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瞳连瞳仁都在颤抖，愤怒使他眼尾发红，嘴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来不及了！”
而才过了一天时间，就证实了银瞳所说的结论。
第58章 视力和听力都在下降
夜迹森的视力、听力均在慢慢下降，这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灰暗的。
身边的人和他说话，要凑比较近他才能听得到。
代占终于相信了银瞳的说法，也终于理解他为什么回来就动那么大的怒火。
以一个吸血鬼王的地位来说，夜迹森当下的身体情况，说句难听点的，简直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好在身边还是有忠心耿耿的得力之助，暂时可以替他操持古堡里的琐碎。
夜迹森虽然因此难免会脾气暴躁，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他几乎每天都会问代占：“小杭今天怎么样了？安安呢？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父子俩。
代占也会如实跟他汇报。
其实不得不承认，没有夜迹森打扰的日子，楚杭的生活似乎更为舒坦。
代占每次见他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惬意的笑容。
不过，是不是强颜欢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今天去幼儿园看安安了，他被老师选中上台表演，诗歌朗诵。”代占分享道。
听到楚念安的琐碎，夜迹森的表情才被照进了一抹光亮，他微微一笑，追问道：“安安胆子大了点么？每次见他都很腼腆，和小杭一样。”
代占看了夜迹森一眼，唇角牵扯了一下，道：“相比活泼的那些小朋友肯定算内向的，不过比以前有进步了。”
这时，银瞳迎面走来，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建议道：“那么想知道的话，为何不亲自去学校看一看，趁现在还能看见。”
其实，银瞳的心头还憋着一股气，夜迹森这么糟践自己，他没办法不生气，也没办法代入夜迹森的立场考虑。
这是他和代占之间区别最大的一点。
代占抬头睨了银瞳一眼，否定了他的提议：“你胡说什么呢？主君现在哪能外出！多危险！”
可银瞳却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危险的？有你陪着不就行了，想知道就自己去看一眼，天天问问问，我烦！”
银瞳是赌气才这么说的，心里其实希望夜迹森自己去看一眼，不然，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看到了。
而夜迹森也被他说得勾起了念头，他底气不足地问代占：“可以去看看么？”
代占的眼睛不自觉地红了，他看得出夜迹森的期待，再怎么样，都要帮助他完成这个心愿。
代占肯定道：“可以。”
“我来安排。”
既然要外出，代占的准备工作必不可少，如今不比曾经，夜迹森随时都会面临危险。
除了自身的身体状况，还担心被其它族群的人盯上。
一天后，夜迹森如愿来到了幼儿园。
跟随在他身边的有代占、炽焰还有嘴硬但放心不下的银瞳。
夜迹森先是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时间，是学生的早操时间，通过整齐的小队伍，能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温软的宝贝。
楚念安穿着校服，虽然身体比以前好了，但还是比同龄的小朋友要瘦小，最小码的校服套在他的身上仍有些宽松。
他被楚杭教育得很好，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不会开小差，哪怕其它小朋友在他旁边说悄悄话，也不会影响他的注意力。
“是不是长高了些？”夜迹森来之前服用了代占新研发的药丸，这会儿视线清晰不少。
但药物这种东西，效果好的多多少少都会有副作用。
夜迹森不在乎。
此刻，他的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
炽焰在旁边应道：“恩恩，长高了不少，中午在学校也有好好吃饭，不用旁人监督。”
待了一会儿，小朋友们的早操做完了，解散后会有十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才正式上课。
人群分散后，楚念安准备回去教室，被代占喊了一声：“安安。”
楚念安缓缓回头，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立刻笑着飞快地向代占他们的位置跑来。
“叔叔！叔叔！”楚念安边跑边喊。
这是楚念安的脚伤康复后，第一次在夜迹森面前跑跑跳跳。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夜迹森不由地红了眼眶。
跑到校门口时，楚念安才看到了几人中有夜迹森的身影。
好久没有见面了。
楚念安没有忘记过这个人。
但提及的时候楚杭会不开心，所以楚念安再也没有主动问起。
夜迹森蹲了下来，用平视的状态去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宝贝。
他们隔着锁住的大门说话。
夜迹森轻声问：“宝贝，你还记得我么？”
楚念安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即使对夜迹森没有惧意了，但整个感觉还是拘谨的。
“真乖……”夜迹森夸赞道，他不懂得如何和孩子相处，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却很想多跟他说点什么，于是又问道，“吃早餐了么？”
楚念安又是点头。
代占见状连忙帮口说道：“安安，告诉他，你早上吃什么了？”
楚念安这会儿才开口说话：“爸爸给我做了牛肉粥，还吃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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