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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荷包蛋超人【完结】(3)

  而新王玄北手握重兵,国玺与传位圣旨一应俱全,锋芒毕露不可针对。

  玄北登基距今已有三年了,大行扬武贬文之道,用心之一便是削弱戈敏王权势。

  或许一度隐忍不发的戈敏王也心下明了:若是再拖沓时日,只怕手中可用之人日渐减少,届时大事更难成。

  如此一来,不得不生死一博,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新王在位,政绩无过,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只有继位是否名正言顺。

  纵然是再士兵面前亲口传位的,先王却未必出自本意。

  另有,玄北素来善于领兵带将,与威武大将军都铭共称镇国将军,故而他收买士兵也未尝没有可能。

  戈敏王为人胆大心细,坏处在刚愎自用,坚信先王意中的君王绝非玄北。

  而自古邺国君王喜将继位男子生辰八字与姓氏写入金圣旨,再藏于春熙园牌匾之后。

  当年不揭牌匾只因玄北大势,讨不了好处。

  近一年来戈敏多次提及牌匾,玄北总置之不理,只给他安上一个不敬之名。

  新王越是避讳牌匾,戈敏王就愈发笃定,这回趁玄北出征直入春熙园,是打定主意要推翻夺位之贼的。

  不想玄北瓮中捉鳖,假意出行,真身藏在相府,等的便是戈敏按耐不住。

  如今戈敏与隆多伦已落入网中,牌匾揭与不揭全在玄北一念之间。

  他不言不语,只瞥一眼暗卫。

  暗卫俯首,“带刀侍卫长隆衮正对峙隆多伦于春熙园中。”

  “是时候处理这个出头鸟了。”

  玄北嗓音低沉,薄唇边角挂着残忍笑意。

  虞清安心念一转,猜测玄北王不打算取下牌匾,或许还预备放长线钓大鱼。

  玄北站起身来,将怀中孩童一提便搂在怀里,作势要走。

  尽管心下清楚千不该万不该,虞清安仍是熬不住开口制止,“王……愚弟不谙世事,唯恐入宫冲撞嫔妃贵人,也怕做出不应行之事。”

  话虽如此,虞清安却知晓玄北素来不喜他人指手画脚,从不听他人言语的。

  果不其然,玄北不为所动,只偏头问:“可要随孤入宫?”

  “点心呢?”

  “自是应有尽有。”

  虞子矜不再开口,乖乖巧巧的拍拍手,亲热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弯弯的同虞清安道:“大人,我要吃点心去了。”

  虞清安透心一寒,紧紧珉住嘴唇。

  开元359年腊月初八,铃人虞子矜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本来有一个史记?锲子

  因为太繁琐无聊所以删掉了

  后来历史记载玄北帝有一个虞美人

  所以我就习惯性称美人和大王233

  第2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大王驾到——”

  春熙园中有带刀侍卫长隆衮与戈敏王爷两行人僵持不下,本是横眉竖眼相对伫立,闻言皆是骤然一惊,慌忙拍拂衣袖行礼。

  几乎人人心存一份惶恐不安,不知这本该御驾亲征于千里之外的帝王怎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现身。

  “不想孤几日不在,这春熙园倒是热闹。”

  玄北不急不慢,踏雪而来,口吻似是调笑,锋利目光一眼停留在戈敏身上。

  戈敏皱眉以对,不言语。

  众人皆不言语。

  戈敏于此欲揭那金牌匾,造反之意不言而喻,不过看玄北意欲如何处置。

  帝王心难以揣测,玄北开口前谁也不敢妄自数落是非。

  “隆衮,你在这做甚?”

  玄北眼神悠悠转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头一个将话锋对准隆衮。

  隆衮一怔,却丝毫不慌乱,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执剑交握,而后沉声如实道来:“回吾王,微臣本负责东门与南门出入。午后听闻侍卫内大臣隆多伦外携数十兵入宫,依臣之职,本不应当对隆多伦大人调度士兵一时有所言论。然大王此时不在宫中,臣斗胆存疑,令人留意大人动向。谁知小公公片刻回报隆多伦大人径直朝春熙园来,春熙园属内廷,不应允外兵入内。况且——”

  他欲言又止,抬眼去瞧玄北。

  玄北似笑非笑,不看他,光光与戈敏对视,道一句:“况且如何?”

  “况且文武百官皆知春熙园牌匾有如先王圣旨一般贵重非凡,若无大王允许,决不准有人擅自触碰!”

  “那么你来此又见了什么?”玄北追问。

  隆衮忽的上身趴下,垂头道:“微臣来此只见隆多伦大人意图取牌匾,臣上前阻止,大人却以数日后大王将归,应当清检宫中为名,仍一心取下牌匾查看。”

  “大胆。”玄北瞥一眼头顶上金光闪闪春熙园三个大字与乌黑牌匾,眯起眼道:“如此说来,你要控告隆多伦欲私取牌匾,存谋逆之心?”

  谋逆之心。

  这四个字咣当一下扣隆多伦头上,顿时将他扣得头昏眼花。

  “微臣斗胆再进言,求大王责罚。”

  隆衮忙不迭认罪,却仍是掷地有声道:“ 臣与隆多伦大人对峙不过瞬息,不知怎的戈敏王爷也恰好来至春熙园,以身份试压,令臣莫要阻碍隆多伦大人一片忠心。依臣见——”

  “依你之见,岂非隆多伦与戈敏二人一同合事?”

  “正是如此!”

  玄北沉下脸,周身散发出浓浓煞气,他转而问隆多伦,“隆多伦,你可有话要说?”

  二人一问一答,一搭一唱。

  无论隆衮带兵火速赶来,亦或是此时此刻玄北现身,点点滴滴皆已道明此事已败,隆多伦与戈敏是贸然踏入了玄北这一请君入瓮局中,再无脱身之法。

  这是在场人人心中有数的。

  隆多伦悔不当初,只能竭力辩解道:“老臣冤枉!老臣一心为君,大王每每亲征皆是凯旋而归,倘若这偌大宫廷稍有懈怠,未免晦气。臣的确一时愚昧,竟也忘了春熙园牌匾这一回事,愿受责罚。可老臣真真是一片心朝大王,望君明鉴啊!”

  “戈敏,你又有何话可说?”

  玄北低头不去瞧戈敏,心不在焉似的拨弄身旁一个面生小儿郎的发丝。

  这幅姿态落入戈敏眼中,除却轻视,便是冷冷嘲讽。

  “臣无话可说!”

  戈敏硬气十足答话,只下跪道:“臣只望王,若问心无愧,便揭牌匾!”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戈敏此举已然是全盘承认谋反之事,连半个说辞也不再找,且胆大包天,这时仍对牌匾念念不忘,或许是当真预备豁出命去。

  而同谋隆多伦整张老脸皱巴在一块儿,脱力般险些倒下。

  一旦戈敏认罪,隆多伦更是逃无可逃。

  饶是玄北也不知戈敏狂傲至此,性命堪忧的景儿还敢挑拨帝王怒火。

  此人此心是已高到天边去的,如若今日不死,明日多半不记教训,早晚还会自己一头撞上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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