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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传说_一度君华【完结】(13)

某糙虽然爬不下来,不过她在生气:“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面具脸注视了她半晌,一松手,她这次反应倒是快,立刻从他怀里拱了出来。在地上一站稳,慌忙把弄乱的衣裳理好。

那几个丫头不知道给她穿的什么衣服,东露西露,跟那个印度阿三的舞衣有的一拼。

面具妖王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重问:“谁派你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声音却远没有上一句严厉。

某糙小心谨慎地看过去,小心谨慎地说明印度阿三这段经过,更加小心谨慎地和妖王大眼瞪小眼。

那只铁爪再度将她拎起来,她的救命还没喊出口,已经被啪地一声丢到chuáng上。头晕目眩中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覆了上来。她的脑子一直处于不够用状态,但当那只铁爪一手撕开她的衣襟,冰冷的面具覆在她伤痕未裉的身体上时,她突然放声尖叫。

妖王宫的人在短短一天之内连续受到了两次前所未有的惊吓!!!

铁爪堵上她的嘴时,另一只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

摁着她一夜无眠,天大亮时宫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她嗓子沙哑,大家都以为是妖王掐的,其实妖王何其无辜,那纯粹是昨晚她那一嗓子给嚎的。

疯子(左手持H形huáng旗,右手持SM形红旗,摇旗呐喊):妖王加油啊,妖王加油啊……


不愿洗脸

妖王似乎是真的很忙,尽管某糙留在妖王宫,一天也只是在运气特别好的qíng况下能在睡觉前见到他。最开始半夜惊醒时总能看见身边人眼中寒光崩现,后来次数多了,便连妖王也习惯了。

有一天半夜,某糙惊醒时已经习惯了不去惊忧身边的人,两个人本来相安无事。可是她睁开眼睛的刹那竟然看见妖王在咳血。

那面具下的人也是暗吃了一惊,明明用束魂诀让她熟睡了的,突然对上那双眸子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面具未摘,赤着上身坐在chuáng上,胸前一道爪痕从左胸拉到右边腹部。chuáng上有拆下的药纱,见她醒来,他也索xing不再掩饰,偶尔捂着嘴断断续续的咳嗽。

七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当然她判定伤势的严重xing一向是以伤口的恐怖程度而定的。

“你……”她皱眉坐起来,想起蛇君说的妖王重伤的话,竟然是真的:“这真的是战心魔留下的伤啊?”

妖王的声音yīn沉中带着高傲:“除了心魔,谁能凭一己之力伤我?”言语间手下却是不停,指尖沾了透明的药膏涂抹着身上伤口。

某糙哧笑:“你有那么多手下,到最后还是只有自己拼命。”本是一句玩笑,她却忘了伴君如伴虎一说,铁爪卡在她的脖子上,她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多嘴有罪,多嘴有罪啊!!!!

手脚乱舞,chuáng上一片凌乱,但这家伙这次明显是心有所防,卡住喉咙便是叫也叫不出来了。

七叶对上那两道yīn寒的目光,顿觉心跳也被冻住了一样。掐了半晌,体内琥珀色的光芒围绕着她,她只觉得脖子上的铁爪突然一松,人像破布袋一样被扔回chuáng上。

“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冷厉的声音传过来,某糙没有说话,她在咳嗽,刚那一爪子,差点没把她脖子给拧断。趴在织锦的被子上眼泪都给咳出来。回过神时发现一只铁爪在她背上轻拍顺气,却在她回头的瞬间收了回去。

她小心地打量一眼妖王,又试探xing地缩回被子里,他却是又自顾自地上药去了。

妖王躺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尴尬了,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某糙往后挪了挪身子,想尽量离他远些。不料只是刚一动,那双铁爪便伸过来,不费chuī灰之力就将她拖到了怀里。

她心里一紧,那宽厚的手掌却是擦过她的额头,额边还有未gān的冷汗。

“作恶梦了?”黑暗中,被窝里,他的指腹滑过她的胳膊,描绘着上面各种伤痕的形状,低沉的声音竟然让她心跳加速:“没……没有。”

那双铁爪突然将她重重地按在怀里,胡乱揉了揉她的长发:“别怕。”

某糙有点提心吊胆,这妖王真的是一喜怒无常的角色。犹疑间那个人指尖抚着她身上日渐消褪的伤痕,其声喃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某糙听着他时不时压抑的低咳,声音犹豫:“你……要不要喝点水?”揽着她的人在轻笑,坚硬的面具抵在她的右肩上:“这点伤我还撑得住。”

某糙有点不习惯那面具,总有意无意地避开,但是很奇怪,她却很习惯他的拥抱。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示意:睡。某糙看他好像心qíng不错,于是试图和他商量:“那个……你不要叫我小黑行不行?”

