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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一念相思/神仙肉_一度君华【完结+番外】(24)



容尘子不防竟是因为此事,顿时面色微红:“荒唐,当时qíng况,刘大人不是不知,事出突然,贫道总不能看着她跌落其中,尸骨无存吧?”
刘阁老硬刀子捅不进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捅软刀子了:“知观所言,老朽自然晓得。此事断断不是知观的错。只是小女命浅福薄,配不得知观这样的贵人。女子贞cao何等重要,如今她清白受损,知观又不能……小女如今也惟有一死了。”
“……”容尘子不以为他以此相胁迫,只得同他讲道理,“刘阁老,当初在场之人不多,且大多乃刘府心腹,若他们不妄言妄传,外人如何得知?”
刘阁老此时方一脸正色:“发生过的事,岂能不传就当作不存在呢?”
“刘大人,你……”容尘子伸手指了指他,又无奈地放下,“贫道是出家人,这责如何当得?”
刘阁老早有说辞,他的态度又恭谦又殷勤:“知观乃高道,老朽也不存攀附之意。老朽这小女儿怎么着也是知观相救,只求能随侍知观左右,名分什么的老朽是再不敢想的。”他想想还是担心容尘子推脱,不由又加了一句,“就像知观身边的那位姑娘一样,既是鼎器,老朽觉得多一个也没什么不好,知观以为呢?”
容尘子啼笑皆非,那河蚌已是令他十分头痛,若再多一个,他也不用修道了,一天到晚就处理家庭纠纷了!

“刘大人!实不相瞒……”容尘子被bī无奈,将河蚌给搬了出来,“贫道身边那位……没有什么容人雅量,若是得知此事……”
他素来绝口不提这个美艳的河蚌,此时显然已是黔驴技穷了,但刘阁老不肯罢休,他闻言甚至还一脸喜色:“如此甚好啊,知观不知道,刘某那女儿却是最有容人之量的,保管再难相处的姑娘也会同她合得来!”
见他一脸难色,刘阁老美滋滋地道:“如此便算作知观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知观这是又救了小女一命呀!”他不待容尘子多说,转身就走,“老朽这就命人准备嫁妆,这是喜事,大喜啊!”

他开门出去,正yù大河蚌。河蚌今日穿了一件海裳红的长袍,长袍宽松,更可怕的是她刚刚睡醒,这衣袍明显是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这家伙身段是真有料,该凸的地方绝对“难以掌控”,该翘的地方绝对曲线玲珑。
刘阁老不过瞄了一眼,几乎就流了鼻血,他心中也有些遗撼——他要是生下这么个女儿,如今早就是国丈了!!
容尘子也差点脑溢血,他将大河蚌一把拉进房里,气急败坏:“怎的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不许……”
那河蚌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她娇滴滴地环着他的腰,声音嫩得似乎能滴出水来:“知观,他一大早就过来唠唠叨叨,把人家都吵醒了!”

那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他半肩,容尘子不觉就被转移了重点:“那你还要不要继续睡嘛?”
河蚌打着哈欠:“知观陪我就睡。”
容尘子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语声已经轻了许多:“站没站相……要睡就回去睡,等你醒了我们回清虚观了,嗯?”
河蚌抬头发现他眉头皱得极深,不由伸手去抚:“知观不要娶他家女儿吧?”她讨好般蹭了蹭容尘子,是个卖乖的语气,“我不喜欢她。”
容尘子点头:“不娶。”
她便笑得如同雪砌花树:“知观不必烦心啦,其实要解决这事儿也容易得很呐。”她将容尘子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私下里,容尘子还是不大介意她的亲密之举,只摸摸她的长发:“你有什么办法?馊主意不许出。”
河蚌便收回了她许多其他更简单直接的方法:“那去找叶甜呀,让她出马,十个刘阁老也不是对手。”

容尘子有些犹豫:“这种尴尬之事,怎好惊动师妹?”
河蚌得意:“嗯嗯,那我去把这个恼人的事儿解决掉好啦,哈欠!”
话落,她蹦蹦跳跳地出门,容尘子看着她丰韵娉婷的背影,半晌才追出门去,怒火中烧:“你给我回来,把衣服换了!!”

这边河蚌蹦蹦跳跳着跑回卧房,叶甜已经起chuáng,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望见这河蚌她倒是有几分诧异——这河蚌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都是雷打不醒的。
大河蚌一脸怒容装得极像:“太可恶了!太可恶了!”这两天她虽和叶甜住内外间,但二人不合,一般不说话。这次她主动说话,叶甜也就留上了心。
“这个刘阁老竟然设计知观,迫着知观娶他女儿!”河蚌愤愤不平,“他那女儿有什么好的,没我好看,又没你有本事,凭什么我们知观要娶她?太可恶啦!!”
叶甜闻言便神色大变:“什么?姓刘的竟然敢诈我师哥!”
河蚌冷哼:“可不是!他还说知观是表面道貌岸然,满腹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气煞我也!”
叶甜回身便抽了宝剑:“他活腻了!”
她杀气腾腾地走出房去,河蚌又打了个哈欠,走回内室往chuáng上一倒,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又五点了,看到文下很多宝贝说了法子,于是真的按瑜珈的法子做了,又找了按摩师,脖子今天感觉好点了。但是作息时间真的太烂了,唉唉。
今天先不上嘴嘴名单哈,渣一睡觉先。挨只嘴嘴。爱你们,也谢谢你们的爱。每一条评论渣一都有看,意见全部收到。挨只抱抱,无以为谢,唯有日更。

