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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_猫太婆【完结】(39)

  大椿也不再提要让雪弟入藉的事了。

  俩人聊到近中午,龟。奴进来唤用午食,大椿才起身告辞。

  大椿回屋,一边用着午食,一边想着刚才雪弟的话,眼前浮现的是与雪弟用餐的样子,不知不觉竟笑出来。

  晚上,大椿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里全是雪弟的笑容,又跑到后墙去,直到鹿馆吹灯,他才回屋。

  从这之后,大椿固定每天早晨去鹿倌的小院,雪弟总是笑脸相迎,俩人说的话题很广,雪弟再也没有说过关于法家的好话,嘴里全是儒家的好。

  大椿每天都是与雪弟聊到中午,在龟。奴进来唤午食前离开。

  鹿倌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有两次大椿早晨来得晚了点,鹿倌还要抱怨几句。

  大椿觉得他再次爱上雪弟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俩人失散了很久,又再次相逢似的。

  但他深知,这只是他和雪弟的表象,俩人之间愈不过的洪沟是鹿倌的身份。

  大椿的成长经历所限,对阶级观念是很看重的,他觉得雪弟虽然与他心心相印,但作为鹿馆的小倌身份,低他不止一个档次。

  也难怪大椿这么想,自他当上族长,已有近半年,这些时间以来,族里大小事务已理顺,族里众人也开始对他听言计从,大椿时常被人棒着,自然而然生出一种优愈感。

  而鹿倌此时,只是村里男馆的小倌,虽然大秦国民风开化,但娼。妓和男。倌始终属于最底层身份,所不同的是清倌和红倌之分。

  鹿倌已经做了红倌,自然是无法回到清倌身份的。

  红场上的规矩例来是红倌愈来愈不值钱,而清倌只要能保持完壁,会吸引很多恩。客棒场。

  所以大椿觉得有些高人一等的优愈感存在。

  大椿每天上午都在鹿馆,中午的时候从鹿馆出来,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众族人见族长都这般作派,自然谈话也不再避讳大椿。

  有时候盘帐,查帐时,大椿能听到帐房说些鹿馆的语论,无外都是男男欢。好的话题。

  帐房家的婆娘怀着身孕,服侍不了丈夫,帐房寻了机会就去鹿馆送钱,一来二去,从以前不喜男风,到后来对男男欢。好喜闻乐见。

  几个帐房都是小声说,大声笑。

  大椿问他们在说些什么?

  帐房羞道:“族长,我在说鹿倌昨晚的趣事,我听说让人做后面很爽,就让鹿倌替我做后面,我……总之很舒服啦……”

  另一个帐房问大椿:“族长,你透露一下嘛,你和鹿倌都是怎么做的,是你做鹿倌的后面,还是鹿倌做你后面?”

  见大椿不说话,又问:“或者族长也喜欢吃鹿倌的精华,我听说那些奴隶,尤其是多奴,但凡有些积蓄就往鹿馆送,送去干嘛?就是去吃鹿倌的精华。”

  大椿就不想听了,退出来,原来多奴也常去。

  晚上,大椿做的春。梦不再是他与雪弟一起纠。缠,反而是在一旁看着雪弟与人纠。缠,他就在一旁看着,看雪弟的表情,看俩人欢。爱的姿。势,然后除了身体舒。爽,醒来后觉得内心也异常舒。爽。

  后来大椿只做这样的梦,梦境里再也不是他和雪弟,而是不知明的人,那人也许是模糊的,也许只是个低。贱。奴隶,也不知为何,他觉得看到雪弟与别人欢。好,更能兴奋。

  大椿保持着自己的小密秘,每天早晨与雪弟聊天,都谈笑自如。

  鹿倌在羊村有极好的口碑,从没有人说过鹿倌态度不好,每天迎来送往,人人提起都赞他从不偷懒,当然也有一点,价格贵。

  但这又怎样呢,目前为止,鹿倌是羊村里唯一的男倌,羊村的男人没有别的去处,一但空闲了,有余钱了,要想找点乐子,只有去鹿馆预约。

  入冬以后,雪渐大,大椿开始组织人手清扫道路,族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扫积雪,尤其是房顶的积雪。

  附近村落的村长来造访,与大椿商谈入冬来粮食不够的问题,一如之前所料,今年交纳过皇粮,现在有些人家已经出现了粮荒。

  羊村是富村,相比之下,还没有人上报粮荒,但邻近村落已经开始陆续出现浮肿病。

  村长们想商量对策,要一起去县令府找县令大人,当初县令可是承诺过,征粮后,冬荒时可以开仓发放救急粮的。

  各村首领一起奔赴县令府,县令大人听闻,说开仓放粮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说了能算的,必须上报秦王。

  大家又各自回村等消息。

  大椿将此事说给雪弟听,鹿倌听了笑道:“椿哥真乃实心人,羊村并未出现饥荒,却跟着各村长一起去向县令府请求放粮,可见椿哥是真心善良的人。只可惜,椿哥这样的人才未出生在好的时代。”

  大棒道:“我很满足,只要官府真的开仓放粮,我觉得付出再多也值得。”

  鹿倌笑而不语。

  秦宫的消息还没传回,各村长已开始统计需要领粮的人数。

  羊村众人一听还能领救急粮?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族长告诉他们,县令大人说还要听秦王的准许才能最终决定,但我们事前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一但县令大人同意开仓放粮,我立刻就要把领粮人的名单交上去。

  大椿再一次开家法,请全村男人都去商量领粮人的名单。

  众人都很欢喜,不管能否领到粮,都争相排队登记。

  商殃君曾发布过秦王诏令,禁止粮食买卖,官府严控粮食源头,而金银流通却不限制,往往是人手里有钱,却买不到粮。

  例如现在这样的荒年,各村各户既使手里有余钱,也买不到粮。

  大椿忙完统计,去雪弟那里坐的时候谈到此事,雪夫也挺高兴的。

  “椿哥,你这个族长做得太称职吧,像统计这种鸡零索碎的事,应该交给别人做,做族长嘛,哪用得着亲力亲为。”

  大椿听着这话,觉得无比受用,但心里总有些反感,他觉得雪弟说的这翻话好像是特意为了讨好他才说的,并未发自真心。

  那日多奴又来报,说鹿倌这两天生意比较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椿看着多奴一张一合的嘴唇,突然问:“你每次去找他,都是什么样的?”

  多奴一怔,回答不出来。

  大椿又问:“听说你每次都去吃他的,是味道与众不同吗?”

  多奴羞道:“三爷,奴,奴也说不好,奴也没吃过别人的,奴也没有对比过。”

  大椿想了想,突然道:“要不,你来吃我的?”

  多奴:“……”

  大椿觉得发展到这一步,实在神奇,居然自己提出要多奴吃他的。

  多奴不敢反抗,他自认为早就是三爷的人,三爷待他恩重如山,虽然三爷一直没提过要跟他干那事,但至少,多奴一点也不反感与三爷干哪事。

  大椿坐在炕边,看着多奴跪在地上,一张肥唇厚舌含着他的,大椿闭上眼晴,想像着雪弟也被多奴这样吃着,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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