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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_穆衍【CP完结】(38)

  活得不太痛快,死又不再敢,

  便撵人说:“你们也走,我要想做个闲人,养你们也说不过去。你想去哪?我和陛下说一声。”

  幕僚仔细地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不想争了,

  回答说:“末将这条命是麾下的,家里也没人了,麾下要是不嫌弃,还想在王府混口饭吃。”

  说着又故作笑颜,“早看麾下花园里那堆乱长的花不顺眼了。”

  摄政王没说行不行,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去书房把兵符拿了过来,

  和幕僚说:“我先送你出去。”

  幕僚看到他手里的兵符,惊疑不定道:“兵符怎么还在麾下手里?陛下是真的放您走,还是想借机罗织个擅闯宫闱的罪名将麾下射杀……呸,我这嘴。”

  摄政王说:“不知道,你要是怕就在这待着,我去谢恩,再和他告个别。”

  小皇帝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着,

  摄政王路上碰到了端着晚膳的傅秉笔,

  傅秉笔把他拉到一边,千求万请地把手里的晚膳交给他,求他务必要小皇帝吃一点,

  摄政王一手一盒晚膳进来的时候小皇帝还在假装认真批奏折,

  大概是闻到饭菜的香味,头也不抬道:“不是说晚上不吃了吗?”

  摄政王道:“小陛下。”

  他看见小皇帝愣了一会儿,沉稳地把笔搭在笔架上,才抬起头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第59章

  小皇帝常在摄政王面前哭,

  他是所有人的君王,唯独是摄政王的心肝,

  摄政王可以把他搂在怀里轻言细语地安慰,小皇帝想念他的臂弯,

  这思念好似已将他重重淹没,叫他无从挣脱,也无从呼救,

  就只好默默流泪。

  他害怕泪滴落在奏折上第二天叫人发现,忙着用袖子擦,一边慌张地看摄政王,

  摄政王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片刻,他含混地笑了一下:“陛下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啊?”

  小皇帝含泪道:“阿岑是来与我道别。”

  摄政王一手一个装着晚膳的盒子,一身烟熏火燎的烟火味,袖子里却是一对兵符,

  情爱与家国,都坠得他有千斤重,也举步维艰地走了二十余年,

  如今小皇帝把他的情爱与家国都要走了,反而叫他不会走路,

  摄政王慢慢上了台阶,把晚膳和兵符都放在了小皇帝桌上,轻轻地抱了抱他,

  他把这当作说不出口的告别,心里装着的小皇帝上蹿下跳,让他难以割舍,

  如同心头一刀。

  小皇帝小声恳求道:“再抱我一会儿。”

  摄政王不敢说话,怕一开口也是哭腔,就只好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转身下了台阶。

  摄政王府冷清得几无人声,家里的老仆见他回来热泪盈眶,连声张罗着给他接风洗尘,

  摄政王无事可做,任由他拉着自己洗涮了一遍,和两个幕僚围坐了一桌喝酒,

  那个仰慕他的参事举着酒坛灌了自己两坛,攒出了勇气上来抓着摄政王的手自荐枕席,

  摄政王也喝了一肚子黄汤,眯着眼打量了他一通,嫌弃地一脚踹开,

  挑拣道:“个子矮眼睛小鼻梁短耳朵扁头发少,灭了灯也不找你这样的。”

  委屈得参事坐在地上打滚,幕僚把他当个绊马索跳来跳去,

  摄政王坐在一边喝彩,大着舌头给他们唱荒腔走板的战歌,唱着唱着哇哇大哭,

  拍桌道:“老子丢官失恋还秃头,谁能比我惨?”

  参事的声音比他还大,呜呜道:“我也失恋了。”

  剩幕僚一个看着他们拍掌傻乐,闹了个一地狼藉。

  摄政王醉醺醺地摸回自己屋和腰带打架,

  被老仆追在后面手忙脚乱地塞了一嘴口齿乌髭,东倒西歪地刷了个牙,

  对着水盆嗷嗷地直叫唤,说里面藏着鬼,不肯洗脸,

  老仆打不过他,只好悻悻地放弃了,把他外衣扒了往床上一推,关上门走了,

  老白猫眼疾尾快地收起了横在枕头上的尾巴,还是被这醉鬼垂涎地抓着爪子啃了一口,

  动手动脚道:“心肝美人儿,来给我抱抱。”

  被猫用肉垫照着鼻子揍了一巴掌。

  小皇帝跟着他溜出宫,躺在摄政王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想:我才是他心肝呢。

  摄政王晕头涨脑地往床上躺时摸到一手温热的皮肉,手感有点熟,

  他坐起来借着床头的烛火看了一会儿,

  看着是个肥瘦相宜,骨肉匀称的,于是喜滋滋道:“这个我喜欢。”

  小皇帝曾试过摄政王缺席的日子,那时他还年少,满身鲜衣怒马的少年气,不算太难熬,

  可现在摄政王一走,只是一顿晚饭的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娇惯得没办法熬了,

  按捺不住地偷溜出来找他,

  摄政王摸着他说喜欢,小皇帝便活了过来,

  他脱了衣服,用腿勾着摄政王偏瘦的腰身,让他进入自己。

  小皇帝感觉痛,但是想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紧紧搂着摄政王,

  他的呻吟声撵走了一只猫,引来了一个长着伶牙俐齿的摄政王,

  摄政王细细地舔他的唇瓣,像打开一个藏着珍珠的蚌打开他,

  蚌壳里的嫩肉从没见过天日,碰一下便甜与酸涩倾盆,

  痒得小皇帝口角溢血,犹自含笑问他说:“阿岑别走了好吗?”

  摄政王见血一下就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披上衣服奔出去大喊医官,

  医官应了声,又掉了魂似的奔回床边,

  小皇帝正好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痕,见他进来,把头转向了另一侧。

  作者有话要说:

  ps是he!真的,信我,不然哭给你看。

  第60章

  摄政王的酒意已经被小皇帝这一口血吓得四散奔走作鸟兽散,

  他不能猜测这变故是如何发生,生怕答案叫他追悔莫及,

  就只能失魂落魄地坐回床边,把小皇帝的手从被子里搜出来紧紧握着,

  小皇帝手被他抓痛了,但他觉得这是偷来的时光,便不忍心提醒他,

  也悄悄地回握过去,却把摄政王惊醒了。

  他从床边跳走,手却忘了松开,把小皇帝拽得起来了一点,被子从他赤裸的胸膛滑了下去,

  小皇帝胸口有他的吻痕,颜色还是艳的,

  摄政王下意识地把被子提了上去,避开了视线,

  小皇帝心里有些懊悔,不敢再向他索取温存,只好责怪这口血吐得不是时机。

  摄政王府的医官曾经是个随军的大夫,上了年纪后就在摄政王府里讨口饭吃,

  他擅长治急症和外伤,过来搭了会儿小皇帝的脉,给他开了个安神的方子,

  偷偷摸摸地把摄政王拉到外面,小声说:“这是慢病,我不擅长这个,麾下最好再找人来看看。不过按常理,郁结的血吐出来就是好了一半,剩下的慢慢调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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