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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_匪我思存【完结+番外】(20)

  ……我……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没想到太皇太后这样心热,以为我有娃娃了,问题是,我还没做过会有娃娃的事呢……

  御医诊视后的结果是我胃受了凉,又吃了鹿羹粥,所以才会反胃。太皇太后可失望了,问左右:“太子呢?”

  马上就是元辰大典,今日殿下入斋宫……”

  太皇太后顿时拍着案几发起了脾气:“入什么斋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父皇像他这个年纪,都有三个儿子了!他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当上爹!那个赵良娣成日在他身边,连个蛋都不会下!还有那个绪宝林,好好一孩子,说没就没了!再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子?是想让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么?”

  太皇太后一发脾气,满大殿的人都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无一不道:“太皇太后息怒!”越是这样说,太皇太后越怒:“来人!把李承鄞给我叫来!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我明年还抱不上曾孙子!”

  太皇太后同我一样,点名道姓叫李承鄞。不过太皇太后叫他来骂一顿,回头他又该以为是我说了什么,说不定又要和我吵架。

  吵就吵呗,反正我也不怕他。

  我没想到太皇太后那么心狠手辣,叫来李承鄞后根本没有骂他,而是和颜悦色地问他:“沐浴焚香啦?”

  沐浴焚香是入斋宫之前的准备,李承鄞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答:“是。”

  那就好。”太皇太后说道,“便宜你了,这几日不用你清心寡yù吃斋,反正列祖列宗也不在乎这个。来人啊,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到清云殿中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开门!”

  我都傻了,宫人们拉的拉推的推,一窝蜂把我们俩攘进了清云殿,“咣啷”一声关上门。我摇了摇,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李承鄞冷冷瞧了我一眼,我回瞪了他一眼。

  他从齿fèng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我大怒:“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又骂我?”

  若不是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告状,她怎么会把我们关起来?”

  我气得不理他,幸好殿中甚是暖和,我坐在桌边,无聊的掰手指玩儿,掰手指也比跟李承鄞吵架有趣。

  我们被关了半日,瞧着天色暗下来,宫人从窗中递了晚饭茶水进来,不待我说话,“咣”的将窗子又关上了。

  一定是太皇太后吩咐过,不许他们和我们说话。我愁眉苦脸,不过饭总是要吃的,无聊了这大半日,我早饿了。而且有两样菜我很喜欢,我给自己盛了碗饭,很高兴的吃了一顿。李承鄞本来坐在那里不动,后来可能也饿了,再说又有他最喜欢吃的汤饼,所以他也饱吃了一顿。

  饱暖思……思……无聊……

  我在殿里转来转去,终于从盆景里挖出几颗石子,开始自己跟自己打双陆。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殿里的火盆没有人添炭,一个接一个熄掉了。

  幸好内殿还有火盆,我移到chuáng上去继续玩,捂在被子里挺舒服的,可惜玩了一会儿,蜡烛又熄了。

  外殿还有蜡烛,我哆嗦着去拿蜡烛,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太冷了,gān脆拉起被子,就那样将被子披在身上走出去。看到李承鄞坐在那里,我顶着被子,

  自顾自端起烛台就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问他:“你做这儿不冷么?”

  他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只是从牙齿fèng里挤出两个字:“不冷!”

  !

  他的声音为什么在发抖?

  我一手抓着胸前的被子,一手擎着烛台,照了照他的脸色,这一照不打紧,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竟然有汗,而且脸色通红,似乎正在发烧。

  你又发烧了?”

  没有!”

  瞧他连身子都在哆嗦,我重新放下烛台,摸了摸他的额头,如果他真发烧倒也好了,只要他一病,太皇太后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我一摸他,他竟然低哼了一声,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一下子就将我拽到他怀里去了。他的唇好烫啊,他一边发抖一边亲我,亲得我都喘不过去来了。他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我脸上,我觉得好奇怪,但马上我就不奇怪了,因为他突然又一把推开我,咬牙说:“汤里有药。”

  什么药?汤里有药?

  怎么可能!太皇太后最疼她这重孙子,绝不会乱给东西让他吃。

  而且吃剩的汤还搁在桌子上,我凑近汤碗闻了闻,闻不出来什么。李承鄞突然从身后抱住我,吻着我的耳垂:“小枫……”

  我身子一软就瘫在他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吻我耳朵,还是因为他叫我名字。

  他还没叫过我名字呢,从前总是喂来喂去,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李承鄞把我的脸扳过去,就开始啃我的嘴巴,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急切,跟想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他整个人烫得像锅沸水,直往外头冒热气。

  我突然就明白汤里有什么药了。

  啊!

