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反复溃烂的伤口逐渐愈合,甚至脸层叠的疤痕也慢慢掉落。
那大夫当时看了便说这并非他本身的体质问题。
甚至也不是当初挠他的那只猫本身带了脏东西。
萧肃思来想去,唯一可能的便是他受伤后抹的吃的药出了差错。
可当日经手之人都是他的亲信,就连李太医亲临也未察觉不妥。
他实在想不明白,亦无法查清。
何况时间太久,想要找到先前的药渣已无可能。
不过虽无法查明真相,这两日萧肃也没闲着。
别的皇子忙着陪世子,忙着窝在书房看书。
又或是在自己府上开园子,种花种菜养鸡养狗。
他便趁此机会好好对府上进行了一场大清理。
如此还真查到两个不太对劲的。
一个是院子里负责打理花草的小厮,一个是他的粗使丫鬟。
害他如此,萧肃自然要好好审问。
奈何那小厮才关了一晚上便莫名其妙死了。
剩下的粗使丫鬟,他吸取教训想速战速决,压根没敢将人带去别处,而是立即审讯。
可谁料那人却当着他的面咬舌自尽,眨眼的工夫便没了动静。
此事于他而言实在太过丢人。
若被父皇知晓擅长断案的他,自己府上竟出了这种事,只怕往后更要质疑他的能力。
便是其他几个兄弟知道了,也定少不了夹枪带棒嗤笑嘲弄。
太子之事在前,他本就很难讨好,若此事暴露,则更是雪上加霜。
萧肃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不过好在人死了,府里便也干净了,他的脸也终于开始康复。
虽说那大夫言道,因拖的时间有些久,后又吃了些不该吃的,可能还是会留下些许痕迹。
但比之前令人绝望的模样已好太多。
希望父皇能看在他受了如此多无妄之灾的份儿上。
别随意迁怒。
骤然召他们进宫,萧肃心想。
除了要对太子之事进行定夺,也许还想好生看看他们的反应。
萧珩走得不快,不过后头跟着的马车速度更慢。
既已入宫,便不宜随意开口。
林黎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也只能强迫自己憋着。
萧珩偶一回头,就见他愣是把好好的一张脸憋得都有些变了形。
前面是迈着四方步的齐王、楚王和恭郡王。
后头是摇摇晃晃慢慢悠悠跟着的秦王府马车。
几个太监和宫女离得不远不近,默默无声地低头领路。
萧珩实在有些好奇,退下一步与林黎靠近了些,侧身问:“你怎么了?今早豆浆喝多了?”
“……”林黎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在说什么。
一时无言:“属下没有要方便,就是看那个,有点看不下去。”
他稍稍抬眸,示意正昂首挺胸走在最前头的齐王。
话虽没再多说,意思却很明显。
萧珩心领神会,“哦”了一声。
“本王当什么呢,那个啊,正常。”
自然正常。
这些年萧衍虽是太子,可萧墨却从未真正服过他。
一个是圣上钦定的储君,一个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子嗣。
哪怕只是个养子,也自有足够的人对他表示支持。
当年梁帝立萧衍为太子时,朝中便曾有过不少反对的声音。
后来齐王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便更引来诸多议论。
只不过一来为求天下安定,二来也拗不过圣上。
他们嘴上说一说,暗中争点权也就罢了,谁也不敢真的生出废储易立的心思。
可如今却不同。
太子闹出一连串的大事,简直亲手将夺嫡的机会重新平等地摆在了众人面前。
萧墨作为皇长子,早年间一直与太子分庭抗礼。
双方势力可以说几乎不相上下。
现下终于得以翻身,就他那个性子。YST
能忍着没在人前笑出声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让他完全克制情绪保持低调?
那他的确是做不到。
毕竟在他看来,太子若是被废,轮也该轮到他了。YST
还要再说话,前方几人却忽然停下了步伐。
齐王萧墨背着手,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蹙眉道:“已然进宫,你们还嘀嘀咕咕地成何体统?什么时辰了,难道还要父皇再等?”
林黎一肚子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里,默默低下头。
萧珩倒是反应很快,赶紧拱手一笑道:“大皇兄教训得是,是臣弟的错,这便来了。”
一直没吭声的楚王萧辞闻言,视线在他二人中间来回穿梭半天。
神色古怪得要命,却终究一句话未说。
倒是萧宁发现了能让萧珩吃瘪的好法子,没忍住嗤笑道:“你倒是乖觉,还知道谁惹得谁惹不得。”
上下打量了萧珩一番,他又道:“不过六弟,本王还真有些好奇。”
“太子是你胞兄。”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你还能如此冷静淡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也不怕你母妃伤心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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