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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荷包蛋超人【完结】(63)

  于是虞子衿化作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开开心心看着玄北摁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下来。鲜嫩的嘴被另外两瓣温热而世故的嘴唇稳稳含住,犹如对待稀世珍宝那样温和。

  虞子衿顽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不想这下是捅了马蜂窝,引来一阵来势汹汹的RU侵。属于更加男人性质的唇舌炙热胜过火,充满占有欲,又凶又狠,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吃下肚子里去。

  虞子衿睁开眼睛,瞧见玄北那双暗沉沉的眼,里头好似漂浮着他不大明白的QING欲。可比拟做一片海,乍一看风平浪静,稍一细想就能猜测到其下涌动翻滚的风波。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子衿突然就知怕了,他老老实实的闭上眼,小小地挣扎一下也无果,怎么也躲不开脑后强势大力的手掌。

  时间好像停下了,是不是谁悄悄拽住它的尾巴,将它拖得又慢又长?

  虞子衿迷迷糊糊地想:这把火比烧屋子的火还厉害,烫得很!

  他记不清这样令人窒息的亲吻持续多久,最终气喘吁吁的窝在玄北的怀里,目光雾蒙蒙的,白皙的脸染上一点点若有似无的绯红。

  虞子衿摸摸自己依稀发烫的脸庞,感到有一点奇异。

  “你怎么这样亲呢?”他不解地问:“你饿了么?”

  否则怎会好像大白虎咬兔子那样恶狠狠地亲?哪有这样的饿亲法?

  玄北不答话,他的头颅靠在虞子衿的脖颈边,肆无忌惮地亲吻shun吸。

  气氛有些转变,虞子衿依稀认识到这点了。

  他有些退却这样过分的亲密,好像骨肉带血都要被活活迟走。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当真被吃完呀?

  虞子衿随口扯了个话题,“你怎么摘脑袋了?为什么摘那个人的脑袋?”

  玄北不吭声。

  “为什么呀?”虞子衿推推他,又伸手掐他的腰。可惜那里的肉实着呢,掐也掐不动的。

  “他也想要我死掉吗?”

  这个问题让玄北停下动作来。

  “还有谁要你的性命?你遇见谁了?”玄北眯起眼睛来正视他。

  “唔……”虞子衿灵机一动,“遇到牯夏拉,他还想挑拨我呢。他祝我下回也死里逃生,不过是假话。我看得出来的。”

  玄北面上有一种‘果然是他’的了然神色。

  ——其实不是牯夏拉放火。

  虞子衿在暗自腹诽,一点也不愧疚地想:反正牯夏拉也是想对付玄北的,那就再摊上一件放火的事也没干系吧?

  没干系。

  虞子衿自问自答,干脆地敷衍了过去。

  “你还不说你为什么摘脑袋。”虞子衿抓住玄北的手,“为什么呀?”

  玄北又是不露山不露水的神秘做派。

  “快说。”虞子衿乐此不疲地逼迫玄北。

  玄北到底比不过他,不答反问:“你可记得他说了些什么?”

  “起火的时候不吉利?”虞子衿转转眼珠子。

  “那是谁住的屋子?”

  “我呀。”

  “那是谁不吉利?”

  虞子衿反应了好一会儿,新奇地指着自己问:“我吗?”

  玄北予以缄默的肯定。

  “不吉利会怎样啊?”虞子衿问:“不吉利是什么?吉利是好的么?有什么用?”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虞子衿可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净是胡说八道。”玄北皱了眉头,嫌恶地说道:“不过有人成事不足便爱信这些玩意儿,好坏推到这上头,便不用怨恨自身窝囊罢了。”

  “那我不吉利,他们就要杀我了么?”虞子衿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死,还没活够呢。这是我的命,他们怎么能要我死呢?”

  虞子衿忽然一顿,意识到玄北有那个本事指示人死活的。他瞪圆了眼睛,郑重其事地重申道:“你也不能叫我去死,我不听你的。”

  玄北捏了捏他的手,“你哪里听过我的?”

  好了。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质上就是回应,它里头的意思就是:我哪有能耐叫你去死?不会的。

  虞子衿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与你说个秘密。”

  “嗯?”玄北早已习惯虞子衿前言不搭后语,也懒得驳他的兴头。虞子衿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要是不让他扬手动脚,就得保证让他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总得让他一步,任他自由自在的动来动去。

  “我也有害人死过。”虞子衿回忆道:“是丞相府的一个姐姐。她长得可好看,两条辫子长长的,有半个人那样长。不过人怪怪的,有时候会从厨房拿点剩下的吃食分给我,有时又会骂人。骂人厉害,顶厉害,也难听。”

  “嗯。”玄北权应他一声,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虞子衿又道:“有一回她被哥哥的娘亲罚了。本来与我说得好好的,她说要带我去吃糕点,半路上却把我推湖水里头去了。那时候冷呢,可冷啦,我一下子会水了,扑腾着就爬上来了。”

  “后来呢?”

  “后来我想来想去,觉着心里不舒坦呀。”虞子衿吸了吸鼻子,“后院那里有一条很大很的狗,超凶。平日我有吃的分它一半,它就活着了。我就好几天也不分馒头给它吃,那个姐姐再来小院子就被它咬死啦。”

  说这话时,虞子衿身上不带一丝阴霾,张露出本性的残忍来。

  “那狗狗咬她,就被下人打断了一条腿。晚上我去看它,它也想咬我,差一点咬掉我的手,我就不给它喂吃的。没多久,它也死掉了。”

  虞子衿便是这样活下来的。

  他像模像样地撑起身体来,跪着,八爪鱼似的搂住玄北,拍拍他的头,“你看,谁也害不到我。我一点也不怕别人害我,也不怕你杀人,是不是?”

  ——虞子衿到底还是伸手拍到帝王的头上来了。

  玄北面无表情地想。

  “我困啦。”虞子衿打了个哈欠,“没有床榻可以睡吗?”

  “没有。”玄北将他拉下来,“就这么睡。”

  虞子衿像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找个舒坦的姿势。他侧身坐着,靠在玄北身前,一手捏着玄北腰间的衣物呼呼大睡。

  扑通。扑通。玄北的心跳近在耳边。

  虞子衿自顾自一夜好眠。

  玄北一夜未眠,直到天初初炸开一点亮光时,他才慢悠悠意识到:原来虞子衿又早他一步了。早他一步瞧出他耳闻外头喧哗时的慌乱,还有凝望火光时心下蔓延出来的一片难以否认的惶恐。

  所幸他早有防备,也派人跟随虞子衿左右,否则谁知道这一遭能不能逃过?

  谁知道这个白日里还有没有一个活生生的虞子衿?

  虞子衿还在费心费力地安慰他,想告诉他:你摘人脑袋也算不得什么,我不怕你。反正你也摘不去我的脑袋。谁也别想觊觎我的脑袋,它就这么好好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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