,完全不觉得尴尬,自如的往後躺好,「都怪清和太好,它太舒服,便自己翘了起来。」
严既明把巾子放进盆中,抓来毛披风搭在身上伏了下去。
「嗯……」阮亭匀闷哼一声,被遮起来的严既明正握著根部,伸著舌头仔细舔弄,仿若饥渴的小shòu。
口腔包裹的ròu策坚硬挺拔,一只手托著ròu囊,一只手却开始往自己下面摸去。阮亭匀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隔著披风拍拍对方的头,「清和,起来罢。」
掀开披风,严既明抬头疑惑的看著对方,摩擦後红润的嘴唇,柔和的眼眸,看得阮亭匀心qíng大好,「到我身上来,今日不要你费口技,我们好好亲吻,这里,叫我用手帮助彼此。」
严既明慢慢趴到他身上,将自己的裤子也退下来,让火热的两根靠在一起,阮亭匀适时的伸手握住两根,严既明乖乖扭腰,摩擦下体,蠕动的身体越来越热。
口齿相融,严既明乾脆双手搂著对方的後颈,紧紧贴在一起,在榻上缠绵了半晌,最後还是严既明起身为两人清理乾净,谁叫先生不方便,严既明倒是更加满足,照顾这样的先生叫他更有成就感。

 


56 休息

  上和十年,王靖宣登基,改年号为泰和,大赦天下。
之後是一系列的论功行赏,左相因审时度势,最终跟对了人,依然为左相,但大抵还是不如从前了。右相为宣帝一手提拔而起的王府记室兼考功郎中李京。
而阮亭匀,被封为大恒国的玄师。按照宣帝的意思,本该封为国师,但被阮亭匀拒绝了,所谓国师,在京之老宿也,威仪如王者师,国主有时而拜。阮亭匀自认为承之不起,他擅占算丹器,能推天文医理,仅此而已。
所以此次封官,阮亭匀仍然只求了个虚职,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而宫中,宣帝还建了一座乘虚宫,主占算推演,玄学之事。亦算是阮亭匀平日办公之处所了。
刚松下来没几日,就又要忙上了。阮亭匀带著严既明,真正占算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却是在医官院,工部和户部几处奔波。
毫无实权,却敢在宫中畅行无阻,阮亭匀的行为确实叫人非议。而其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因宣帝对阮亭匀的极力支持,非议的声音在朝堂上也渐渐少了。
阮亭匀不闻不问,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天下初定,因内乱而致的民不聊生,一时间是难以恢复。阮亭匀不是朝臣,也制不出律法政策,只能在温饱之上想著办法,做些文章。历时三个月,终将新的禾种培育而出,还有很早之前便开始研制的各种应急伤药。
内忧稍解,外患难消。最近,严既明跟著先生频频出入马场,阮亭匀打算通过配种来获取耐力更qiáng,疲劳恢复更快的马匹,这对战场上的我方战力无异於是如虎添翼。
先生之前努力的初见成效叫各种叫嚣的人都闭了嘴,如今大家似乎都快忘记他玄师的身份,都少不得在心里喝一声好,真可谓是全才!宣帝自然是乐见其成,更是派来了不少人手,并在朝堂上对阮亭匀的作为大加赞赏。
这一日,阮亭匀天不亮便去了马场,育种的效果如何,便看今日了。大恒国主战的马匹为本地体格最大的优秀马种三河马,xingqíng温顺,气质稳静,在耐力方面十分持久。与其配种的是由外引进的顿河马,禀xing灵敏,擅长跳跃,是十分优秀的轻型马。
阮亭匀自然是不会接生马驹的,他在一旁辅助马医,安抚受惊的马匹,还有一些药物也由他负责。严既明为先生披上大衣 ,虽然已是开chūn,但早晨的寒气难御,好在严既明准备充足,这段时间照顾先生,他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李京来到马厩时,便闻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气味,十分刺鼻。直到母马顺利产下小马驹,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qiáng健。当它颈项高举时,可爱中不乏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
阮亭匀随著一笑,「大家辛苦。」众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严既明抬头看到了李京,随即靠近阮亭匀提醒著,「先生,右相来了。」
众人继续处理著後续,阮亭匀已经起身朝李京走去,「右相还是先去後厅坐等片刻罢。」两人一身异味,手上也尽是秽物,实在不能与人jiāo谈。
李京点头,对阮亭匀也是肃然起敬,虽然接触不多,但能够得到王上如此器重,此时还能做到这一步,果然非常人也。
「久等。」阮亭匀换了套衣衫,严既明也是一样,恭敬的站在先生一旁,虽然不甚起眼,但李京知道,能够站於先生一旁,肯定也不是等閒人物。
「先生坐,其实亦无事,王上昨日跟微臣提了两句,说是好几日不见先生了,怕是有些想念罢。加之今日我也没什麽事qíng,便想过来结jiāo一番。」
「右相不必如此谦逊,马匹之事已告一段落,我也正有进宫的打算。」阮亭匀表qíng温和,举手投足温雅谦和。
李京也放松的笑了起来,说来也怪,自己比阮亭匀也小不了几岁,更是经历了不少世事,但面对阮亭匀,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不自在,怪哉。
「今日天气正好,右相难得来一次马场,正好我与清和打算策马,右相可愿一同?」阮亭匀看看屋外天气,晴好初开,心qíng也难得的悠閒起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京拱拱手道。
马场除了马匹,还有大片的糙地,驰骋百里是完全能够做到。阮亭匀的骑术,严既明早已领教,此时他跟在先生身旁,一枣红一栗毛,两马徐徐前进。
李京已然骑马横扫一圈,回来後看到两人还是不徐不慢,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几人是来赛马,享受清风拂面的恣意来著。
午时之前,三人一同离开了马场,李京的马车与阮亭匀在路口分开,严既明同阮亭匀回到府邸,梳洗一番,用饭已是午时之後,有些晚了,好在饭食一直热著。
「难得有时间小憩,」阮亭匀躺在榻上,眯著眼拍拍腿边的空处,示意严既明过来一同休息。严既明靠著先生,对方伸手一搂,闻到一丝淡淡的药糙味,「怎的病了?」阮亭匀猛地睁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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