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体没有恢复,而是一种心态的问题,太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浑身都难受,骨头都在发酥,不躺个几天他根本起不来。
然而,景泽天接着又道:“其实你这么玩我,我也还是可以忍。”
啊?饶是何清溟本人听到都要忍不住说,你未免也太能忍了吧,有事要不你直接说!
“但是太难了,我没那么强的理智,克服不了你那次给我的试炼。”
景泽天好像背过了身,不知在做什么,有瓶罐碰击的脆声,还有硬物拂空的风声,明显在做什么的样子。
而何清溟都被他说懵了。
理智?试炼?你一下子说太多了。我怎么懂你在说什么啊。
他心中苦恼,想突袭这家伙,当场摁倒,锁起来绑成麻花,然后让一个个交代,可是奈何他现在人都起不来。
然而,这男人好像自己就自洽了,沉声道:“也罢。你大概就是有这种爱好。我可以忍,尽量忍。”
嗯……你最好是能忍。
何清溟没有完全明白,又总结出了大体的几件事。
景泽天很重视他,很喜欢他,背地里做着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牺牲,却绝对不会告诉他。
而与此同时,又受不了他的一些毛病,暗自生气,怒意不断积攒,又被他疯狂挑衅,才怒而教训了自己。
这样想来,这家伙并不是发大疯,还是可以沟通的。毕竟自己对他很重要,他不敢做什么的。
何清溟忽地有了底气,可一想到那个“教训”,他又有些害怕。
招惹了是不会死,但是比死还可怕,他不想再经历了,一次都不敢。
想来想去,他还是贯彻了装睡,而实际上,他也确实困了,浸过温水后,浑身都在发懒,感觉眼皮都打不开。
……怎么又要被这男人惯坏了。
至于外界,二长老已经被自己收拾了,大长老…还不知道怎么样。大乘期太遥远,他炼化了道海,却还是只突破到渡劫期。
大乘期应是什么境界,应如何才能到达,他现在都不知道。
道宗万千卷轴,记载无数道法道诀,却最多只记到了渡劫期,并没有大乘法。
或者说,就算有,也不一定是真的。
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大乘法呢。
一个方法是找大乘修士问法,而这基本想不通,目前已知的只有大长老是大乘期,你难道要问大长老吗。
另外一个方法是,再去真仙的遗迹找找,真仙无所不能,别说大乘法了,应该连飞升法都知道。
而这个“真仙”……是他自己。还有比这更近的路子吗?
何清溟意识下沉,没听见身旁的响声,人迷迷糊糊的,只隐隐看见男人在自己身上摆来摆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或许被烦到了,他无意识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幽怨道:“别、乱动我。”
“不可以吗。”
“……我要睡。”
“嗯,你睡。”
“……你还在动。”
他声音越来越微弱,长睫颤抖,眸里银光明灭。
但男人只是淡笑,无声道:“不会让你跑的。外面很危险,很多人觊觎你,不只是人类,还有非人的诡异存在。而只有我能保护你。”
“永远留下来吧。”成为我的龙巢,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侵害,不管要多大代价,哪怕把我的一切全部献出。
但是睡着的人摇了摇头,无意识道:“我…不需要你保护。”
景泽天眸色微暗,“因为你很强吗。”
那人懵懂地点头。
又是这样,仗着你强大,烦恼都不会和我商量。景泽天内心翻涌着黑色想法,冷道:“你现在可看不出强大。你若是强大无敌,又岂会沦落于此?”
“外面的人都想抓你,无数人想抓你,甚至还有的从过去未来抓你,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你能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吗?我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深陷险境。”
被一连训说,何清溟仿佛顿住了,眉宇微蹙,明显的不满,无意识地抓住了景泽天的手,禁锢着不肯松开。
景泽天盯着何清溟,眼神极度偏执,好像又在愤怒这个人不顾他感受。
但接下来一段话,他怔住了。
这个人分明被他折腾坏了,意识都浑浊不清,却固执道:“因为我不想你受伤啊。”
“你想守护我,我也想守护你。”
“我知道你很强大,总有一天会成为世上最强的修士,但是你那么玩命,我也很担心啊,你又不是不会死,万一呢。”
“为什么有些事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景泽天听着,目光逐渐温和,对睡着的人,柔声道:“因为我不想你有负担。”
对于自身爱欲的深重,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不想他的爱人心烦这些大不了的牺牲。
所以,睡吧。
他无意与爱人争辩得失,却也压不住心底的喜悦。
“或许你清醒了之后,会愤怒到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吧。”
你的骄傲不容侵犯,我却疯狂占有了你。
良久无声。
-
过了不知多久。
何清溟忽然醒了。
他现在才回味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折腾了三个月啊,无论如何,那男人都太过分了!
管他想什么,敢这么折腾自己,先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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