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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_袖手难凉【完结+番外】(25)

  花弋翱一个翻身,从树上飞下来,落到吴消寞面前,道:“我在等你一起走。”

  吴消寞牵着马,继续往前走,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我昨晚趴在房顶上听到你们的谈话了。”花弋翱也顺其自然地跟在了吴消寞身后。

  “你也一直都在洵灵山庄?”吴消寞停下来,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花弋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心虚地转向其他方向,道:“我一个人没什么意思,暂时也不知道去哪儿玩。”

  吴消寞点着头:“行啊,雪花鹞子,你现在连洵灵山庄都敢偷住了!”

  花弋翱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边道:“这山庄里房间那么多,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借住几天就走,不拿他一针一线,有什么不行的吗?”

  吴消寞从后面跟上来,一手掐住花弋翱的后颈,咬牙道:“那你偷听别人讲话又是什么道理?”

  吴消寞冰冷的手指刚一触碰到花弋翱温暖的皮肤,花弋翱就嗷嗷大叫起来:“凉!凉!”

  吴消寞轻笑一声,松开手,顺便在花弋翱屁股上踢了一脚:“走吧!”

  花弋翱摸完自己的后脖子,又揉揉自己的屁股,问道:“去哪儿?”

  “随你。”

  3.

  玉伶坊的美女如云,酒也很好喝。

  吴消寞不是第一次来了,花弋翱更不知来了多少次。上次吴消寞就是在这里找到花弋翱的。

  不过这回老鸨只认得吴消寞,却不认识花弋翱了。

  因为花弋翱今天不是乞丐打扮,而是和吴消寞一样干净清爽。

  老鸨一看到这两个人,就猜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急忙笑着上来打招呼:“哟!这位公子不是上次来找人的嘛,最后那个什么花鹞子找着了吗?”

  吴消寞看了花弋翱一眼,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找着了。”

  花弋翱干咳了一声。

  老鸨于是打量了一下花弋翱,面露喜色,问道:“今天公子还领了另一位公子过来,应该不是又来找人的吧?”

  吴消寞微笑道:“给我们一间房,送些酒菜过去,再叫两个姑娘来助助兴。”

  “晓得晓得!”老鸨听了开心极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二位请随我来。”说完就领着吴消寞他们往楼上走。

  刚上了两个台阶,就听见有一群人在讨论。

  其中一个道:“知道吗?誉满天下的‘绝世妙笛’吴消寞,快死啦!”

  吴消寞脚步一顿,花弋翱也停下脚步,一脸好奇地望向他。

  老鸨见二人不走了,正要开口,吴消寞朝她摆摆手。老鸨就了然地没有询问。

  “怎么回事?”另一个人问道。

  “这还得从五天前的紫澪侯寿宴说起——话说那日洵灵山庄邀请了一干江湖好汉,其中就有冷血剑客秋南涧和妙笛公子吴消寞!这秋南涧一见到吴消寞,就要吴消寞给他吹笛子,吴消寞是谁啊?堂堂妙笛公子!他的笛音只应天上有,哪能让吹笛子就吹笛子?”

  听到这里,花弋翱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吴消寞的肩膀,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吴消寞也被这段话逗乐了,想不到他还是个有骨气的人。

  “然后呢?然后呢?”旁边的人继续追问下去,“这跟吴消寞快死了有什么关系?”

  那人不急不慢地喝了口酒,舒服地叹了一声,接着道:“你听我慢慢跟你说。秋南涧见吴消寞不从,立马拔剑出鞘!”说着拿起桌上的筷子抵着旁边人的脖子。“他说,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忤逆我!吴消寞,你吹是不吹?”

  吴消寞实在想象不出秋南涧拿剑指着自己并说出这句话的情景。花弋翱在旁边一边笑到没气,一边朝吴消寞竖起大拇指。

  “这时洵灵山庄的人出面了,才让秋南涧放下了手中的剑,不过他觉得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就在宴会上给吴消寞下了毒!”

  “什么毒?”

  “五毒散!”

  “啊……这是什么毒?”

  “中了这个毒,五日之后就会毒发身亡,秋南涧要吴消寞五天内找到他,求着他给他解药!”

  “那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对啊!可是吴消寞还是没找着秋南涧,可怜这个妙笛公子,他吹的笛音真的是绝世妙音啊!”那人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我有幸在一天夜里听见他立于月下枝头吹奏,那晚他……”

  “这位兄弟,我问你,你这些事是从哪儿听来的?”吴消寞实在不想听他继续描述自己,忍不住走过来打断他。

  那人斜睨了吴消寞一眼,神气道:“一看你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你不知道洵灵山庄现在正在搞悬赏吗?三日之内找到秋南涧,就给一万两银子!”

  吴消寞装作吃惊道:“那你怎么知道紫澪侯寿宴那天,秋南涧和吴消寞发生的那些事儿呢?”

  “这……”那人支吾了一会儿,然后又扬起头,道:“我表哥那晚就在宴会上,他亲眼所见!”

  “哦?”吴消寞好奇道,“那日宴会上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之人,不知阁下的表哥是哪路高人,说出来也我见识见识?”

  那人见吴消寞不依不饶,偏要刨根问底,于是恼羞成怒,将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敲,吼道:“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说出来你也未必认识!没看到我们在这里吃着饭吗?成心问个不停打搅我们吗?”

  吴消寞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公子哥,更不是兔崽子。”

  说着,手从外袍里的腰上摸出一支象牙色的骨笛,往桌上一拍,冷声道:“很巧,我就是你口中的吴消寞!”

  “我问你,你何时听见吴消寞吹笛了?”花弋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那人身后,冷不丁出声戏谑道。

  那人见桌上的朋友都一脸复杂地望着他,依旧不死心道:“你以为,你以为拿个笛子出来就能假冒吴消寞了吗?我不相信!”

  吴消寞嗤笑一声,拿回桌上的骨笛,桌子顿时裂出几条缝,“咔”的一声分裂成四个单个儿桌角,桌上的碗碟“哗啦”地全摔在了地上。

  吴消寞转身,准备走上楼,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今天遇到我,是你的运气,如果是秋南涧知道你这么造谣他,你的下场恐怕就跟这张桌子一样!”

  楼下的客人都围了过来。

  只见那人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面如白纸,说不出一个字来。

  4.

  吴消寞和花弋翱坐在香房里。经过刚刚那件事,吴消寞心情不太好,连陪客的姑娘都打发走了。

  花弋翱问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管你中的是五毒散还是十方血莲,如果找不到秋南涧,你的性命……”花弋翱不忍心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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