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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荷包蛋超人【完结】(106)

  都铭抱拳,棱角分明的脸垂下来,气势冷冷的回话:“与佩珏一战前后共动用近十五万兵力,死兵近三万,伤兵不计其数。迄今为止边境尚有五万士兵驻扎,其余已随末将回朝。战胜后得佩珏金银无数,却一时难以弥补兵力不足。此战若打,至多两层胜数,得多拉相助再生一层。末将敢奋力一搏不至于全败地步,但两败俱伤是必然。无论胜负,战后至少需五六年光景调养生息。”

  都铭只说事实,再担保全力以赴。他是不谈看法的。

  都铭这人胜在实诚,即便功名滔天,在他心里,该君臣的情景下是君臣,该兄弟的私底下作兄弟。他很少有意见,犹如指哪咬哪的狼,什么也不多想,但唯有靠信任与旧情能指使他动作。

  虞清安静静将所有人言语听进耳朵里去,这时才来细细分析局势:“禀大王。如今有我邺与律、泽三国鼎立。其中泽固守不动,不与任何大小诸国来往,抱地势天然之优而延续近千年。而邺与律皆以强攻弱守闻名。此回律存心提出联盟。联盟成,律早有毁盟恶名,不惧故技重施,而我国则落于被动;联盟不成,则律借口我国粗鲁对待使节、对律不敬,趁机起事。实则联盟与,两国交战必不可免,不过在早晚。以现今局势来看,愈是拖延愈是对我国有好处。待得他日稍稍抓住律把柄,可靠律深入人心的恶名中止联盟,既保名声又处于主动位,决计是利大于弊。

  现下只需重封一位公主嫁去律国,暂时隐忍,慢是三五年,快可缩至一年半载,大王便可将律国拿下。”

  经文武两大将如此一说,众人似乎又从分散的线拧成一条粗麻绳,纷纷点头。

  只是——

  玄北冷笑,“若律国指明喜乐公主呢?”

  殿上一片哗然。

  联盟和亲求其意,多半是寻找名声相貌才情俱佳的女子封一个公主名头送去他国。不料想律国如此蛮横,指定要求取真公主。

  虞清安皱了皱眉头,但仍是道:“律出此阴险之计,恐怕正是为了激怒大王。此时开战,情势最好是得胜。诚如都将军所言,邺国必然需要调养生息。届时有小国不择手段地作大,怕邺国将落于不如今日三国鼎立的地位。无论如何,至少半年内,决不可开战。望大王三思。”

  虞清安所说句句属实,但……

  “罢了,此事再议。”玄北摆一下手,面色凝重,示意他要再考虑考虑。

  一事完毕该退朝,也不知明哥文哪起的心思,扑通一声直直将膝盖砸下来,挺好脊背跪下来,朗声道:“还有一事望大王恩准。”

  但凡明哥文开口,十桩里头有九桩半是坏事。偏偏玄北不能任性命令他住口,只好示意他说去。

  “半月前国师大人已亲口称后宫之中虞子衿是不祥之人,命中克父母克富贵,陪伴王左右会败龙运,长住宫中更会致使邺国灭亡。不知大王为何还不处死虞子衿?!”

  “明哥文!”

  玄北忽而勃然大怒,宛若被摸了尾巴的老虎。

  明哥文仍是自顾自地说:“即使不将此妖孽处死,至少该送出宫去,永生不得入宫不可面圣。望大王以大局为重,勿要被美色蒙蔽双眼!”

  “明哥文,你平日手伸得长也就罢了,如今连孤的后宫也归你管?莫要以为你一把年纪,孤就不敢罚你!”

  玄北扫一眼齐刷刷低下去的头,又告诫道:“从今以后不准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则就捂紧你的脑袋再开口罢!”

  竟是如此重话。

  众人面上唯唯诺诺,藏在底下涌动的心思不比海浪更轻一点。

  明哥文是撞死南墙不回头,转世投胎再去撞的倔脾气。老头子中气十足道:“老臣愿意割舍这颗不中用的脑袋,但愿大王迷途知返!大王一日不肯赐死虞子衿,老臣就在这殿上跪一日!”

  “好。”

  玄北连连说了两个好,扭头吩咐颜诸,“颜诸,多派两个太监来为明大人打扇,免得不然以他这把老骨头一天也熬不过去。到时候中了暑气昏倒,毁了他的好气节。”

  说罢甩袖离去。

  谁也不见玄北发这么大的脾气,头一回还是科举舞弊大案。这下人人算是清楚了,这虞子衿啊,还真是帝王心上说也说不得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玄北:得了吧您那,老子大王也不当了,你们爱打不打。哼。

  第69章 大王呀大王真炫酷

  玄北大抵有半年不见喜乐了。

  俗话说爱屋及乌,反过来恨屋及乌亦是理所应当的。

  喜乐与其母婴贞性情天差地别,奈何眉眼出奇相似,生作一副温温和和的恬淡模样。玄北或许一见婴贞便动怒,又为相伴多年的夫妻情分暂且不愿下狠手,于是不如不相见,权当没有似好似坏的婴贞一人。

  好在婴贞夺来王后之位后似乎当真清心寡欲,往日只顾照看喜乐,极少生出事端。

  咬人的狗不叫。

  连玄北也看不透她是什么心思,不得不防一手万一。

  当玄北满腹心思地走到喜乐居住的凤阳阁时,依稀听闻里头传来声响。长剑划破空所发出的嗖嗖声是玄北万分熟悉的,他一半身藏在门外,侧头往里去看了眼。

  喜乐个头蹿高得极快,半年不见似乎比虞子衿那小子还小高半个头。圆圆的脸蛋形状变化向鹅蛋脸模样,五官仿佛含苞花朵打开了瓣,渐渐成型。

  她脱下花哨繁复的公主扮头,穿得像个男子,神情专注在舞剑。

  喜乐习武是玄北允的。他的确许久不曾见喜乐,却并非当真不管不顾。喜乐公主活泼任性是全王宫知道的事儿,什么女红读书她全做不来,若非婴贞管束严格,恐怕她也将是个爬树翻墙的野女子。婴贞此人看似好摆布,内芯其实很强硬,认定的事谁也别想说动。从前玄北尊重婴贞几分,不大插手喜乐的事。

  自虞子衿落水一事后,玄北与婴贞也算是撕破脸皮,沦为陌路。玄北对喜乐今后有所考虑,干脆指名得力的武将来辅导喜乐,上至排兵布阵,下是剑法马术,但凡喜乐想学,无所禁忌。

  武将常常夸赞喜乐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以玄北亲眼所见而言,至少剑法不差,足以胜过一般男子天赋。

  喜乐几个招式比划完了,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下去,大声嚷嚷着婢女端茶送水擦额汗的。玄北拍了拍手走出去。

  “剑术尚可,养尊处优的脾性更胜一筹。”他打趣似的说。

  喜乐顿时慌里慌张一下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拉拉衣摆抹抹额头,又惊又喜地问:“父王!?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扬言将来要做女子都铭的喜乐公主究竟如何。”

  玄北对她笑了一下,“林泽敏昨日禀告,说你透露出几分想上战场打仗去的心思,是真是假?”

  喜乐挠挠头,难为情地支支吾吾:“儿臣……随口说说的……父王今日是为这话而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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