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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围观天下_银笑【完结】(63)

  【势力】[势力主]冰炎:我是猪!

  【势力】[势力主]冰炎:我是猪!

  【势力】[势力主]冰炎:我是猪!

  【势力】[势力主]冰炎:哈哈哈,这样说好爽啊。

  【势力】[元老]药丸丸:#鼻孔#老大是肿么了?

  【势力】将离:该吃药了#拍桌狂笑#

  【势力】若离:老炎你终于承认了你是猪!

  【势力】[元老]五百:#呆#这不是老炎吧?

  【势力】莫离:师父,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有一段时间,老炎有事不在,把势力主给害羞管了一段时间吧?那段时间也是坑的一比啊,啥事儿都没人管了。惨不忍睹[捂脸。jpg]

  我觉得老炎啊,这就是个百搭受啊,跟谁都能配= =简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_(:зゝ∠)_快救窝!!!

  ☆、再度风云(三)

  距离最爱来访已经过了三天了,大荒之内江湖帮派混战不断,不少帮派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或转投他派或联盟对敌,一时间天下人心惶惶,风云诡异,势力动荡。淡定势力驻地此刻却布满红绫绸缎,高挂双囍灯笼,大堂洞房点亮大红喜烛,喜气盈盈,仿佛天下大事不相干与。今夜是将离和寸草的大喜日子。

  鹊桥拜堂早已结束,按照习俗,新郎要带着新娘沿街□□,头顶正是星光璀璨,明月当头,俊郎君骑高头大马器宇轩昂,花轿两侧红绸随着夜风往外飘飞,轿内新娘窈窕身形若隐若现,花轿过处,街上洒落颗颗喜糖让路人沾喜气,一对新人也收些祝福,再然后一同回势力驻地同兄弟朋友摆宴庆祝一番,家园里洞房花烛美酒佳肴春宵帐暖等等也顺理成章。

  今夜鹊桥人并不多,来的都是势力帮派的人,大家围成一堆,簇拥着新郎和新娘游街而去,冰炎依旧一身黑裙,身形婀娜自带一种难言的灵气,单手握着那把金红长刀只身一人,不远不近地看完寸草和将离拜堂至结束。鹊桥天色一直都暗沉,清凉的夜风拂过冰炎的脸庞,几缕发丝扫至嘴角,仿若厮磨。

  等人都走完了,冰炎才微微动了动,提刀先回了驻地。她这几天开始,时不时神志便一片空白,比起之前尚能感觉自己狂躁嗜血,如今已经开始失神志了,她便自知病情已然加重,说不定突然有一天她再也没有自己的意识,然后和亲友拔刀相见,成了一个残忍血腥的妖魔。五百说,她只剩下最多一个月。江湖名医都对她的情况束手无策。

  一个月,她也没有任何头绪。既然连小熊都找不到更好的医生了,那对她来说,也不会再有更好的人选。

  冰炎回到驻地,从大厅里摆宴的桌上随手提了一壶酒,一手提刀轻若化蝶飘然跃上房梁,她笔直而立,四处环顾了一番这个势力驻地,风冷冷地吹着,冰炎那至灵至美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瞳在清冷的月光下宛若流光飞霞,那是比逝水朝霞晚景更美的颜色。只是拥有这双瞳的人并不知道。冰炎静静地在屋顶上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或是什么也没想,然后她拎着酒踩着轻功晃晃悠悠飞掠向远处瀑布旁边突出的崖石。

  莫离在酒坊村河边被若离捡回淡定驻地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因为当时淡定势力与敌对大战流光城忙碌非常,后来鞋子出走消失无踪,若离忙于老炎病况,直到四五天过去了,若离才想起来柴房里还扔着一个人。若离自柴房推门而入,莫离还是跟刚被扔进来时一模一样躺着,四五天未进水食,早已奄奄一息。若离赶紧唤人来把莫离抬了出去,一番治疗,莫离的情况方才好转,只是神志一直痴痴癫癫,似癫似狂。若离没法,只好每天给莫离施几针定魂,莫离虽然不再发疯,却只是沉默抑郁,不食不言。

