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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梧宫阙_蒂落【完结】(16)

  我心下跄然,两月前酒席上他当众言行轻薄,我只道他一时激动情难自已,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今不过两月,他便另觅新欢……是他羽鸿本性风流而我又太过纯情,以至如今自寻烦恼?

  ······

  今日我与铎毅等人巡视城中防守,一行边走边言,刚步上城墙,还未行几步。便见主城对面那较周围屋舍都要高耸的酒楼,其顶层栏杆之上,竟趴着一哭哭啼啼民间装束的女子,而顾及女子性命左右仆从均不敢上前。

  那女子面容清秀,身量苗条,猜之应二八年纪,身穿浅蓝色裙袄,脚着锦绣荷花履。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发狂失态,不知所谓何事?

  兰城,霄城民风开放,此时对面酒楼女子趴伏的栏杆下聚集众多百姓,指指点点,低头交耳。其中不乏有人宽慰女子:"女娃子,年纪轻轻,干嘛想不开吗?”随即有人出口应和:“对啊,老掌柜膝下就你一女,你狠心丢下老父母不成?”不时出来两位相互搀扶的银发老者,老泪纵横,抬头眺望女子处,一番儿啊,宝贝儿的叫着。底下人声鼎沸,楼上女子泪流满面,声色悲戚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今后不能承欢膝下了。”话语也断断续续,声音几度哽咽。

  我观之满腹疑虑,开口问左右,可知那女子缘何轻生?铎毅亦是一脸不明,而一旁守城副将却是欲言又止,面有难色。我示意他但说无妨。那副将小心翼翼低声道:“回禀将军,这女子为情所困,今日此举应是殉情。”我闻之暗道怕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如此薄情男痴情女的戏码,说书的都不愿再打板了。再看此女癫狂之举,不禁蹙眉,暗道声无聊,若死便找一个没人之地自我了结便吧,如此大张旗鼓死给谁看?

  小副将观我听之表情除皱眉厌恶外,神态依旧平静。只道我此刻还蒙于鼓里,叹了口气咬牙补充道:\"将军可知,那女人对谁对了情?”她对谁对情与我何干?不对,羽鸿前几日不是与一女子,莫不是……

  “奴家与羽郎相爱,情投意合。怎奈世风日下,礼仪不复。”那刚才还一心寻死的女子,说到此处,猛然抬起头,满面愁容,一双杏眸久久怒视着我;强忍泪水,欲语还休:“这世道竟有男子,罔顾纲常,以男色媚郎……”此时一旁的铎毅举箭欲射向那女子,我出手制止,我想听我是怎么个男色媚郎。怎么个罔顾纲常。

  “ 都道要盯防那女狐狸迷惑情郎,破坏家庭。如今,呃。”不待女子表完情,一箭呼啸而过,正射入女子的胸膛。箭身已入三寸,那女子注定一命呜呼。我随即将弓箭扔给一旁目瞪结舌,呆若木鸡的铎毅。回头凝视着一旁的副将,声带戾气:“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将军,羽公子与那女子没什么的,羽公子只不过爱喝她家的酒,都是那女子一厢情愿,纠缠不清。”小副将声音颤抖,我目光狠厉,焦于小副将身上。受不住我的威压,小副将猛然跪伏在地,声音跄然:“将军,羽公子心里装的都是将军,哪会看上那商女都是那女子……”“闭嘴”我面色阴沉,复又步至副将,他惊呆咸口,卧倒在地,双手后撑,连连后退,终被我逼得背抵于墙,退无可退。我底下头,用剑柄挑起副将的下颚,低吼道:“大胆,你怎么知道那羽鸿对本将军有情?还是你也认为本将军肖想羽鸿,做出那媚惑男人之事?”那小将为我这呵斥,顿时手足无措,半晌喃喃竟没用的吓昏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乾梧宫阙此文有两主线,一直贯穿全文。明线是宓儿化身贺兰铭祁与贺兰铎、羽鸿、陵千玥等现世爱恨情仇和宓儿与许默、擎炼跨越千百年的前世纷繁纠葛。暗线是胡庆以京都胡氏五百余人的血开启的天之罚劫。所以报复与阴谋是才是王道么!此文不甜,要狗粮的也么有。全程充斥着阴谋/利用/背叛/凌虐,一想到虐强受神马的就好难(ji)过(dong)哦!

  第24章 再见羽鸿

  暗室之内,我逆光对羽鸿,哗一声,抽出赤霄剑,而剑鞘被我随手执于地上。随即便向羽鸿劈去。“今日就让赤霄领教领教徐华!”我口气森森,出手狠厉。赤霄直逼羽鸿面门,一时剑风激荡,衣袖翻飞。羽鸿身形未动,不徐不突,并未用剑,立时两根葱白手指紧夹剑身,左手猛的发力,堪堪逼下我的赤霄。我持剑的右手虎口被震的发麻。呵呵!我怎忘了没有内力的贺兰铭祁在文能惊羽武可飞鸿的羽相面前能构成什么威胁?

  霄城之上不堪受辱,一箭射死商女。如今举动更是不明所谓,盛怒之下一匹单骑便火急火燎的奔赴兰城,更是不问缘由便上来要找羽鸿拼命。莫不是被气疯了不成?

  “你羽鸿风流成性,要勾搭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然凭什么累我名声?”我歇斯底里,一番话不经大脑便咆哮而出。

  羽鸿好像被我突然发狂震住了,一时呆愣。随即命众人退下,我话一出,便后悔不已,这算什么?气急败坏吗?我颓然坐倒在一旁的木椅上。目光死死的镶在羽鸿身上,从他起身去掩门再到他行至我身旁,

  “贺兰,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这厮蹲下身来,一双眼睛含满爱意,带有薄茧的手一遍遍在我脸颊上描画临摹;依旧笑意妍妍,依旧风清雨淡。不予人反应,欺身轻轻一吻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就像一个质问丈夫满嘴醋味的妻!”

  “羽鸿,你胡说什么!”我听之胸中羞涩,急急出言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嗯?你叫我什么?怎么就教不会呢?”羽鸿故作怒态,左手成环,勾住我的脖颈,又是一通强吻。我当下慌乱,急急睁开他的怀抱,怒道:“羽鸿,你中邪了不成,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女人,看清楚!”

  “那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鬼知道我是有多辛苦忍着不去找你。”

  “······”

  “别动,让我好好摸摸,好教我确认你就是我的贺兰。”摸什么鬼?难道这天下还有人愿意冒充贺兰铭祁不成?羽鸿的手从我的脸颊,颈项顺势滑到我的肩膀,隔着衣衫流连在我的锁骨。眼看着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衣扣作势要解开,惊吓中我三魂归位,猛然出手打落那不规矩的手。不住摇头哂笑:"你还是把我当成哪个宠姬爱妾!我心中爱慕于你,却不想你三番五次借故轻贱于我。当真把我贺兰铭祁作个女人使?”

  一盆冷水浇下去,羽鸿如梦初醒,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轻贱于你?贺兰,这么多年,你可见羽绯钰几时流连过花巷?或是你晓得我在外面藏了什么粉红知己?都不曾,二十年来,我只道自己性冷情浅,恐是一生孤鸿单影的命。可是我遇到你后,就该死的把控不住自己了。我把控不住自己的身体,纵使远隔千山万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宠姬爱妾,我的身体只想占有你;我也把控不住自己的心,就算落得个千疮百孔,这颗心是属于你。如果你不要,这等背叛主人的身和心,我留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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