  啊!

  啊!

  太皇太后你太为老不尊了!

  太皇太后你太为老不尊了!

  竟然……竟然……竟然……

  我吐血了……我无语了……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李承鄞已经把我的衣服都扯开了,而且一边啃我的嘴巴,一边将我往chuáng上推。

  我们两个打了一架,没一会儿我就落了下风,硬把他拖上了chuáng。我真急了,明天李承鄞还不得后悔死,他的赵良娣要知道了,还不得闹腾死,而我呢,还不得可怜死……

  我连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还是一件件不翼而飞,李承鄞不仅脱我的衣服,还脱他自己的衣服,我都不知道男人衣服怎么脱,他脱得飞快,一会儿就坦裎相见了……会不会长针眼?会不会长针眼?我还没见过李承鄞不穿衣服呢……

  看着我眼睛瞟来瞟去,李承鄞竟然嘴角上扬,露出个邪笑:“好看吗?”

  “臭流氓!”我指指点点,“有什么好看的!别以为我没见过!没吃过猪ròu我见过猪跑!”

  李承鄞都不跟我吵架了,反倒跟哄我似的,柔声细语的在我耳朵边问:“那……要不要试试猪跑?”

  “啊!”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大义凛然断喝一声:“瑟瑟!”

  “什么瑟瑟!”

  “你的瑟瑟!”我摇着他的胳膊,“想想赵良娣,你不能对不起她!你不能辜负她!你最喜欢她!”

  “你是我的妻,你和我是正当的……不算对不起她!”

  “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喃喃的说,“我就喜欢你……”

  “你是因为吃了药!”

  “吃了药我也喜欢你,小枫,我真的喜欢你。”

  我可受不了了,男人都是禽shòu,禽shòu啊!一点点补药就变成这样,把他的赵良娣抛在了脑后,跟小狗似的望着我,眼巴巴只差没流口水了。我摇着他:“你是太子,是储君!忍常人不能忍!坚持一下!冷静一下!不能一失那个什么什么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

  “对!一失足成千古恨!忍耐一下……为了赵良娣……你要守身如玉……”

  “我不守!”他跟小狗一样呜咽起来,“你好冷血、好无qíng、好残忍!”

  我全身直冒jī皮疙瘩:“我哪里冷血?哪里无qíng?哪里残忍?”

  “你哪里不冷血?哪里不无qíng?哪里不残忍?”

  “我哪里冷血?哪里无qíng?哪里残忍?”

  “这里!这里!这里!”

  我的妈啊……冷不防他竟然啃……啃……羞死人了!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终于抓起脑后的瓷枕就朝李承鄞砸去,他简直是意乱qíng迷,完全没提防,一下子被我砸在额角。

  咕咚!”

  晕了。

  真晕了。

  李承鄞的额头鼓起jī蛋大一个包,我手忙脚乱,连忙又用瓷枕压上去,这还是永娘教我的,上次我撞在门拴上,头顶冒了一个大包,她就教我盯着瓷枕,说这样包包就可以消掉了。

  到了天明,李承鄞额头上的包也没消掉,不过他倒悠悠醒转过来,一醒来就对我怒目相视:“你绑住我gān吗?”

  为了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委屈一下。”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要翻身吗?我帮你好了。”

  想必他这样僵躺了一夜,肯定不舒服,不过他手脚都被我用挂账子的金帐钩绑住了,翻身也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将他搬成侧睡,搬的时候太费劲了,我自己倒一下子翻了过去,整个人都栽在他身上,偏偏头发又挂在金帐钩上,解了半天解不开。

  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你不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扯到一半的时候他开始亲我,起先是亲我肩膀,然后是亲我脖子,带着某种引诱似的轻噬,让我起了一种异样的战栗。

  把绳子解开。”他在我耳朵边说,诱哄似的含着我的耳垂,“我保证不做坏事……你先把我解开……”

  我才不信你呢!”我毫不客气,跟李承鄞吵了这么多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圈套。我摸索着终于把头发解下来,然后爬起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老实呆着!”

  “我想……”

  “不准想!”

  “我要!”

  “不准要!”

  他吼起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人有三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我要解手!”

  我呆了呆,也对,人有三急,上次我在东宫急起来,可急的快哭了。qíng同此理,总不能不让他解手。

  我把绑着他的两条金帐钩都解开来,说:“去吧!”

  他刚刚解完手回来,宫人也开门进来了,看到满地扔的衣服,个个飞红了脸。看到李承鄞额头上的伤,她们更是目光古怪。她们捧着水来给我们洗漱,又替我们换过衣裳,然后大队人马退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扣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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