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和同样的人们,他会将那些教会中的不纯粹势力一一铲除,以神之名。
……
历史的书卷翻尽了,他捏住歌瑟的下巴,抬起脸来,轻轻吻落在唇角,辗转厮磨,满目柔情:“你明白了吗?”
歌瑟微微别过头去,瑟缩着肩,喃喃低语:“明、明白了……”
但他忽然害怕,也不明白为什么伽梵要告知他这些。自己已做了决定,未来要回圣锡兰,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事,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明白。”伽梵向前逼了半步,歌瑟禁不住这份压迫,不自主向后退了半步。
“你不是问,为什么我在教堂吗?”
一进一退之间,他已被推抵在祭坛沿边,无路可退。泪意倏然涌上来,他撑在身后的祭坛,颤声:“为什么……”
“因为……”一只手沿着膝盖滑向大腿,摸到了腿上的腿环绑带,“这是我为你选择的地方。”
“不要!”歌瑟猝然出手压住腿箍,不允许他卸下。
他没有安全感,身边又环伺着危险,故而出门在外的时候,从来都带着防身的东西。绑带上有个牛皮套,一如既往地装着手术刀。
连这也被清楚地知道,到底是防不住什么……
一道力将他托上祭坛,眼泪潸然滑落,他反手制住伽梵的动作,满目哀求:“求您,别这样……我、我不会将您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依旧是您的信徒!”
他倒是万般急切与真诚,但信徒这个词眼进一步刺激到了伽梵隐忍的怒气。
他不要歌瑟做他的信徒!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要维持距离,就凭这,歌瑟就不具备跟他谈判的权利。
俯身,埋头在腿侧,咬上腿箍绑带,扯开,他亲自为歌瑟褪了下来。然后落地,金属撞击的脆响。
……
数十米高的阔大玻璃彩窗,在光色的雕琢下,投下光怪陆离的幻彩之影,铺落在教堂的地面,诉说着宗教的极致神秘瑰丽。
祭坛旁摆满了白玫瑰和百合花,轻幽幽浮来芳香……
祭坛之上,长发凌乱铺开,他才是被献给神主的祭品。
泪水止不住地滴落,滑过脸颊,颊边染上潮红,哭得梨花带雨,偏偏又死死咬住嘴唇。
他曾经来教堂,连说话声大一点都会感到冒犯,如今又怎么敢在这里放声。
无数次在伽梵这里感到禁忌,可在卡利斯顿的这一刻,圣袍被垫在身下,被神像俯瞰,连禁忌都不足以描述。
不真实。
但又实在……
痛楚和欢愉互相盘剥,只能无助地环上男人。
指尖抚下白皙脆弱的脖颈,伽梵一口咬在他的喉结,随着力,低吟从唇齿间溢出,不可抑制。
燃烧的夜色盘桓着教堂高塔,塔钟的指针一圈一圈地过……
可伽梵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偏偏要在迷乱的时候,强迫他说一个不向他提加冕一事的理由。
“告诉我,为什么?”
玻璃彩窗上的图画夺目而绚丽,讲述着一个个神主的故事,余光偶然瞥见,想起这个问题的答案,又被深深浅浅地激散。
根本不敢开口回答,蚀骨的浪潮起伏,他承不起这样的烈。
白玫瑰纯美无瑕,一只素白的手扑腾着来,抓握,握了一手花瓣……花瓣般饱满的唇紧紧咬着,厮磨变重,似是惩罚,又似是逼迫。
幽光映下交叠的影,纠缠的、翻涌的、迷乱的、幽微的欲气刺激神经,他扶着肩,只能颤巍巍开口:“我、我不想……”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晚风往格窗上扑,被热与力代替。
百合花香淡雅清新,芳香仿佛也泛白,恰如露湿凝玉。震颤稍缓,几片花瓣落地,扑簌簌乱飘。
夜色仓促而浓郁,作为烙印的温床,纵使终将过去,也会留下痕迹和证据。
他忍住泪勉强说:“我又……不能在托尔哲加冕,你也有教会的动乱要……我、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被激到这个地步,他倒是什么都说。
“还有……”他忽然哭得更厉害,声音哽塞,“如果有人…知道我们…拿我来威胁你,你只会身败名裂,我不想害你……”
这也是他决心要回圣锡兰的原因之一。一是放不下母国,二便是得知了禁书案,因此最后拿定主意要远离伽梵,这对伽梵来说才最安全。
伽梵不可以有软肋。
但他的这份体贴并没有安抚到谁,伽梵一口咬在他锁骨,依旧发狠。教堂偌大空旷,烛光漂浮,深邃的夜继续。
……
即使道比希势力在发疯,他难以离开托尔哲,但加冕这等小事,他自然有办法解决。谁需要歌瑟这样想东想西?
至于回到圣锡兰就能够远离他,本身就没有这样的可能。
歌瑟还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执念……
在教会的这些年,已经快将人压抑透了。为了达到目的,换一个干净的教会,他宁愿舍弃一生,放弃世俗的生活。
遵守教徒的清规戒律,除了对世人的普爱,注定了不能偏爱谁。
忍辱负重的那些年,他匍匐在神主的脚下,信奉着自己憎恶的东西,要一辈子侍奉在神的左右。
伪装自己去洛蒂安,其实也只是去看看世俗的模样。若是没有出事,他本该只是个平凡幸福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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