  若离猜测老炎这个徒弟这幅模样恐怕还是因为老炎。只是对方心智不稳,老炎又重病在身,她并没有告诉他老炎就在此处,而莫离所住之处距离驻地主院很远,又鲜少有人来这边偏院,加上莫离他一心绝望,并不出屋,整日静坐屋内神游天外,根本没人知道这边屋里有人,莫离也并不知道这就是淡定势力的驻地,而且他心心念念的师父也在此处。

  虽然他所居之处偏僻冷寂,也抵不住外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流入。他心有所动,终是推开了关了一个多月的房门,走了出来。虽说云麓仙居弟子各个丰神俊朗,但是也抵不住长期的心神消耗,他整个人瘦了很多,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虽不如往日看起来健康,但好歹看起来也还是一个翩翩俊公子。

  他住的小院后面是一条瀑布,水声隆隆,瀑布两旁自上而下四处缠绕长满各色花朵的藤蔓,再加上今夜圆月当空,遥遥一望,别有一番景致。瀑布上方近处有一座突出的崖石,似乎有人坐在那里,背着月光,就算莫离目力极好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月光从她身后轻撒下来,给她周身铺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身影淡的快要消失不见。驻地四下喜庆洋洋,只有那个人孤坐于崖石,背倚明月,任瀑布直下三千尺,孤寂得仿若不食烟火的仙袛。人人都道云麓仙居最接近神仙,接近也并非是神,总还是人罢了。神无情无欲,人情、欲太多,自作孽不可活。莫离如此默想,换作平时,潇洒风流的他自要会见一回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只是此刻他心绪紊乱,加上那外面新郎新娘接回来了,喜宴已开,热闹声音喧哗不已,他头痛加剧,又径自回屋去了。

  冰炎从来不爱喝酒的,她酒力不好,一杯就会醉得不省人事。以前偷喝的第一杯酒,似乎已经是很遥远了。她抱着酒坛子坐在崖石上,就这么望着暗蓝的苍穹,繁星耀目,很美。想了想,似乎冬天快要过去了。她看了很久的天空,耳边是很深的水潭传上来的隆隆水声,似乎带着水汽,入耳沁人心脾。冰炎撩起眼眸望着被月色笼罩的驻地青砖白墙,隐约在冷雾的朱红大门,皓腕一抬遥遥对着热闹散尽的驻地大厅晃了晃手中酒坛子,似是举杯相邀,然后仰头,整坛清酒尽数倾入喉中,来不及咽下的漫过红唇若涓涓细流沿着纤长脖颈锁骨弯弯曲曲流下。

  过了一会儿,这块崖石上又上来一个人,只见干净青褐色崖石上,冰炎抱着酒坛以地而卧,如白玉般的脸颊上粉黛若飞霞,长而卷的睫羽安静地覆盖在双眸,毫无察觉有人靠近,月光清冷,把四处照得透亮。

  来人看清地上醉去的人的面容,浑身震愣,他直直地看着地面上安静而卧的人,似乎害怕这只是一场未醒大梦,害怕醒来之后发现面前之人从未出现过,害怕醒来心魔沦陷会万劫不复。

  地上的人安静躺着,纤瘦易碎,一如记忆中那人的模样。虽然她强大,纵然她像天神,可是在他心中,她仍然像是琉璃一般脆弱,她梦中的呓语、她神志不清时的癫狂,她心中所掩藏的伤痛,他都知道,只是,都与他无关。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莫离瞪着地上的冰炎半晌,对着一个不会辩驳反抗的醉酒人,他还是选择认命妥协,脱下身上的外袍上前将冰炎扶了起来裹上衣袍。酒坛还剩两口酒,莫离一手揽着冰炎靠坐在自己肩上,一手拎起酒坛将剩下的两口酒全数喝尽,似乎这剩下的两口酒就是肩上靠着的那个人,只有吞入腹中,才能有安全感她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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