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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异事录_香小陌【完结+番外】(57)

  一头鬼车盘旋着突然俯冲,冲向跨坐在墙头上挥舞长矛负隅顽抗的鲜ròu,上大嘴就是一啄。

  沈承鹤来不及提防,大鸟速度太快,直奔他个爷们儿的下三路要害,一口叼了他胯下的鸟。

  他被迫捂着裤裆与那只鬼车厮打,抵抗。鬼车一双吊睛血红眼,恶战中闪出jian佞恶毒的红光,撩动双翅,看脸还忒么是一只母的。他气得骂娘,这长了一张丑陋马脸的母鸟,上辈子不知哪个没男人疼的小婊砸投胎过来的,专门下得断子绝孙嘴,就瞅准他没穿裤子的脆弱要害进行攻击。

  鬼车和青铜人两面围攻,可怜的沈大少爷势单力薄,弹尽粮绝,渐渐气力不支……

  沈大少在墙头大战鬼车时,不远处的天边,一只大鸟从西北方向厚厚的云层中跃出。

  那大鸟翼展辽阔,足有两三丈宽,尾羽华丽,如一朵七彩祥云就飘过来了。越飘越近,风雷之势,让城头站的人都辨不清翱翔的路线姿态。

  大鸟身背一只貂皮座辇,飞得雍容而稳健。

  座上男子头戴黑色帽冠,顺着鬓角垂下两缕翠羽丝绦飞扬在肩后,身披万支雀翎织成的大氅,坐骑之上只惊鸿一瞥,就乍现一世的风华。

  骑大鸟的男人,遥遥就瞅见挂在墙头与鬼车láng狈搏斗的裤衩男,嘴角冷笑出一声:“哼。”

  ……

  笑声毫无暖意,顺着风传到沈承鹤耳朵里,让他后脊梁汗毛倒竖发冷。

  他猛一回头,再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头腹羽华丽的大鸟展开双翼从他面前袭掠而过。一只大手凭空抓下来,薅住他脖领子轻轻一提,他整个人轻飘飘地就两脚不沾地飞了起来。

  大鸟速度极快,翅膀一撩一合,就是一脚油门,直接十里路出去了。

  墙头上那些傻愣傻愣的铜人,再要仰天寻觅,就找不着人了,鬼车嘶叫着都追不上他们。

  “哪来的一副腌臜人ròu皮囊,呵,敢乱我灵界神都?也是找……死……”

  刻骨冰冷的声音钻入耳朵。

  沈承鹤是四仰八叉面朝天空的姿势。一只大手居高临下掐着他脖子,掐得他丝毫动弹不得。九天之上的狂风刮得他五官都扭曲了,面皮红如猪肝。他扭动身躯挣扎,睁眼看见的,就是坐辇之上身着一袭大红袍子,黑色官帽官靴锦衣卫打扮的高大男子。

  沈承鹤:“……”

  沈承鹤:“澹、澹、澹台少侠!……澹台少侠救我啊别扔我下去城楼上都是妖怪!!”

  骑鸟的男子一双眼是遮在面罩下面的,被他嚎得微微一愣。

  骑鸟男:“……你喊谁?”

  “你再喊一遍。”

  沈承鹤才逃出青铜人包围圈,惊魂未定冷汗淋漓,脑子就一大笸箩,哪认得清眼前人?他瞧见的,就是个锦衣卫官袍的古装cos制服帅哥,年纪脸型身材还都差不多,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他口不择言喊道:“澹澹澹台公子,澹台少侠,敬亭帅哥,老子上回多有得罪,不该摸你非礼你,不该糙话调戏你,不该拿你东西不该乱动你佛珠,老子知道错错错错了哎哊我的妈嘞吓死你老公我喽,老公给你跪了,快让我回去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骑鸟男神qíng深不可测,冷冷地质问:“你认识澹台敬亭?”

  “你一个凡间界过来的人,怎会认识他?你难道在哪里见过他?”

