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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坑爹造假_大皮的兔子【完结+番外】(21)

  我独自站在窗前,心乱如麻。

  罢了罢了,走一步是一步,我宽慰自己。

  幸而几日舟车劳顿,我已是疲惫到极点,解衣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次日,我正打算去叫云礿,出门却已看见他正襟危坐在楼下候着我了。

  越王府离我们落脚的地方不算远,步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宏伟的宅邸如今已经破败不堪,朱红色的大门长期无人打理,现在已布满了蛛网。只有院内那两颗魁梧的苍松,隔着院墙露出个头来,像在对人们诉说着越王府曾经的辉煌。

  是啊,谁会想到,越王偏偏……

  颛宁十六年,封越王,命其驻守北疆,不到五年,原本荒凉偏僻的大漠草原,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一片祥和,而屡屡进犯的西戎北狄,从此被治得服服帖帖,只有向朝廷俯首称臣的份儿。

  而相传那越王更是骁勇善战,其“雕弓写明月,骏马疑流电”的英姿令众人叹为观止,而他对朝廷的忠贞更是令闻者无不动容。相传越王生前作诗无数,而那些诗虽然文采上令人不敢恭维,但十之八九都是表达对朝廷一片赤子忠心的。可惜这人呐,一步错,步步错,兴许也是坊间拥戴他的传言听多了,一时鬼迷心窍,误入歧途,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不过那些人的心思,谁又猜得准呢?身居高位,所有事情都要思虑周全,他们要考虑的也许是我们普通人几辈子都想不到的,成者为王,败者落寇,青史“忠贞”二字,亦不过是得大位者一句话的事情。

  这时一个其貌不扬,形似冬瓜的男子屁颠屁颠从虚掩着的大门内走了过来,不知为何,我莫名地想起了水浒话本中武大郎的形象。“武大郎”笑着道:“二位公子,看样子是外地人吧,这里呀是越王府,十多年前便已经被皇上下令查封了,二位游玩的话还是换个地儿吧!”

  我心道,废话,虽然大门梁上挂的那块匾是旧了脏了些,可“越王府”这三个字,我还是认得的!

  于是我便缓缓笑得:“不瞒你说,我们此行正是要找这越王府!”

  他先是神色一变,板起脸来,正欲呵斥我们,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徐子方?”

  我点了点头。他便立刻收敛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东张张,西望望,低声道:“跟我走!”随即,带着我们往后面走去。

  我心想,那女人办事挺靠谱,果然提前便已知会好了一切。又觉得黄鼠狼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忍不住低声问云礿:“你确定我没记错,当年偷人的不是武大郎而是西门庆?”

  云礿故作沉思状:“唔……这个……我可能得回去考证考证!”

  说罢,我们相视而笑。

  第23章 疑点

  绕着偌大的越王府走了半圈,他忽然从院墙外一个草丛中扛出一把梯子。

  我心想,他不会是让我们做翻檐弄瓦的君子罢,果不其然,他谄媚地笑笑,压低声音道:“徐公子……这事儿可是圣上的痛处啊,你看世人都讳莫如深呐,您二人也就体谅体谅小人吧,出了事儿的话……小的可不知道二位来过啊!”

  我一听也有道理,便不也不为难他,点了点头,望向云礿,云礿也表示无妨。只是方才我听到那“武大郎”说“出了事儿”几个字时,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声“乌鸦嘴”。

  “武大郎”见我们点头,顿时喜形于色,交待了几句不要乱拿东西之类的,便阴阳怪气地说了声:“那时辰到,二位上路罢!”

  这下不光是我,就连云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怎么就偏偏遇着这么个扫把星!

  他在地下帮我们扶着梯子,我和云礿先后翻进了院内。

  便听外面来了低声吼了一句:“那二位可走好啊!”

  我一时没管住爪子,低头捡了个石头朝院外扔去,便听一声闷响,随后传来“哎呦”一声。

  越王府实在是太过宽敞,快赶上我小时候生活的毛莴村半个村子大了!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实在是毫不夸张,不过话说回来,按越王生平政绩来讲,恐怕修一百个这样的越王府也去绰绰有余。我与云礿估摸着,若蛛丝马迹都查得面面俱到,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

  不过京城离这儿路途遥远,也不能平白辜负了车马费,所以怎么查,该查到什么程度,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我们分头行动,第一日很快便过去了。尽管当年一把大火几乎将这宅子烧成了废墟,可一天下来,我们也只探索了的一小部分地方。一无所获之余,我与云礿都只能望洋兴叹。

  就连云礿那等斯文败类,呸,斯文书生,也忍不住骂了句娘:“xx的,这越王当年住得倒舒服了,苦得确实咱们!”

  我正要回嘴,却见视线尽头,一只巨型“土拨鼠”正趴在拐角处扭动着肥硕的臀部。

  我正纳闷儿,这越王生前骁勇善战,就连府中的土拨鼠的体格竟也如此非比寻常?

  这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偷东西吃!

  缓缓走近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土拨鼠,分明就是那武大郎弯着身子扶着墙角正躬身往远处张望。

  我叹惋,本就没个好皮相,现在这姿势更是猥琐至极!

  我与陈云先相顾点了点头,蹑手蹑脚摸到那圆滚滚的一坨肉后边,朝他颇具诱惑力的丰臀上狠狠来了一脚。他却没有像想象中那般跳起来破口大骂,相反,确实腿一软,一骨碌滚到了地上,双目紧闭号了一声。

  云礿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而我见了他那副怂样,嘴皮子便忍不住扇两口凉风:“得了得了,又不是杀猪,你嚎个什么劲儿!”

  他缓缓睁开眼,见来的人是我们,才长舒了口气,显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心中觉着不对,望向云礿,他同样眉头微皱。

  武大郎果然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另寻了个话题:“二位公子今日要去休息了吗?”

  我与云礿点点头,他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走吧走吧!我也该喝两盅早些上床躺着了!”

  可他正欲先走之时,身前却多出了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云礿适时地拦住了他:“稍等,在下有一事请教?这儿平日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武大郎”见有人挡了他大快朵颐的青云路,颇为不悦,随口敷衍到:“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

  云礿闻言,眼珠滴溜溜转了转:“那这宅子平日里都是你打扫?”

  看门人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就那几文破钱,还想让我扫宅子?再说了,我连我那小破屋都懒得扫……”

  “当真?”云礿再次问道。

  我一时没弄懂云礿意思,看门人却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我说二位公子,你们存心找茬是吧?别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孤家寡人的没事儿找事儿去帮一群死人扫老宅,不是吃饱了撑的,成心找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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