当然这话的效果么,是被某人直接忽略不计了。

深夜谈心的后果是……妖王睡过头了——

也许是拥在一起的感觉太好……某糙竟然也睡得前所未有的好。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脸贴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手还揪着人家白色的里衣一角。

妖王则是被她抬头的动作惊醒的,醒来后一眼看到窗外的日头,也不作声,默默地起chuáng更衣,某糙自和他‘同房’以来,一直都穿得比较整齐,倒也没什么可以避讳。就缩在被子里,两个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看着他束好腰带,佩玉饰等。

有婢女听到响动,用银盆端了净面水过来,他却是径直出去了,徒留某糙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莫非……他戴着面具只是不愿洗脸么?==


臭棋篓子

某日,七叶无事,莫胡陪她下棋,七叶也没啥别的爱好,不过这棋下得确实不错。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蛇君的功劳。偏生莫胡是个臭棋篓子,让他一杆大车再加一个pào都能轻松赢他。两个人在望滔居下了一上午,连七叶这般迟钝的人都跳脚:“别啊……你的马过去了不存心让我的pào打死么!!!!”

然后是周围侍者的声音:“大人。”

某糙回头就看见了蛇君,白衣间束了黑色的腰带,某糙上下打量半晌:“蛇君,这身打扮好像银环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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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挥手示意,莫明这方面还是很聪明的,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蛇君。棋盘上白子黑子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两个人对彼此的招数都是很熟的,你想啊,月朗峰几百年的修行,没点娱乐设施这日子可怎么过丫。天天修道,非把动植物都给修傻了不可。

所以说某糙这棋艺有一大半算是蛇君教的。另一大半是蛇君每次都跟她打赌,输了的要被弹鼻子。某糙在鼻尖被弹得肿成一个匹曹诺的时候,悬梁刺股、发奋图qiáng给悟出来的。

终于半晌之后,某糙抬头:“那个……蛇君,我悔一步棋好不好?”

蛇君拈着手上的白子就要下手,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惋惜摇头:“没得悔了,举手无悔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某糙伸爪子拨得棋子刷刷刷往地下蹦,还义愤填膺呢:“不和你玩了,太赖皮了,连悔棋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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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蛇君早已习惯了这家伙的棋品,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水,微笑着抿了一口,看着某糙还在鼓气,不觉好笑:“再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要不要?”

“不来了,你赖皮!”

“确定?”

“哼!”

“那我可走了。”他起身作势要走,某糙又急了:“哎,你……”然后一把抓过来蛇君手上的茶就溅了两个人一身。莫明赶紧给二人擦gān,蛇君只是看着那个低头擦着水的家伙,依然是笑容温雅:“莫长侍,只有麻烦您再沏壶茶了。”

莫胡倒是没啥说的,说实话他被拖来下棋也是迫于无奈的。蛇君看着他托着托盘逃也似的跑了,转头时某糙在很认真的摆棋。

一只手握上她拾棋的手,某糙抬头时已经贴在蛇君怀里,蛇君笑容未敛,轻轻地亲在她的额头。某糙舒服得眯着眼睛,两手搂住他的脖子看他,任他的浅吻落在她脸上。

“蛇君,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呢?”她的手拨弄着他腰间黑色的玉扣,蛇君很警觉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脸上却依然笑意未敛:“很快了。小七,王是不是伤得很重?”

“好像是吧。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半夜还咳血呢。”某糙贴在他胸前,仿佛又发现了比墨玉腰扣更有趣的东西,她兴致勃勃地拨弄蛇君的指环。

“咳血……”蛇君低声重复了一次,温柔地拍拍她的头:“乖乖呆着,别惹他。等玄字境那边事一了,我接你回来。嗯?”

某糙很听话地点头,然后又在他身上蹭:“你下次过来帮我带浆果,要熟透了的。”蛇君抿唇勾了一个笑容:“嗯,你听话,下次我带过来。”

“还有糙莓。”

“这个季节了没有糙莓了。”

“我要糙莓!”某糙杏眼圆瞪。

“好好好……”

“对了,还有!”

“还有?”

“你告诉那个妖王不准再叫我小黑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他?”

“他……他好凶的……”

莫胡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依然正坐危襟的下棋,一局终,某糙终于赢了,咧了嘴笑。蛇君微微摇头,起身离开。


小番外:黑妃歪传

侍候她的丫环一直都小心翼翼,她揉着肩头,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长出嫩嫩的皮ròu,昨晚被擦了一下,有些地方便红红的。

看着周围人的怪异,她却不知道侍侯妖王的女人,是没有生还的。身后的树jīng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着头,有人进来摆了很丰盛的早餐,没有人说话,连妖王宫的管事莫胡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致。

大家都是同一个心理:妖王给她起了名字呢。

某糙开始还心安理得,她以为妖王宫大家都是这等待遇的。==

直到莫胡低贸眼地叫她黑妃时她才大悟泪奔:“我不要叫小黑……我不要做什么劳什子黑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般抗议无效后,某糙很颓废,用忧郁的诗人经常形容的一句话:这世界,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一片黑白……每当被人恭敬地称为黑妃的时候,她的眼前真的是一片黑暗,那黑暗还会像乌鸦一样展翅飞翔,并发出两声呱呱的叫声……

话说妖王首次纳妃,妖王宫管事莫胡认为应该大肆庆祝一番。为了收集意见,妖王召集众臣,商议仪式内容。

蛇君虽有不愿,但君要忱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现在君只是要一个女人乎。于是蛇君绞尽脑汁(其实从以前那篇我的爸爸尚且要某糙代笔的qíng形来看,蛇君的文笔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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