  沈承鹤:“呃……”

  骑鸟男:“澹台敬亭逃哪里去了?!”

  沈承鹤:“啊?”

  美男唇边浮出冷笑,是真正冷到骨子里的寒凉。这人慢条斯理儿一捋自己鬓角,问话不疾不徐,下手却毫无人xing温qíng,照着他喉头就是凶狠一抓,直接抠出鲜血!

  沈大少爷凄厉的惨叫声阻进喉咙,两侧眼角迅速dàng出大颗大颗泪花,眼泪与血水一起飚飞风中。他都疼哭了,哭成一株梨花带雨,脖子青筋bào粗。这制服美男下手忒狠了,这哪是他喜欢的那个温柔内敛忍rǔ负重的澹台大美人儿?这人绝对不是……

  沈公子这方面才疏学浅,不懂内行,只看是个锦衣鬼卫就乱喊,都没仔细辨认对方衣着上jīng致繁复的细节。

  他眼前的人,大红色锦缎官袍,胸前手绘一条带须的五爪金龙,狰狞霸道。这是一条绣金蟒袍。

  官帽门楣上镶一颗万年陨翠。

  腰间一条玉带。脚上官靴是一双烈火金翅凤翎靴。

  这人怎么可能是澹台敬亭?南镇抚使澹台穿的是四品麻huáng色飞鱼服,胸前是有翅的一条四爪龙,脚踏飞虎攒金靴,等级位份就差远了,远不如眼前人,无论衣饰或是坐骑坐辇皆尊贵奢华,神都上下无人能比。

  红袍的骑鸟男,眼神jīng细凌厉,赫然就发现他手腕上戴的物件,啪一下就给他撸下来。

  沈公子手上戴的,就是他心里惦记那大美人儿的一挂楠木佛珠。

  佛珠内侧几个隶书小字,镌刻着南镇抚使的四字大名。

  这就是命里注定,该他有此一劫。这挂手串先是让他不慎掉进能量场,孤身流落可怕的异界空间,这又莫名其妙被鸟人抓了,挨一顿严刑拷问。沈承鹤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赖他自己手欠,乱采路边的野花儿小僵尸。以后别说路上再碰上什么美男,就是美金、美银、美菩萨、美佛爷的,他都不敢沾了。

  他被手段bàonüè的男子薅起头发。

  对方好像就只使出两三分的力气,把玩他于鼓掌间,在他身上这动一下,那动一下,足够让他死去活来了无生趣。

  沈公子这会儿假如能招出口供来,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立马屈膝投降给对方招了,绝不伪装气节假充好汉。可是,他哪说得清那个澹台敬亭是怎么掉过去的,现在在哪,落在谁手里了?而澹台敬亭以前得罪过谁,跟眼前人有何冤仇?他统统都不清楚。

  他倒是想把楚晗和姓房的俩混蛋拎出来速速招供,可是楚晗他们又在哪,还有人顾及他死活吗……

  大鸟后背上迂回空间有限,沈承鹤上半身压在鸟脖子上,脸朝天被掐,两手摸不着个车把子,悬空的十分可怕,下意识抓住眼前人衣襟和腰。

  腿也没地方摆。他两条大腿就被迫劈开跨在对方身上,小腿在万尺高空上无助地晃dàng,想蹬个三轮都没找着脚蹬子在哪。

  俩人是面对面姿势,他的屁股没处躲没处藏,顶在那个大魔头胯骨上。看着有几分暧昧,其实是受刑姿势,那厮就快把他从中间劈开一道,再横着扯成两个瓣子。

  大魔头既然发现澹台敬亭那串手珠,能放过沈公子?

  鬼卫最擅使一套苛刑峻法,断然不能放过,就要打到他招供为止,没得招也要屈打成招。

  这人方才抓他胸口,故意一把扯掉他的胸毛,顿时钻心得疼!

  “别……扯……啊!”沈公子叫唤:“老子的阳刚xing感男人味,都他妈让你扯光了!”

