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温北已经收了伞,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冲着雨幕发呆。
他既不进来,也不按门铃,活生生成了那个“客”
看到这一幕,言何那股子起床气莫名就散了。
他皱了下眉,作势要踹小白,嘀咕道:“来了你就给他开门,吵我做什么?”
小白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看透了什么。
几秒后,言何遭到了拒绝——
“我该充电了。”
言何:“……”
大爷的,正事一件不干,电倒挺费的。
外边狂风骤雨,言何在床边装了会儿死,还是起了身,顶着张木头脸推开门。
雨点哗一下泼了他一身,这雨还是斜着刮的。
言何一抖,彻底清醒了。
听到动静,温北倏地回头,眼底那点茫然还没收回去。
言何没说话,开了门便回去了。
温北犹豫再三,踉跄着站起身,跟着进去了。
言何从厨房出来,喝了两口水。
他瞅了温北一眼,这人宽大的兜帽下,黑色的发丝还是淋湿了,正贴在侧脸。
言何见他杵着不动,拿了条毛巾过来,递给他,顺便问:“在门口坐着做什么。”
温北接过来,攥进手里,还是呆愣愣的,他摇头:“……我不知道。”
这一切明明都是他想要的。
信息素样本、还算顺利的实验过程、跟他分的明明白白的言何。
他又不甘心什么,想挽回什么呢。
“……”
言何懒得再问,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慢悠悠道:“去洗澡。”
他语气与平常无异,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温北把毛巾捏的更紧了。
他有些紧张地盯着言何,抿唇问:“你,你不生气了吗……”
问出这话时,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言何好悬没气乐了,他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何总能如此天真。
于是他重新指向浴室门,换了种说法:“滚去洗澡,省得感冒了赖我。”
温北:“……噢。”
他身上各处都有针孔,其实不太能沾水,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进去了,换了身衣服,依旧是长衣长袖,脖子都没怎么露。
出来时,言何正坐在窗边看书。
他似乎很喜欢赏雨,每回下雨都要凑在窗口或阳台。
温北有些拘谨的坐到沙发上,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雄主……”
“叫名字就好。”言何打断他,“都要离婚了,有分寸一点。”
温北一噎。
他显然也想起自己之前改口叫言何殿下的事儿,尴尬的抿抿唇。
“我去客房睡。”言何施施然站起身,道:“你回卧室就好,放心,我明天就搬走。”
“你要搬走?”温北刷的站起来,眉头紧锁:“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言何只觉得莫名,“咱俩都分开了,我干嘛还要住在你的房子里。”
温北沉默片刻,辩驳道:“离婚后所有财产都是属于雄虫的,这是你的房子,要走也是我走,你不用搬。”
“在这待久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只虫了?”言何笑了,眉眼甚至带了些嘲弄:“别拿这里的规矩跟我说话。”
温北被他的三言两语定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是啊……
他们都不是虫。
尤其是言何,他才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年。
他为什么要用虫的思想代入言何呢。
说不定……他压根就不会在乎雄虫的地位有什么改变,也不会听那群废物说三道四。
言何休息的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直到塔尔的电话追过来,他才恍然大悟。
哦,忘上班了。
当了这么久的“贤内助”,他都快忘了班是要天天上的。
言何收拾了下自己,赶去餐厅。
时间明明不久,塔尔却已经迅速的开了好几家连锁,生意红红火火,很多虫都是慕名而来,都在外边排队。
言何艰难的从后门进去,很不解:“其他餐厅都倒闭了?”
怎么全挤这儿来了?
塔尔正在后厨刷光脑,闻言乐了,头也不抬道:“不说别的,就你教的那道松鼠鳜鱼,差点把江里的鱼都捞灭绝了。”
言何:“……”
“哦对了,你家温北最近也常加班吗。”塔尔嘟囔,“他们军部怎么这么忙,叶镇几天没陪我吃晚饭了。”
“不知道。”言何换了一身工作服,嗤笑一声:“你是三岁虫崽?吃饭还要陪。”
“我们这叫浓情蜜意!”塔尔瞪眼。
他想起什么,狐疑的望着言何:“你不知道?这么反常……你不会真想跟温北离婚吧?”
“已经在离了。”言何说。
雄虫和雌虫不一样,他提的离婚,需要走的程序不多,几天就能下来。
“你……”塔尔敏锐的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放下光脑,说:“不对啊,上次在宫里,陛下问你要什么恩典,你不还说想升温北为雌君吗,这么快就变卦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
言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后厨的帘子微动,露出一张脸。
几日不见的温北眼睛亮晶晶的,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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