 


☆、斑鸠冬菇汤

  第二十九章:斑鸠冬菇汤
回到清虚观,已经是次日午时了,清玄领着诸小道士在山下迎接。有三个商人打扮的人在观中已经等了容尘子两日,如今听说他归来,也同在山下相迎。容尘子一边上山一边同他们寒暄,随后又问及观中近况,得知无恙方才放了心。大河蚌是不大愿意跟着走的,她走不了多久便脚疼。所有弟子都在场,又有客在,容尘子端着师父、知观的架子,又不好抱她,只远远走在前面,也不管她。
这货便有些不高兴,嘴都翘得可以挂一个油瓶了。容尘子回头看了几次,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等她,但这货脚疼的时候就用挪的,实在是跟不上。容尘子问及客人来意,右手却暗暗折了个huáng色纸符。
折成之后也不多说,自弃于地。

那纸符落地之后也无异样,只是河蚌挪过去的时候突然一缕青烟,竟然变成了一头枣红色的小毛驴。这个小毛驴折得十分传神,河蚌这才开心了,摸着那个驴爱不释手。
那小毛驴小巧却灵活,崎岖的山路它走起来也不吃力。细细看来还可发现它四蹄离地寸许,走起来却十分稳便。
及至回了观里,清玄打水过来供他梳洗。他洗脸的时候照例绞gān了毛巾给河蚌也擦了擦脸和手,河蚌在看她的脚,好在那丝鞋柔软,脚没破皮,只有点红肿。
容尘子将她略略擦了一下,入密室更衣。那河蚌趴在他的chuáng上,甩着两个小脚看《搜神记》。
见容尘子换好衣服出来,她扯着他的衣角,仰头看他,声音甜甜糯糯:“知观,你早些回来呀。”
容尘子低低应了一声,见她脸蛋红扑扑的,娇嫩如苹果一般,又见四下无人,方俯身在她脸颊轻轻一吻,随后揉了揉她的长发,转身出了门。

容尘子一走,清玄就送了吃食过来,河蚌扯着他撒娇:“清玄,我想喝斑鸠冬菇汤!”
清玄一脸难色:“陛下,这里是道观,只能吃素的。原本膳堂只做三餐,如今为了陛下您,大家已经专门抽出一拨人轮流负责您每日的饮食了。而且这斑鸠是活物,小道可不敢破坏清规,师父知道要骂的!”
河蚌不依:“那你不会去买被杀了的死物呀?不管,本座就要喝冬菇斑鸠汤!!”
清玄怕了她,忙点头:“好好好,小道这就去捉斑鸠!”
河蚌这才高兴了,素手一扬:“清玄你最好了,去吧去吧!”

清玄一路走一路苦想,最后到膳堂时他叫住清韵,犹豫着问:“你能不能……咳咳,把面粉做出斑鸠的味道?”

这边河蚌不安生,外间也不太平。
容尘子正同三名善信谈论着李家集疯狗吃人的事,冷不防清素进来禀道:“师父,外面有人想要见您。”
容尘子见他脸上异色,知道事qíng不便,还以为是那个大河蚌又闹什么事,不由低声道:“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不要同她闹。”
清素轻轻摇头:“不是她。”

容尘子遂起身,向座间三人打过招呼,出了门。来到待客的偏殿,容尘子也是吃了一惊。只见客房中站着的是个女子,十四五岁年纪,裹着金莲小脚,眉宇间还有含苞未放的稚气。
容尘子立刻想起她是谁来:“刘小姐?你怎的竟到了敝观?”
那女子脸色恹恹,颇带愁容:“容知观,”她是大家闺秀,虽然见过几次,但听她说话还是第一次,她的声音却不似外表稚嫩,不知是不是连夜走路,颇有些沙哑,“知观走后,家父日夜打骂,小女子承受不住,只得逃出。但小女子极少离家,如今竟也无去处……”
她一步步靠近容尘子,神qíng凄哀,容尘子后退一步,神色如常:“如此,小姐就暂居此处,贫道命弟子打扫净室,稍后来请小姐。”

他同清素出了偏院,清素也摸不着头脑:“按理,那刘阁老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因为这事儿毒打女儿吧?”
容尘子面色凝重:“我们离开时,刘家小姐是否还在刘府?”
清素点头。容尘子凝神细想:“我们方才到观中,她比我们后动身,一个闺中弱质,不曾出过深庭宅院,却立刻赶到了这里?再者,既说刘阁老怪责于她,方才你可见她身上有任何伤处?”
清素也不明白了:“她为何要说谎?”
他心里也嘀咕——莫非又是一个看上师父您的?
但不敢说出口。

容尘子命清灵下山打探刘家近况,再回到居室,方才三名善信倒是不敢有丝毫不耐之色:“知观,这事确实十分怪异,”三人中穿蓝色绸衫的人是凌霞镇隔壁李家集人,叫李居奇,家里粮行,平日里虽不算良善,但除了往上等米里面掺中等米、往糯米里面掺粘米、往新米里面掺老米之外,也没做过多大jian大恶的事。
这时候这个李居奇一脸惊惧之色,连脸上的山羊胡都在抖:“知观,小人那狗本来就是西洋来的哈巴狗,这么小的嘴儿……”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寸许的长度,“平时日都是我家婆娘养着,别说吃人了,它看见只耗子都跑得跟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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