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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荷包蛋超人【完结】(53)

  “她人好么?”他直白问。

  “哟。”红姨掩嘴直笑,“哪能不好?当年欢颜楼常客没一个不喜欢她的,什么金银珠宝大方送,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虞子衿偏头去看冬生,冬生正蹙眉。

  虞子衿由此得来:冬生觉着蔻丹不那么好,至少没花枝招展的红姨口中好。

  人好坏如何评定呢?

  虞子衿想:虞清安他娘是坏的,小鸡肚肠,时常罚他跪,宁可将吃食倒了也不分他一点。

  其其格也不大好,打打骂骂停不住。又不是贵妃对公主那样呵斥,而是想干脆将他骂进泥土里、打到地府去。不大好。

  虞子衿正打算问一句:蔻丹打不打人呀?

  大门突然叫人推开,炫目日光投进来,唯有一人逆光而立。

  他朝虞子衿笑,一如既往温淡,朗声道:“你若想知蔻丹好坏,本王倒可以助你。”

  冬生双眉又朝中心拢了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

  这两天写得糟糕糟糕的

  哼

  明天下午去撸个猫猫

  晚上快乐打个橙光光

  重找码字激情

  第34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本王府中有一名先生,他与蔻丹相熟,至今仍以蔻丹为红颜知己。”

  牯夏拉逆光伫立,颀长身材精瘦而直,头有玉冠,脸庞两缕发。他微微一笑,“倘若子衿愿意赏脸光临府中,与老先生详谈一番,必然有所收获。”

  虞子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大张眼睛仔仔细细去看他。

  牯夏拉与玄北是同父异母兄弟,外貌与气质过人。论及面貌,牯夏拉眉眼间少一股狠劲,温雅如玉,英俊得半点也不刺眼。二人唯独骨子里是相同的,有一股傲气,无论用温和或肃杀口气言语,心底存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跟随虞子衿左右的武将上前一步,手握刀柄,架势中传递出露骨的戒备之心。

  虞子衿嫩红嘴唇一扬,露出一个酥软的笑容,“我不想去。你让他过来好不好啊?”

  牯夏拉眼中暗一阵,似乎是虞子衿这直白拒绝还想白占便宜的回答着实出乎意料。

  他抿唇笑:“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本王即刻派人去邀老先生来,不过相聚这欢颜楼怕是不大好。不如我们移步一旁满堂楼?这满堂楼乃上京第一酒家,厨子与宫中御厨相比也不差多少的。”

  虞子衿欣然点头,一行人转行满堂楼。

  满堂楼中落座二楼隔间,武将与牯夏拉一名气势阴暗的持剑侍卫一人一边占据门边,双方目不斜视,好似水火般难以相容。

  冬生站在虞子衿身旁,捉住牯夏拉朗声点菜的间隙,附他耳边悄声悄气地说:“暗中应还有侍卫,不过仍要小心些。”

  虞子衿面上不显山不显水,也不知听进几分。

  “塞外一行好似不见消瘦。”牯夏拉拎着细细的茶水壶把手往杯中倒,清淡的茶香四溢开来。他将这杯茶水递给虞子衿,又一边道:“想来塞外无拘无束,好歹比宫中好些。”

  虞子衿贪鲜,咕噜噜将苦涩茶水灌进去,而后不耐苦地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

  “哪有将苦茶一饮而尽的?”牯夏拉说得真诚,“这茶应当一点一点品,才能入心入肺。如此一来牢记苦味,自然知晓该去何处寻些甜头。”

  话中有话。

  不过虞子衿是块豆腐,他软硬不吃,恩仇不计,天大的事儿在他这也能给你揉一揉成圆团子搪塞过去。

  虞子衿只问:“老先生什么时候来呢?”

  一时半刻等不到老先生,光等到一桌佳肴。

  不吃白不吃。虞子衿自顾自埋头扒拉吃食,完全不将牯夏拉放在心上。

  牯夏拉有一下没一下品茶,目不转睛凝视虞子衿。

  “玄北待你可好?”他问,口吻宛若出自娘家人的关怀,那样自然亲昵。

  这份亲热劲与虞子衿还真是不相上下,是浑然天成的,不掺假。

  这玄北二字里藏着尖锐的不尊敬,轻轻巧巧地从口里吐出来,过分随意。

  虞子衿眨眨眼,含糊不清地回答:“挺好。”

  “一时好并非一世好。”牯夏拉笑得轻浅淡描。

  虞子衿有些笃定地回答:“我好看,也不跑,他便一直待我好。”

  “你倒是——”牯夏拉褪下一点表层温淡,笼罩上点兴趣盎然,“有趣得紧。”

  虞子衿与牯夏拉这人仅有目光碰撞上几回,唯一印象是鲜黄平安福包与玄北汨汨冒血的伤口,看起来活像是个小窟窿,皮肉都被挖去,空空荡荡一块。难看极了。

  他掂量着不该直问福包的事,更不该问其他。

  是天生灵性告诫虞子衿:你斗不过他,可不能在他面前不管不顾地胡说一通。你不能直白了得跟他说,也不能绕着说,绕不过他。

  独独得听他说、引他说才行。

  虞子衿心底盘算着歪心眼,口上牛头不对马嘴对一句:“玄北待你不好吗?”

  “玄北何曾待兄弟好过?”

  牯夏拉答:“昔日太子赏识他,如今囚在地牢多年不见天日。戈敏与他共长多年,最终死在他手下。本王与达鲁或早或晚也要叫他砍去脑袋,能好到哪去呢?”

  牯夏拉说着话时神色淡然自若,好似在谈论天色一般面色无异。

  “他不会无缘无故砍你脑袋呀。”虞子衿天真地回。

  “人吃鱼肉杀鸡鸭可要理由?”牯夏拉悠悠道:“在他眼里,人命如猪狗,哪需要理由杀?玄北十岁起杀乳母,十二三上战场,双手鲜血累累,屠尽妇孺也少有心软。更何况我这人活着就碍他眼,自然要想着法子杀我的。”

  虞子衿觉着有些奇怪。

  这人像是躲在烟雾里,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半点也不像虞子衿脑海里的害人鬼怪,反倒一副好说话模样。他谈及生死怎么如此随意呢?对玄北的敌意也若有似无的,像个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人。

  比起深沉唬人的玄北,牯夏拉能轻易把人心防拉下来,而后踩在脚底下。倘若再抬头看,他还是那样笑,云淡风轻,仿佛笑遍红尘人人。

  “你是不是想吓唬我呀?”虞子衿停下筷子,疑惑地看向牯夏拉,“我不怕玄北,你吓唬我也没用的。”

  牯夏拉失笑:“何必本王亲自吓唬你呢?再过不久你便会知了,此时他待你好,权当打发时间的玩物。他日你若威胁他权势,他将第一个朝你下刀。若那时你还有心活,或许你可来找本王。”

  他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福包玩意儿搁置在桌上,指腹按住,慢慢推到虞子衿眼皮底下,还道:“听闻你路上不小心将它丢了,特意再送你一个,携带身旁也好保平安。宫廷这般大,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若没点依仗,怎好安心呢?”

  虞子衿直直盯着这个去哪也摆脱不掉的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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