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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流年_钟晓生【完结】(12)

  季乐胡乱吻着他的脖颈和脸颊,口中喃喃道:“小鼓,小鼓,我好喜欢你。”

  虞小鼓听得此言,推他的动作轻了些,兜手轻轻拍了他一巴掌:“醉鬼,别闹。”

  季乐的手却不老实,不断向虞小鼓身上的敏感处进发,虞小鼓这才慌了神,试图抓住他的手,孰料醉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又用身体压的他动弹不得。

  最终,季乐一把抓住了虞小鼓的玉|jīng,手劲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虞小鼓倒抽一口冷气,霎时惊呆了,连推拒也忘了。

  季乐的力气逐渐放轻,蜻蜓点水似的吻着他的唇,下腹隔着布料来回磨蹭虞小鼓的腿根,手里的动作也不停。他将舌探进虞小鼓口中,试探般轻点他的舌尖。虞小鼓呆呆地任他动作。这时候他若大力将季乐推开也未必不成,可他却如同中了魔怔一般动弹不得。

  季乐缓缓褪了虞小鼓的裤子,将手探入他股fèng中,虞小鼓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地问道:“你看我是谁?”

  季乐睁着惺忪的醉眼,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唇:“小鼓,你是我的小鼓。”

  虞小鼓死死盯着他,半晌后终于不清不愿地松开手,涩声道:“那你……轻点……”

  等季乐在他身上律动起来,虞小鼓疼的浑身打颤,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上你若敢忘了你现在做的这事,我定亲手杀了你!哎哟,轻,轻点……”

  翌日一早,虞小鼓朦朦胧胧地醒来,却发觉季乐已不在身旁。他惊得手脚冰凉,忍着身后撕裂般的剧痛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出了客栈。

  季乐坐在客栈边的一个豆腐摊边上,和年轻的豆腐娘有说有笑。花枝招展的豆腐娘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他立刻一脸赧然,连耳根都红了。

  虞小鼓气得发抖,一张俏脸黑成了炭。

  季乐一回头,发现虞小鼓就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鼓,你怎么出来了?”

  虞小鼓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

  季乐捂着脸愣了半晌,连忙追上去:“小鼓,小鼓,你大清早出来就为赏我一巴掌么?”

  虞小鼓站住脚步,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季乐脸色一红:“我、我……我喝醉了酒……”

  虞小鼓冷笑三声,拔腿往客栈里走,牵动身后的伤口,冷汗从额上渗了出来。

  季乐忙跟上去扶他:“我、我、小鼓对不起……”

  虞小鼓大力挣开他的手,喝道:“别碰我!”

  季乐急的面红耳赤,眼见虞小鼓每一步走的艰难,不由分说将他扛起来往楼上跑。虞小鼓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用力咬着季乐肩膀,季乐咬着牙没吭出声。

  进了客房,季乐将虞小鼓放到chuáng上,从怀里掏出一小管药膏:“小鼓,我知道你疼得厉害,让我帮你上药吧。”顿了顿,又怯怯道:“若、若不然,我出去,你自己上……”

  虞小鼓吸了吸鼻子,面色稍霁:“你一大清早出去,是去买药了?”

  季乐连连点头:“我买了药,想给你买碗豆腐花吃,谁知你自己下来了……”

  虞小鼓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感qíng地问道:“这就算赔罪?”

  季乐又红了脸,咬了咬下唇,心一横,握住虞小鼓的手,垂着眼不敢看他:“小鼓,昨晚的事是我借着酒劲……我……我……我早已中意于你,可我说了你又不肯信我。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见虞小鼓冷着脸不说话,季乐急的眼眶湿润,将唇贴上虞小鼓受伤的无名指:“对不起对不起……你若恨我,我以后决不再碰你,你睡chuáng上,我睡地上……小鼓,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虞小鼓语气已不知不觉放软了许多,听着倒有些嗔怪的意思:“你昨晚还抱着花凌说绝不离开他。”

  季乐一怔:“我……我和花凌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可我对你和对他自然是不一样的。若不然,当初花凌跟着白七离开华州,我怎会不跟他走?”

  虞小鼓躺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指了指那管药膏:“哦……那你帮我上药吧。”

  季乐又是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鼓,你不生我气了?”

  虞小鼓轻轻哼了一声。

  季乐由惊变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赧然地凑上去问道:“那你,对我……”

  虞小鼓转过头不看他:“……再问我就不理你了。”

  替虞小鼓上完药之后,季乐悄悄跑到花凌和倪小八的房里看了一眼,发现他二人还在熟睡。虞小鼓生怕自己走路时bào露出什么,故而留了张纸条给他们,就让季乐扶着自己先出城回去了。

  再见到花凌的时候,季乐一开口竟变了称呼:“花……师兄。”

  花凌呆了一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季乐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死花凌……师兄,你不是总说我没规矩么,以后我可不落你口舌了。”说罢就红着脸回房去了。

  花凌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落寞的笑容。

  过了几天,虞小鼓养好了伤,晚上睡觉的时候季乐手脚又不规矩起来。

  虞小鼓一个翻身,将季乐压在身下,冷笑着说:“今天该我讨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CJ了太CJ了,两个十六岁的小正太啊,鼻血狂喷着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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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十七章...

