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对!”
萧墨猛地站起身来:“他们不会是假装的吧?”
几个谋士站在下方,一时有些愣怔。
“殿下说何事是假装的?”
“就是萧珩和萧衍之间的关系!”萧墨激动。
“会不会老六根本就未曾背叛老二,而老四则在明面上为对方争取,双方一暗一明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此他们想陷害本王,然后做什么?”
“将那个已经被废的太子再救回来?”
这思路有些荒谬跳脱,但若照常理来讲,也不无可能。
毕竟谁都知晓,萧衍萧珩本就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兄弟。
皇宫之中,皇子皆是陛下的子嗣。
说起来都是亲兄弟。
可母妃不同,便注定了他们从出生起便站在了不同的位置。
梁帝有太多的女人,后宫亦并不算安稳。
本就是你争我夺之下的获胜者才有了孕育生命的机会。
他们这些兄弟自然打小便互看不顺眼。
你的母妃抢了我母妃的恩宠。
我母妃因父皇去了你母妃那里彻夜流泪。
年幼的他们不懂情绪的掩饰和控制,常常会莫名其妙便打成一团。
那时梁帝常常为此头疼不已。
好在后来皇子们渐渐大了,也稳重了。
不管内里关系如何,至少会在人前维持表面的和睦。
当然,也会有人因为其他的各种原因而逐渐走到一处。
可无论因为什么,总不会比一母同胞的两人更亲密无间。
在萧珩得那场大病昏睡之前,他几乎只认萧衍一个皇兄。
什么齐王秦王楚王恭郡王,在他眼里都是只会抢夺太子恩宠,威胁太子储位的外人。
若非为了萧衍,萧珩眼中的他们其实可有可无,根本与他无关。
只有太子才是他的兄弟,他的自己人。
可这,都是他昏睡之前的事了。
自他从昏睡中醒来,便彻底变了个人。
因此萧墨的猜测放在从前还算合理。
摆在如今,却不成立。
几个谋士不敢再让自家主子胡乱发散思维,忙上前劝道:“殿下多虑了,礼郡王是何等人,您如今还看不清楚吗?”
“他若还站在二皇子一边,二皇子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礼郡王聪慧,从前便深得圣宠。
虽好几次替废太子出头惹了梁帝的恼,可也不过被不痛不痒罚一罚便罢,转头依旧是圣上心尖上的人。
后来瞧着是远离了纷争,可却更加瞩目。
而今在春闱一事的处理上,更是初露锋芒。
不说今年试院内外安排的十分稳妥,就说临时调派的那两名太医,也叫参加考试的举子们交口称赞。
更别说他还改良了膳食,饮水。
甚至考虑到号舍闷热,还特意叫人在其中安放了蒲扇。
至于对泄题一事的处置,那般雷厉风行。
生生将舞弊之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此手段。
若有他在,废太子大约再如何作死,也能保后世安稳太平。
萧墨呆了一下。
“是本王想错了吗?那此事你们怎么看?”
几个谋士忙道:“殿下勿慌,此事既然咱们没做,便是栽赃陷害也不过一时,不说圣上明察秋毫,便是礼郡王——”
“他既然主理此事,是非曲直自然由有他裁定。”
“这段时日我等也分析过,事情但凡由他经手,应当不会出什么特别大的差错。”
“他既能在春闱之前发现异常,定会将真正作乱之人绳之以法。”
其中一人躬身道:“根据殿下所言,当日在启元殿上礼郡王的一番话,虽说是将您和秦王殿下都怀疑了进去,可属下却以为,这更像是警告和提醒。”
“或者说,是放了一味诱饵。”
萧墨慢慢地坐了回去。
“你的意思,”他抬起头,“萧珩其实早就有了明确的目标,只是想通过那番言论引出真正的毒蛇出洞?”
一众谋士在下齐声道:“殿下英明。”
萧墨略显不耐地摆手:“英明不英明的就先别提了,本王若真英明,也不至于要你们将话说成这样才想明白,还被逼到这般境地。”
“那照你们的意思,本王现下更该安稳些才是了。”
他随手转了转手上戴着的玉扳指,重新站起身来。
“既如此,那近日若萧珩没再安排旁的事,本王轻易便不出门了。”YST
“这么多天,世子的功课应当又有精进了吧?”
萧墨说罢,抬脚便往外走,边走边道:“你们也别都傻站着了,陪本王一同去看看。”
齐王府中,渐渐恢复了安静。
而萧衍在宫外的行径,辗转多次之后也终于传到了梁帝的耳中。
此番吴尤并不在场,因东宫查出的东西太多,再加之那人偶的事,总需抽丝剥茧顺藤摸瓜,看看东西究竟是何人所作,又意欲何为。
启元殿中唯有王斌在下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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