  他可心疼那几根毛了。他平时浑身上下也用剃刀修一修,再抹点儿润肤露亮毛粉什么的,小受们特稀罕他这一口。他的衬衫láng狈敞开着,西装马甲还在,玉佩挂件什么的七零八落吊在脖子上,胸膛上一片惨遭凌nüè的红痕。下半身还剩一条不太成型的裤衩,也快被扯烂。

  举止雍容挥洒着贵气的男人,指挥大鸟在空中悠闲地翱翔一圈,又一圈,一点都不急,以折磨人为乐。

  骑鸟男一低头,也正好怼住他的胯。

  “好啊,你不懂得招供,我教你怎样招供。”

  “你想不出你把澹台敬亭藏哪了,我帮你好好想,仔仔细细地想……”

  男子顺手拎过驾驭大鸟的缰绳,把沈公子双手在头顶绑住,随即揽下肩上的硬弓。

  那是一张硬朗华丽的大弓。

  张开臂膀一拉,弦声清脆,影动九天。弯弓的头部雕刻成一只凤鸟,头颅和喙的形状栩栩如生。

  美男猛地拉开沈公子的裤衩,痛快地扯gān净,让他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彻底光了腚,这时将大弓的凤鸟头颅位置,抵住他后xué。鸟嘴轻轻一戳,就戳进去了。

  男子淡淡一笑,笑得艳光惊动九天,声音温润低沉:“你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张弓一寸一寸地,捅到你jú花里去。我替你丈量一下肠子,瞧里面究竟能捅到多么深。”

  “你假若仍然不说实话,我就再用这根又细又韧的弓弦,挂住你的yáng句。我就弹这根弦,慢慢地弹,看你那东西上面的一层皮,有多硬朗,可以坚持多久。”

  ……

  沈公子几乎在空中尿了。

  他都快崩溃了。

  眼前这男人举手投足风雅倜傥,手指皮肤白皙滑腻,然而句句话都是要把俘虏生吞活剥、剔ròu削骨、再毁容拔丁丁泡福尔马林,丝毫就没有人xing的。

  半点润滑都不给,凶残的,粗bào的,就这样捅了他的jú花。

  悠悠白云下dàng出一阵撕心裂肺惨叫,闻者一定当场动容泪下,除了眼前这个没有心肝的魔头……

  第四十七章风华绝代

  乘着大鸟翱翔在神都西北绵延的山脉之上,云中遨游。

  双手被缚,要害处被人塞了刑具,要死要活。

  沈公子有一瞬间快昏过去,疼得他想要立时撒手人寰。老子不想活了,黑白无常速速前来接我。

  他真的后悔。

  他后悔在大翔凤胡同地宫里,没有结结实实拽住他家楚晗的裤腰带,牢牢拽住别撒手,就不该离开楚晗的保护。

  也后悔没有在房千岁面前乖眉顺眼做小伏低,还敢挑衅千岁爷爷,果然惹了大祸。这事八成就是姓房的使个yīn招,把他卖到这鬼地方来了。

  他后悔没有经常回家老实陪在爹妈身边孝敬,这会儿再喊爹喊妈,谁也听不见他喊,爹妈估摸都不知道他死哪了、怎么死的。

  更后悔没有在过去五六年每一场露水qíng缘中,踏踏实实找个可人疼的小尖孙儿,赶紧把人娶回家来,这辈子就消停了,整天外面拈花惹糙欺男霸女,爆别人jú花再始乱终弃,今天终于遭了因果报应。

  他这辈子,下辈子,再看到穿锦衣卫官袍的男人,遇到任何穿制服的男人,都会有无法挽回的心理yīn影,再也不敢沾了。

  他在混沌疯狂中倒也没有完全傻掉,绞尽最后一丝急智,断断续续地招供。

  “那个澹、澹、澹台,他是掉我们那边了,他穿越了……对,就是穿了,你想找他你到那边去找,你捅我肠子有个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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