  虞小鼓一个翻身,将季乐压在身下,冷笑着说:“今天该我讨回来了!”

  季乐轻轻挣了两下,见虞小鼓死死瞪着他,只得无奈地放松身体:“好罢……”

  虞小鼓不得门道的乱动着,将季乐疼的满头是汗,他自己也疲软下来。

  虞小鼓委屈地翻了个身:“不来了,无趣。”

  季乐立刻反客为主,手指灵活地滑向虞小鼓的敏感处。等虞小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无力推拒了。

  他感受着季乐的炙热在他体内进出,好似一把火将他全身的骨头都烤化了。他将脸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为什么会这些?”

  季乐不答。

  虞小鼓猛地扭头,怒道:“说!”

  季乐被他吓了一跳,红着脸弯下腰青涩地吻他:“我、我天资过人……”

  虞小鼓岂是这么好打发的,还待再问,季乐抱着他纵力两下顶撞,在他耳边不断喃喃:“小鼓,我好喜欢你……”虞小鼓一时失神,也便忘了再问下去。

  翌日,季乐又在房中作画,虞小鼓走了进来,季乐手忙脚乱地用宣纸将刚画成的几副遮住。虞小鼓眼尖,一个箭步抢上来,抽出底下的画,霎时目瞪口呆。

  季乐已绘成了数副chūn宫图,有男人和女人的,亦有两个男人的。虞小鼓看的面红耳赤,故作镇定地将画搁下:“你怎的画这些?”

  季乐亦是羞得满面通红,小声嘟囔道:“掌柜和我说,画这些比仿名士的画赚得多又轻松……我就……”

  虞小鼓道:“那你……做什么瞒我……”

  季乐头低的更低:“我怕你笑话我。你读的都是圣贤书,我却画这些yín画赚钱……”

  虞小鼓摇摇头,走上前亲了他一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季乐,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嫌你。更何况……何况……”何况不圣贤的事都做了,又怎还在乎几张画?

  季乐搁下笔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面前这具消瘦的身体只要抱在怀里就能感到心qíng无比宁静,仿佛怎么也抱不够。虞小鼓反手搂住他。两人相拥无言。

  头一阵因为临安城里没有其他的影戏班子,虽说四个少年能演的戏本子少,唱戏的本事也不到位,可依旧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孰料过了几个月,城里来了个新的名叫“朝花社”的班子,他们的日子便没有这么舒坦了。

  朝花社的伶人都是老戏骨,唱了几十年戏,技巧自然是比九戏班几个rǔ臭未gān的孩子要jīng的多。再者他们手里的影人也多,存下来的戏本子也多,比起唱来唱去只有三五出戏的九戏班可qiáng了太多。

  为了扳回这优势,每天晚上虞小鼓都去听朝花社唱戏,偷偷将他们的戏本子记下来;季乐则到附近城里找了一些戏班子,揽了许多替人雕刻影人的活,趁着机会偷偷将画稿拓下来。

  这些手法虽上不得台面,可行事迫人,且古往今来这样做的人也不再少数。时间一久,九戏班的戏码也渐渐丰富起来。

  这日唱完戏,四人收摊子正准备出城回家,一个衣着不菲的男子将他们拦了下来:“这几位公子,我家五公子有qíng。”

  四名少年面面相觑,想拒绝,可看那人qiáng硬的模样,恐怕不好脱身;想答应,又不知这五公子是什么来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见他们犹疑不决,那人道:“我家五公子对几位公子的戏很有兴趣,想约几位谈谈戏。”

  话说到这份上,四个少年也只能去了。

  那人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大院子。青石灰瓦,重楼并双阙;小庭深院,高墙隔望楼。这院子的派头可不小,便是当年虞小鼓家鼎盛之时也不及此处一半奢华。

  一个锦衣男子站在回廊下,手里拿着把公子扇晃晃悠悠,似有若无的笑容随着夜里的灯影微晃:“可让本公子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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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十八章...

  虞小鼓微微一惊:“是你!”

  那锦衣公子风度翩翩地走上前,手里的扇子一转,挑起虞小鼓的下巴,虞小鼓立即变了脸上,往季乐身后躲去。季乐连忙挺身护着他,望向锦衣公子的眼里敌意不掩。

  锦衣公子收扇一笑:“却是个经不得逗的雏儿。”他领着四名少年进了偏厅,只见偏厅中有一桌宴席,美酒佳肴,油光粼粼。须知几个少年已数年不知ròu味,乍一见这桌上的猪肘鸭珍,竟是齐齐咽了口唾沫。

  锦衣公子率先在桌边坐下,笑道:“诸位演戏劳累,区区在府中为诸位置办了一桌酒水,薄酒陋席,还望诸位不嫌弃。”

  虞小鼓还记得那时此人在山上调戏自己的一幕,虽说自己并非女子,可本朝男风盛行,这人又有钱有势,若有什么龌龊的心思可就遭了。他吃过苦,知道权字压倒半边天,此时哪还有心思贪慕美味,紧紧捉着季乐的手,仿佛一只受了惊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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